分卷(28)(2 / 2)
纪安扬惦记着这次月考成绩,根本没听见周响在说什么。
纪安扬!你聋了吗!
什么?
周响瞪着他:你自己去纠结吧,不就是没考第一考了第二吗,你至于垮个一天的脸?我去跟他们打球了,你自己慢慢纠结吧。
你去吧。
纪安扬懒得跟他吵,心里全是这次的考试成绩。
他低着头走路,没想到正好撞到一个人,那人拦住他,笑起来懒洋洋的:小朋友,走路要看路哦。
谢谢。
纪安扬往后一步,斯文俊秀的脸上神色冷淡。
毕竟没有十几岁的男生喜欢被人叫小朋友。
那人一点都没在意他的冷淡,忽然开口:请你吃顿饭吧。
纪安扬有所预感似的,眼神陡然锐利:不需要,请你有话直说。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容貌极佳,他一双桃花眼温润含笑,引得不少女孩回头驻望,他大大方方的回之以笑。
等会要坐公交车回家?需要安排一个司机来接你吗?
不需要。
那要不要出国去读贵族学校?
不用了。
纪安扬冷冷地看着他,彬彬有礼地出言不逊:抱歉。请你滚。
说完少年绕过他,头也不回往前走了。
段嘉亦转着一副墨镜:真有意思喏,我的小儿子脾气比我年轻时还要大,性子也真的是傲,嗯大概是跟他妈妈一样的性格,挺好玩的小朋友。
等走了许久,纪安扬回头,看见那人还站在原地,忽然冷冰冰地说了句:疯子。
他心情不好,坐上公交车回家。
纪绣年一眼就看出他心情不虞,有些意外,笑着问: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我纪安扬欲言又止,蹙起的眉峰平下去,我月考没考第一。
纪绣年莞尔:我当是多大的事情,看你难得这么生气。安扬,我可从没要求过你考第一。
可是我不接受自己是第二。
好了,不要逼自己太紧,放松点。
纪绣年拍了下他肩膀:别太累了,开心点,多跟朋友出去玩玩。
我知道了,我去看会漫画。
去吧。
纪绣年在厨房里切水果,没想到客厅的座机忽然响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接过座机电话了,只是因为不想去办停机,号码才保留到了现在。
你好,请问哪位?
是我,段嘉亦。
纪绣年想了半天:你是?
我是清然的前夫。
你打错了。
纪教授,电话那端的人突然笑起来,你不必紧张,我知道我儿子在你家。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明川市内我想查个人还是容易的。
什么事,说吧。
段嘉亦语气随和:小东西说话还挺傲的,本来我还在想他是遗传了谁,原来是跟你学的啊,你们说话的语气挺像的。
纪绣年:你见过安扬了?
见了啊,就在刚刚,他没跟你说吗,这孩子啊
砰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纪绣年坐在沙发上,平复情绪,终于按捺住了上去找纪安扬聊天的冲动。
聊什么呢,他还是个半大孩子,等他缓缓再说吧。
翌日,纪绣年就职满一个月,需要接受学校的谈话。
不仅跟她本人谈,也需要跟各教学单位的负责人谈。
郝书游早就跟她说了叫她放心,可没想到的是,周琅也在。
纪绣年盯着她的腿:你不好好在家养伤,又过来做什么?
郝书游误会了她的意思,立刻宽慰她:纪老师放心吧,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们很清楚的,再说了,你之前跟进乐恒捐赠的事情,周琅来说才最具有说服力。
纪绣年似完全不在意这件事:我没担心这个,只是郝院长,她是个病号,不需要她来给我背书。
周琅笑的很随和:我上完课顺便过来的。你快进去吧。
纪绣年点了下头:谢谢。
说完从他们身边绕行过去。
等她一走,周琅往轮椅上一坐:师兄,劳你大驾,推我一程。
叫你非要逞强,郝书游低声说她,我都叫你不要来了,你说说你,跟纪老师到底是什么关系,先前一天到晚的找人家麻烦,现在天天讨不到一个笑脸。
周琅没打算跟他以前的事情:好了师兄,别问我了,快回去吧。
回去原本不远,但走到半路忽然下了雨,幸好郝书游带了伞,努力把她遮住了,自己倒淋湿了大半。
办公室里没人,周琅看着窗外发呆。
纪绣年谈话完回来,看见她还在。
沉默的,不说话的周琅,她没见过的周琅。
骨相秀美,鼻梁高挺。
结束啦?
周琅回过头,朝她笑了笑。
纪绣年嗯了声,目光又落在她腿上:你鞋子是不是湿了?
嗯好像是。
换一双吧。我这里有备用的。
周琅瞬间攥紧了手指。
以前也是这样,她们会彼此交换衣服和鞋子穿。
恨不能成为彼此的影子。
纪绣年把一双新鞋递给她:新的,没穿过。那个你自己换可以吗?
周琅当然不好意思让她给自己换鞋,自己艰难地换了鞋,湿袜子也没换,就这么穿上了。
纪绣年在旁边看着。
好几次想要开口,都忍住了。
你现在回去吗?
嗯,乐城在等我,有点事要处理,我准备走了。
回去路上小心。
等周琅走了,纪绣年开始处理工作。
可没过多久,周琅发了一条信息过来:今天我说你有点完美主义,对人对事比较严格,没事吧?
纪绣年:没事。
过半个小时,周琅又发:这周说要下雪。
纪绣年没回她。
之后她去上课,晚上到了家才看手机,发现周琅又发了好几条消息,比如正门太堵,建议她走侧门;问她听没听说过附近哪里泡温泉最好;说周末要降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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