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盗跖二(2 / 2)
“......哦”我赶紧上岸,此地确实不宜久留,白凤那么傲娇,是绝对不肯去背盗跖滴!至于屁股......恩,一定是刚才撞石头上了。
最坏的处境即是最好的转机。
躺在小树林的落叶里,盗跖一动不动,这时候才发现,最严重不是他身上的伤,而是他的旧疾。
钢铁机器超负荷的运作也会坏掉,更别说人的血肉之躯,盗跖的双腿......我不知道高渐离他们三人之前还遇到了什么样的敌人,盗跖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把高渐离送回墨家,突围的时候是怎么拖住三个执掌名剑的罗网杀手。
只看到,刚才白凤用羽刃警告我,不要再移动盗跖时,那孤傲强势后面的担忧在意。
同为轻功卓绝之人,没有人比白凤更明白双腿对盗跖的重要性。
只是保住他的双腿是没用的,还要保住他的电光神行步。
于是乎,白凤子文不约而同的默认了一种‘坐以待毙’的做法,坐等着罗网杀来。
此刻,骄傲凤正在附近休息,至于我,肯,定,不,会(敢)!趁他虚弱,觊觎他的美色,毕竟玫瑰都是带刺的,尤其是像白凤这样仙人球的大玫瑰......
不过,近距离欣赏一下盗跖的睡颜就容易多了,谁让我伤势比他俩轻得多呢?
哈哈哈,就算我现在要那啥啥,谁能耐我何?半夜吃柿子要挑软的捏嘛~
“哎呀,嘶~”子文一分神,左手拇指被削竹签的小刀划了一刀。
卧.槽,不能浪费!
赶紧把流下来的鲜血滴到旁边的海螺里,里面的甲虫喝饱了血,透明柔软的身子渐渐变得血红坚硬,也更加躁动不安。
弄好了竹签,刚想去海滩再刨刨沙子,白凤过来了,速度比平时慢了点,警惕道,“来了。”
子文赶紧把一节封好的竹筒交给白凤......
胜七信心十足地看着白凤,展开剑式,“你以为你真能逃得掉?”
白凤冷笑一声,转瞬,六个自己共同迎击胜七......
子文赶紧朝远处跑......
“嘭”一棵树应声倒下,横在子文跟前,拦住去路。
树干上的腾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一条剑伤好狰狞,好恐怖。
定光、照胆、破山三人占据外围,这种情况下,白凤轻功再好,也不可能再冲出去。
而子文,仅会墨家剑法和轻功,根本没资格让他们一起出手。
过了没几招,原本就处于劣势的子文把短剑一扔,快速射出竹签。
腾空一剑荡开竹签,用双指夹住一根,见竹签一头涂有黑色毒液,蔑视,“哼,故作姿态。”
由于时间紧迫,竹签削的十分随便,长短粗细乱七八糟,腾空十分恼怒自己居然被这样的家伙伤到?!
就在五十根竹签快用完的时候,子文怀里的海螺传来沙沙声......
在腾空离的最近之际,剑已对准了子文的胸口,子文将海螺与最后十根竹签一齐射出,甲虫正好饿地把海螺咬出了洞,破壳而出......
子文的竹签对于精通暗器的罗网杀手来说,简直就是渣渣,腾空剑正要刺进子文心脏的时候,腾空突然觉得脖子里面雷击般的疼痛,切断声带,并在身体各处迅速移动,啃食他的血肉......
子文赶紧远离,为自己点穴止血,捂着胸口上的剑伤喘气,还是不够快,差点就没命了,可要不把自己置于死地,就不会有生路。
看着须臾前还在用剑捅我,此刻打滚速度越来越慢,两腿伸直的人,我很欣慰......
定光、照胆、破山觉察了异样,立即过来,刚一看到腾空两腿伸直,便有无数的虫子从他身体里破皮飞出,血红坚硬的,粉红可见的,柔软透明的......
胜七亲眼见到定光他们一个个被成群的虫子钻进身体,且虫子的数量正以惊人的速度增长繁殖,不消一刻,只剩几副皮囊。
吃完定光几人的虫子数量更加庞大,但却似乎是白凤子文所养,根本不去攻击他二人。
铺天盖地的虫子向胜七袭来,届时,六个白凤同时将竹筒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尽数洒在胜七身上。
顷刻之间,虫子全部消失,刚才的一幕就跟没发生过一样,胜七略带茫然地看着白凤,凤舞六幻。
“你以为我会接受这个人情?”
白凤指尖夹着羽毛轻轻掠过脸庞,“如果你还想再战,我奉陪到底。”
啧啧~年轻气盛好打架~
子文慢慢走过去,虽然不知道前任巨子这句话对他管不管用,“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真正的敌人是谁。”
胜七转过身来,总算正眼看了我,“你是谁?”
感觉好累,受了伤,还要装逼,唉......“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阁下自己明白自己是谁–––农家胜七。”
又过去了一小会儿,胜七终于把巨阙扛上走了。
抹一把冷汗,他再多留一秒,我就绷不住了......转过头一看,白凤不见了,地上一滩刚吐的血,额,原来大家都一样。
胜七背着剑往回走,毫不理会那四人的尸体会怎么样,反正他对罗网也没有多少感情,有点常识的人现在都应该处理干净了。
嗯?胜七低头眯眼,刚才数量惊人的虫子怎么会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抬起手闻一闻,似乎有淡淡的咸味儿......刚才白凤往他身上洒的是......
“海水?”白凤斜了我一眼,听到这个答案,他好像不太相信。
再次笃定,“是,这也是甲虫不攻击我们的原因。”
白凤去看了凤鸟,顺便处理了伤势,回来的时候,子文已经给盗跖上好药、固定了双腿。
“这是......”白凤看着盗跖腿上裹着血淋淋的人皮,颇有些反感,用皮囊给人治腿?
“哼,原来墨家也会使用这些招数”在白凤的印象中,墨家只会死守教义,顽固不化,倡导什么公平对决。
子文从容地给盗跖擦拭身上的血迹,心里想着应该如何转移话题,绝不能让白凤继续围绕‘我的行为不是墨家作风’这个话题。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墨家不惹事,但不怕事。”
“若你毁了他的双腿,只怕自己会出事”白凤无情的讽刺着,表面上很悠闲,手里却一直拿着的鸟羽符。
大有一种我要是真要把盗跖什么什么,就给我一羽毛,让我长眠地下的气势。
不一会儿,盗跖的双腿慢慢肿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游动,盗跖的表情,看起来难受得紧。
白凤不自觉地皱眉,鸟羽符也一点点拿高,“你确定可以救他?”
子文完全不顾白凤手里的鸟羽符,全神贯注地紧盯着盗跖,生怕遗漏一丁点的变化,“如果你也当他是朋友,就信我一次,因为我也把他当朋友。”
“......”鸟羽符一点点放下。
裹在盗跖腿上的人皮被张力一层层撕裂,就在子文紧张不已的时候,盗跖双腿的皮肤毛孔开始渗液,肿胀随着淤血的排出,一点点消退。
我拍拍胸口,差点吓尿......
白凤看着子文的举动,眼神变得复杂,“你是第一次使用这种方法,怎么还能如此肯定它会有效?”
人长大之后或许会变得很强大,可伤疤就在那里重复结痂,无法弥补。
心口一疼,子文无奈地笑了笑,“这是保住他双腿的唯一时机。”
还因为......曾经......有个大傻.逼把这样的招数用在我身上!特么的!
白凤回以一个加粗的鄙视,果然是无聊之极的丑八怪~
然后飞走,去看凤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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