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鬼的小宝贝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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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被结婚的消息炸开,再接着众人又意识到,那个丈夫还是个从没吃过海鲜的存在。

这得是多么贫困的家庭啊。

再看向春晓的目光就不一样了,他们很多人都以为女神看不上自己,是自己不够优秀,是自己的条件不够好,都是自己的原因,并因此却步。

而如今,女神竟然嫁了一个一贫如洗的男人,跟他经营着连吃饭都需要打包的穷苦生活。

在社会摸爬滚打了好几年的一些二代已经眼眶泛红了,他们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她那么好,春晓同学就像是枝头脆弱易伤的一朵琉璃花,他们舍不得碰一点。

即便是青春散场,还是他们永远无法忘怀的一场梦。

而如今再见,那场梦却没有丝毫破碎,因为这份有花堪折却未折,他们更加觉得可惜了。

赵敏敏道:“你一定嫁给了爱情。”贫贱夫妻百事哀,她是不会嫁给爱情的,她只会嫁给金钱。

春晓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她检查了一下自己衣服上有没有染上油渍。

苏朝已经开始嫌弃洗衣机了,他今早是手洗的衣服,春晓要是把衣服吃得一塌糊涂,回头得被他甩脸子。

想到苏公子,苏公子便出现了。

春晓呆呆地看着徐梦朝身后站着的男人,依旧是一身玄衣浅金纱袍,玉冠低低,身形高大地站在这个喧闹的包厢,眉目清晰,唇色淡淡,像是一捧格格不入的雪。

她看到他忽然伸出手,朝着徐梦朝的后脑勺,狠狠拍了一下。

小伙子像是中邪了,一下子站起来,大马金刀地开始打铃叫服务员。

春晓看到苏公子旁若无人地从几个桌子里走过,拍了几个人的后脑勺,立马几个人长手长脚的站起来。

在服务员的袋袋盒盒下,几个人将桌子上完整干净的餐品,统统打包完成,送到了春晓眼前。

显然,赵敏敏等女生也被那几个人的动作弄傻了。

“他们又疯了。”赵敏敏喃喃,这群男人不管十八岁还是二十八,看到春晓就疯。

……

拎着一堆打包盒,春晓走出酒店,慢慢走向公交站。

苏朝伸手将一堆打包盒接过来,统统塞进了自己袖子里,那就像个黑洞,啥都能吞没。

春晓游魂一样,“你怎么知道我要打包?”

苏朝略诧异地瞥了她一眼,“吾将这些菜带回去,研究厨艺。”

他要搞清楚,妻子不吃他的饭,要出去吃别人的饭,别人家的饭究竟有多好吃。

然后他统统学回来!

春晓沉默,沉默好久,突然豁然开朗一般:“你很久之前就跟着我了?”

苏朝颔首,“吾和你说过。”

他看了一眼春晓的额头,前两天才说过,他抿了抿唇,她还亲吻了他,怎能忘性这般大?

春晓幽幽地看着远方的天色,天空雾蒙蒙的,晚间起了徐风,卷起微微的凉意。

“在我高中,初中的时候,你也跟着我?”

苏朝站定脚步,在路边停下来,他看到了一个推车卖西瓜的老伯,他的目光落在滚圆碧绿的西瓜上面。

侧目看了春晓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又呆笨了一些,自你叁岁那年我便守着你。后来你将我的一只眼睛摔碎了,才无法时时跟着你,只能偶尔看顾你。”

春晓看着苏朝伸手去摸西瓜,学着那些路过的妇人,他也将手摸到西瓜表面,屈指,蹦蹦敲了两下,煞有其事听着声音。

“你是如何看顾我的?”春晓从兜里掏钱,准备给苏朝买西瓜。

苏朝没有她的钱,他自己有钱,“怎能使你的钱。”

说着他顿了顿,像是想起来什么,“倒是忘记给你零花钱。”

说着他一边在袖子里摸,一边回答她的话,随口道:“自然细细看顾,将你养得白胖。”

说着他看到春晓迷茫的眸子,瞳孔微缩,然后伸手摸在了她的额头上。

两指冰凉地贴在春晓眉心上方的肌肤,“吾带你看看好了。”

“吾要修理眼睛,无法日日陪你,使唤了一些幼崽看着你。”

——

——

春晓小升初的那天,是一个很爽朗的晴天,走在路上的时候,几只兔子蹦到路上,被她一下子逮住了,兔子的脚上还绊着几簇娇滴滴的小花。

把兔子揣到了书包里,春晓和奶奶吃了个满嘴流油,庆祝升上初中。

奶奶留下一公一母两只兔崽子,给她攒了一个学期的生活费,那些兔子太能生了,后来实在养不过来,只能卖给村里人养,可惜村里人却养不好。

可在清晰起来的记忆里,她看到了一个黑衣玉冠的男人专注地蹲在草地上,将一捧姹紫嫣红的花朵系在了兔子腿上,然后搂着一群肥肥的兔子,一脚一个往路边踢。

恰好路上走来一个背着书包兴高采烈的小女孩,有只兔子险些撞到她脚下,被男人用脚踢翻屁股,骨碌碌滚到草丛里。

一窝战战兢兢的小兔子被小姑娘塞进了书包里,那个容貌极美的青年一路跟着她,慢慢走到了一间泥巴做的土房子里面。

小姑娘在里面和老奶奶喳喳讲话,他盘腿坐在一个矮凳上。

窄小的桌子上面对面坐着祖孙两个,他就坐在另一边,两人一鬼合着一个桌子。奶奶似乎讲了什么故事把小姑娘吓了一跳,那男人抬起手在女孩脑袋上拍了拍。

后来老奶奶开始养兔子,兔子一窝一窝生,好养得很。她看到矮矮黑黑的土屋里面,一个高大的男人蹲在兔子稻草窝边,认真地摸着母兔子鼓鼓的肚皮,眉眼专注地给母兔子接生,又将鲜嫩的青草喂给它们,小兔子一窝一窝被喂得壮壮实实,兔窝都住不下,只能分给别人养。

后来,小姑娘背着小破书包去读初中,山区路不好走,她就住校。

学校的伙食很差,但常常有小同学害羞地送来好吃的,不论饭菜还是零嘴,连老师都特别照顾她。

她来初潮的那一天,整个宿舍区的老师们一夜没睡照顾她。

可实际上在一片看似正常的记忆里,还有着另一个顽固的男人,一个如影随形的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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