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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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晴性子跳脱,宁道友见笑了。

无妨。

秦帆不准师弟师妹们上后山,才在山下设了阵法,若不懂避开之法,自会被阵法弹出,直接传送到谷底。

师弟师妹尚且不能进,何况外人。

但此时宁辰似乎忘了这码事一般,带着路溟旁若无人地往山顶上走,秦帆若是看了定会痛心疾首痛斥大师兄见利忘义重色轻友弃师弟于不顾,但是由于能力不够也拦不住,只能看着大师兄带着人去祸害他悉心栽培的花花草草,事后跪在地上黛玉葬花。

不过非常不巧,今日秦帆下山办事,免了亲眼目击如此惨无人道之事,不过就算他在他也拦不住宁辰,毕竟打不过。

此处不过是静云宗诸多峰脉中的一处,本是非常不起眼的一座小山头,门下弟子分配资源时也看不上这处,便被秦帆要了过来。

秦帆素来喜爱花草,便将这里布置成了一座花山,平日里也不让任何人接近,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偶尔招待朋友,更为了防止师弟师妹一时好奇上山辣手摧花,在山下设了各种陷阱阵法,弟子们尝过几次苦头后,便鲜少再有人来了,毕竟进也进不去,而且还会被师兄戏耍,之后再被众人调笑,极其得不偿失。

路溟跟在宁辰身后,满山芳菲映入眼中,花色灼灼浅浅,梨似飞雪,雪溢芙蓉,泠泠水流蜿蜒而下,顺着河流而下灌溉土壤。

路溟由衷赞叹:想不到令宗竟有如此情致。

秦帆弄的。

秦道友确实像这种风趣之人,只可惜扶晴没有见到。

莺啼鸟鸣于林,蝶舞蜂飞于丛,群山烂漫锦簇若云,若是师妹见了,定然十分欢喜,也算没有白来一遭。

路溟沉于景色之中,没有发觉此处过于静谧,除了鸟鸣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人声。

宁辰转过身,金色的双眸直视着路溟,眼中全是打量和怀疑的神色。

突然

岑光剑瞬出,金色的华光闪过路溟的眼,耀眼夺目,想看不见也难。

路溟不解:宁道友这是何意?

路溟醉于景色之中,一时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此处十分静谧隐蔽,某种程度来说与外界隔绝,心中一沉。

不过比试而已,你紧张什么?

宁道友若想与我比试,在剑场便可,何苦带我来此地,平白伤了这些生命。

若在此地动武,这景致怕是就要毁于一旦了,宁辰也当真不是惜花之人,也可惜此处主人的心血了。

路溟摇了摇头,很是无奈。

岑光汹汹而来,路溟集中精神,唤出空蝉剑,银色的剑光带着铮铮剑鸣萦绕山林。

宁辰一开场便是强势的逼迫,路溟横剑做挡,与寻常对招讨教不同,宁辰直接用境界压迫,若非他与宁辰同一境界,此时怕已下跪投降。

宁道友未免太过咄咄逼人了。

此举哪像切磋,更像是宣战寻仇,路溟想不明白,若说对方是想杀了他,他与宁辰素来没有仇怨,总不至于是在银月谷结的仇。

路溟手上剑招不停,与宁辰一来一往,双剑相撞响彻山间,山间碎花纷飞,断叶不存,一刻钟之前周围还是锦簇花团,转眼间便一片狼藉,路溟一瞬慌神之际,宁辰剑锋袭来!险险擦过路溟脸颊!直接斩断一抹碎发!

宁辰反手一剑!在路溟手臂之上划开一道血口!

路溟立即闪身后退,抬手作势封住伤口,宁辰目光一凝,飞身上前钳住路溟的手腕,阻止对方的动作,目光凝视着路溟的伤口。

路溟心中一颤,直觉告诉他不妙:宁道友?

你没有认真。

我非好战之人,切磋一向点到为止,却是扫了宁道友的兴致了。

你的血是怎么回事?

什么?

宁辰向来有话直说,从不拐弯抹角,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从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也不在意对方的看法。

在银月谷时,我就很好奇。

路溟笑容一僵,嘴角几不可见地垂了下来,一向温柔的双眸中现出一抹利光:我不明白宁道友在说什么。

是么,我觉得你明白,不然可以再放一些血出来。

路溟挣扎地要将手腕扯出,但是宁辰非要看个明白,冰凉的手指捏紧温热的手腕,这个距离再动剑非死即伤。

路溟只得赤手而对,二人又是一场交锋,各有一只手不能动,两人身体贴的极近,气息听的分明,突然宁辰脚下一个不稳,带着路溟一同跌至花丛。

纵然宁道友是我辈翘楚,但若我放开一战宁道友不可能稳操胜券,还是说宁道友想引来更多的人,让大家看看你是怎么对待客人的?

你可以选择让众人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路溟身体压在宁辰身上,一只手被对方掣肘,宁辰的气息很凉,吹在颊边让路溟不禁一抖,下意识起身离开,但一只手却被禁锢住,一起身便被拽了回来,宁辰的体温偏低,但碰触路溟手腕那处却无端火热。

路溟另一只手撑在宁辰头边,他从上往下俯视着宁辰:宁道友请松手,你不觉得这个姿势很不雅吗?

不觉得。

不过是交手之时失足跌倒,有何不雅?宁辰歪了下头,不是很理解。

路溟:

路溟深吸一口气准备和宁辰好好说道说道。

大胆,是谁在此毁坏!秦帆回来可饶不了你们!

路溟一怔,低声道:有人来了,宁道友还不松手?

宁辰看了一眼声音来源的方向,不以为意:是关芸,不必紧张。

宁辰未放低声音,直接将关芸吸引了过来:大师兄原来是你在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她走了,你可以继续,你刚刚要做什么?

是宁道友想做什么?

路溟哭笑不得。

第45章

闻玄睁开眼时,船正好到达目的地。

千陵泽内不见天日,漆黑的幕布之下,唯有一轮血月,荧照万里,将水面染成一汪赤色,活像用人鲜血染成的血海。

二人走下船,收起船只。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来千陵泽。

扶晴好奇地打量着这里,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到处都弥漫着水汽,地上也铺着一层水膜,不是真正的水,漫步之时,却像是走在水面之上,十分奇妙,倒是符合名字中的泽。

接下来往哪去?扶晴问道。

两人蹲在岸边,茂盛的芦苇在夜色之下遮挡住他们的身形,闻玄拿出怀中的生灭镜,生灭镜同天河杵一样都是器物,只能依靠它们寻一个大致的方向,而魔域这边,估计仲瑞已经用天河杵到处找过了,而他来此,也只是为了确认有没有遗落。

闻玄刚刚准备施法,突然传来一道声音,立即收回手,隐藏身形。

真准备要如此?

不然呢?等对方动手吗?

突然两个声音向岸边而来,扶晴修为比闻玄高深,听见后一把按住对方的肩压下:有人。

闻玄自然也听见了脚步声,二人蹲在芦苇中间,借着这里昏暗的光线掩盖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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