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一起浪(2 / 2)
樊哙,“哼,我看他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粗人,八成还想着收复韩国失地!”
刘季啜着骨髓,任由周勃他们几个叽叽歪歪地抱怨着,有些话说出来总比藏在心里好。
“咱们现在的人马也不少了,他一个书呆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沛公......”樊哙素来心直口快,面前的又都是从小一个泥坑里打到大的弟兄,说话自然没有什么顾忌,等旁边的卢绾踹了他一脚后,才反应过来失言了。
“沛公,我......樊哙,请主公恕罪!”
抹一抹胡子上的油水,舍不得地将骨头扔给不远处的大黄狗,拍拍卢绾的肩膀,刘季似笑非笑地说,“樊哙做的狗肉不如从前了~”
樊哙愣愣地看着刘季松了松裤腰带走出大门去,回过神来看着同样一脸傻相的周勃,“我今天煮的是猪肉啊......”
卢绾看了看两个傻大个,心里已经明白了刘季的意思,闷声不吭地去找萧何喝酒......
剩下一脸‘我什么也不明白’的周勃,再吃了一口盆里剩余的肉,“唉,没错啊,你今天煮的是猪肉啊,再说了,你做的东西,沛公干嘛拍卢绾?”
樊哙不耐烦地一摆手,“去去去,老子怎么知道!”
追风长剑,落地雨声,流年轮转,无须抓住。
“阁下找我何事?”比起自己去找她,钦原主动来找自己,让张良更加谨慎。
看张良谨慎的样子,我真想告诉他没有打算改变主意,将他的师兄还给他,“鬼翎传信,星魂确实死于十种不同的阴脉八咒,并且这些阴脉八咒早很久之前就已经种下,在向冯家动手之际,浮光给星魂下的药,不仅催发了阴脉八咒,还引起星魂心神大乱。”
“阴脉八咒本就是禁术,能够在星魂身上同时种下十种不同的阴脉八咒,此人,流沙也很感兴趣,问题是他既然能够在不引起卫庄兄注意的提前下杀死星魂,又如何会让你们找到尸体?”
“还是因为浮光的药咯~”没有解药和咒诀,就算再厉害的人物,也毁不掉星魂的尸身。
果然,小浮还告诉了她别的事,“愿闻详情。”
张良说的很对,浮光死前确实试图解开当年我跟墨家、跟他的误会。
可她刚开口就让我果断拒绝,要死的人,遗言不要辣么多,其次我跟张良、墨家没有任何误会,一切只基于我们的抉择不同。
于是浮光接着问钦原,“你,有没有怀疑过赵高?”
“身份,意图,手段,亦或是选择我的理由?这些都无所谓,难道我去卖菜刀,还要研究一下天时地利与人和吗?”
“每个人都有一颗对应的星星,星星的运动轨迹就代表着对应人的命途,你的星运与苍龙七宿息息相关,但你的命格又是绝数,像你这样的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而我一直都以为,能看出你命格的,只有我一个。”
以为?那就是说出现了另一个跟你一样甚至比你更厉害的,懂算命的神棍?“东皇太一?”
浮光流露出否定的神情,“东皇太一被阴阳家众人联手猎杀,决不可能还活着。”
“赵高?”
“你不觉得胡亥的阴阳术很奇怪?”
本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原则,钦原当时耐心地问了下去,“阴阳术法因人而异,属性不同,术法不同,就算赵高真的会阴阳术,也教了胡亥,那又有什么不妥?”
浮光微微叹口气,“我不知道。”
那你还说很奇怪?!我...要不是看你伤成这样,我他娘真想......
“可他从未教过你阴阳术,不是吗?”
岂止是没有教过,我认识他的这么多年,他都没有使过!“其他可疑之处呢?”
“我怀里有截布条。”
钦原一边找布条,一边听浮光说,“只因我背叛他,星魂不可能如此待我,依你处事的速度和卫庄大人的计划,我当时给他下了八个时辰的药量,可他追过来的时候......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打开布条一看,是一串看不懂的阴阳家符号,幸好把鬼翎带来了,“这就是你故意火上浇油地撒了把毒粉,让星魂打断全身骨头的理由?”
“如果卫庄大人不杀他,但他还是死了,那就请帮我查个清楚”说罢,浮光艰难地做了个点头致谢的动作。
“给我个帮你的理由”我可没‘怜悯谁’这种心态~
“因为这样,可以改变你不得善终的命格。”
故事讲完,张良比钦原还要淡然,“小浮的相命推演之术,精准无疑,但阁下当年背叛墨家背叛得那样彻底,而后效力罗网多年,现已仇家满天下,怕是不敢轻易叛出罗网吧。”
潜台词:没有我,你必死无疑,乖乖交易,我考虑给你一条生路。
一语双关,果然张良,“不错,听浮光这么说的时候,我确实挺动心的,不过......”打量张良病殃殃的样子,就知道之前被卫庄教训的不轻,“就算我遵守之前的承诺,先生能办到你的承诺?”
“你不是还活着?”张良不信钦原,亦不信惊鲵,因此他并没有将赌注全部押在一个人身上,换言之,他竭力保住灭魂转魂的性命,保住钦原的性命,甚至险些与卫庄决裂,都是为了将每一种变数计划在内。
“的确,那请先生明晚与我一起去见灭魂。”
除了迅捷的速度,牵动四方的丝线,蜘蛛等待猎物的耐心亦是长的可怕,在捕获猎物之后,它们并不忙着马上吃掉,而是用厚厚的蛛丝将猎物最后的一点气息紧紧裹缚。
这样,即便入口之前被人夺去,对方也只能得到一具尸体。
真刚性烈果断,虽比暴.躁.易怒的乱神深思得多,却很守本分,对待与他共事多年的双生子,他也悄无声息地调动了大批刺客围在他们住处的五里之外。
“他们之中,有谁和鬼翎一同行动过?”赵高负手而立,一身纯黑在赤发的映衬下让人倍感压抑。
龙修执剑一拜,人员配比,他再清楚不过了,“细铩、封妖,在之前协助章邯除去胜七的行动中,二人颇为得力,也是钦原一手挑选训练。”
目下的山林小道一览无遗,将手心里的玄铁密令拿给龙修,“想办法让细铩、封妖把这个交给鬼翎。”
乱神晃眼看了看龙修接下的玄铁密令,立即反应过来那是钦原的,心里暗骂:你个蠢蛋!居然没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带走,这回可好,连鬼翎都要跟着完蛋!
“他们住处附近的杀手全部撤离,信手去追踪钦原、流沙。”
“大......”乱神刚想表示虽然他们四个不会对钦原他们手下留情,可毕竟多些人更多些胜算,也不会有漏网之鱼,就让真刚一个隐诲的眼神止住了......再看看断水一反常态的警觉模样,突然想起来断水说过,协助始皇帝陛下处理咸阳叛乱的那一天,赵高也是这般全身黑色、阴郁压抑、木簪束发。
大人要亲自动手!
揉揉青紫的额头,从房梁上下来,去找机关,一丢丢郁闷哽在心头,无处发泄。
张良从身后过来,走到摆放花瓶的架子前摸索一番,很快就找到了密道机关。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的密道,到了出口,往回一望,其实不过隔了方才的花楼,两个巷子的距离而已,再看钦原头上,已经起了一个大包。
“那些爪牙的身手恐怕还入不了阁下的眼,何必躲得如此辛苦?”
听听,听听,这讥讽的语气,奚落的态度,谁再跟我说张良是个好人,老子就把他的舌头扯出来剁碎咯,再给他粘回去!脸上刻两只黑毛狐狸!
“唯女人子与小人难养也,先生再这样咄咄相逼,那我可要找人去慰,问,一下伏念颜路了~”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打掉张良的门牙。
巷子的尽头黑影一闪,见钦原似要跃到墙头上躲开,张良右手一拦,“我只是希望阁下不要再浪费时间。”
“呵”钦原微笑着,微笑着将手轻轻放在张良肩上,“那先生可别后悔”步法一施,电光神行步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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