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亲近越疏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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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原惊魂未定地看着赵高,整个傻掉“......”

“哈哈哈”赵高朗声笑之,邪魅狷狂得勾起钦原的下巴,不容抗拒地一个深吻......吻完以后,大指姆轻轻摩挲钦原的嘴唇,看着钦原香肩附近的一片紫红,戏谑地说,“如果夫人意犹未尽的话,夫君完全可以继续~”

继续你个头!赶紧摸爬滚打的从浴桶里出来,随便捡起两件衣服挂上,一步一个踉跄地跑了......身后的赵高狂笑不止,笑笑笑!笑死你算了!

“哈哈哈哈......”笑着笑着,赵高的声音变得低沉,靠着木桶边缘,思绪凄清冷静得很。

钦原落荒而逃回到自己的房间,怎么扯衣服也歪歪扭扭的套不好,这臭衣服!

扔到一边,然后赶紧打开柜子,快速翻着......每一件都很合身,却觉得每一件都沾了赵高的味道,这件太亮了,这件颜色太丑......

“谁!谁在那儿?!”突然感觉有人在屋子里,钦原高度紧张地吼着。

如芒在背地观察四周......没有一点异常。

可她还是觉得黑暗中有人窥视着,幸灾乐祸的窃笑,脑海里不停的回放刚才发生的一切,赵高的笑容,赵高的触碰,肌肤相亲的贴合,唇齿残留的温存,他身体的悸动......倚着柜门慢慢瘫坐在散乱的衣服里,呆呆的将衣服一件又一件的穿在身上,层层叠叠,完全把自己埋起来......钦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这个世上,他是唯一一个能够这么对我,且名正言顺的人。

我不是没设想过出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也无数次地跟自己说没什么的,没什么的......出现这种情况时,一定要克制抗拒的本能,尤其是在猜到他并不是......钦原的手颤抖着不敢去碰胸口上,那三道淡淡的疤痕,此刻,已被一片紫红覆盖。

我不是讨厌害怕,也没有觉得他肮脏恶心,我实在是......跨不出这一步。

切确的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跨出这一步。

也许,我并不是百分之百的忠心,但不管他的结局是不是跟历史上一个样,只要赵高活着,我都会做好他的兵器,他死后,我也会好好背着这个名分一直走下去,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这是我的底线啊!

我这个身体其实真的很一般,一马平川不说,这些年为了练功,经脉里有太多沉疴,皮肤上不能除去的疤痕也不是一道两道......什么样的苦难都无所谓,我也可以死的很惨,大卸八块,挫骨扬灰都没有关系,但我不能把自己交给你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即便是赵高。

如果他刚才继续,我会顺从,但顺从之后......把自己裹得更紧一些,深呼吸,没事,没事,忘记今天,忘记今天......

“!”听着外面的鸟叫声,钦原在一个颤栗中惊醒。

望着外面的天色,已近辰时。

从衣服堆里出来,随便找两件穿好,其余的胡乱塞回柜子,扎个马尾......然后找出所有的药水。

你既然不要我管罗网的事,那我以后不会再回来。

钦原这样想着,便将化尸的药水全部倒在桂花与银杏树周围的土壤中,经过长廊,远远见到赵高从池边过来,转身就翻墙离开。

见那抹青色快速消失在自己眼前,赵高愣了愣顿住脚步......默然回了自己的书房。

夏蝉与蝴蝶,大概两种最愚蠢的生物,地下蛰伏无数个长夜,痛不欲生的蜕变之后,只为短暂脆弱的数日光阴。

数日光阴,它们承受一切苦难也要追求的无怨无悔。

因此,在最美丽强盛的时候迎接自己的失败,是悲凉,也是一生所幸。

回到汉军营,第一件事,去给颜路煎药。

“待会儿沛公与我有事商议,你可同去”安坐于颜路身旁看书,张良料定钦原会无功而返。

将颜路的药递到张良面前,他楞了一会儿,然后......让开了。

咦?不应该为了防备我下毒,事事亲自照料么?钦原这样想着,扶起颜路喂药,张良竟是无法平心静气到需要出去暂避......

“子房......是在气我”这么多天,张良一句话都没和颜路说。

将药碗放一边,拿个软垫给颜路靠着,“他是因那件事而迁怒先生?”

颜路摇摇头,“阁下心思巧变,就算没有颜某的提点也会有应对之策,子房他是气我.....害了大师兄,更视自己的生命为儿戏。”

那是,大不了卖点秘密~

“你怎么可能害伏念!等等......”细思离开文豪塑造馆后的种种,有那么几次颜路与我谈话的时候,确实不经意被他温和平然的气质所吸引,有意无意的透露了某些信息,“你没有告诉张良第二天有危险的事?!”

“......”颜路默默地拉了拉被子压好。

“为何?”如果颜路提醒张良,以张良的聪明才智,在一夜之内想到办法救他们师兄弟三人,也不是不可能。

颜路黯淡无力的目光陡然灼灼,“在下说过,想让你和子房停手,哪怕是以生命为代价......况且,我若告知子房,他最短时间内能动用的力量,只有沛公。”

“反之,至少可以提前三个月入驻关中,而在当时那种情况,伏念先生一死,你的师弟为了保住你,就一定会示弱,如此就彻底断掉了你师弟与少羽的情义,日后对楚军下手再无顾忌”环环相扣,坚不可摧,取舍分明,果然三杰。

“而且子房会以为是你故意引田荣向师兄弟三人下手。”

田荣的智商怎么可能在张良出手之前有所察觉?范增再怎么想借联军打压汉军,也不会不顾忌少羽的情绪,直接派人去干掉他们师兄弟,所以,只能是我这种反派搞的鬼。

当然,鬼翎干得跟我干得也没什么区别。

颜路咬牙使了几次力,还是没能从床榻上起身,只得满是愧疚地对钦原拜首,“抱歉,在下自问一生行事光明磊落,这次却有意陷害阁下,如今还要劳烦阁下照顾,委实小人”钦原既然不肯停手,那就只能向她下毒手。

“不分善恶,一视同仁,是迂腐;宽以待人,明察利弊,方乃君子”扶颜路躺下,他与伏念想要断掉的,不止张良与少羽的情义,也有我与张良那脆弱不堪的合作关系,“颜先生不必介怀,各凭本事,后果自负罢了,只是张良已非你那个任性顽劣的小师弟,你的心思他怎会不知?以后,我与他的事,先生不要再管了。”

喝了药神思倦怠,颜路正想睡一会儿,“嗬,这也是子房想对我说的。”

汉军日益壮大,方方面面比以前正式了很多,从颜路的住所到议事处,多了二十五个左右的岗哨,原先的百米一岗,缩短到七十米一岗,巡逻卫队的人数也从八人增加至十二人。

只是......刚刚打招呼的士兵的眼神让张良很不舒服,转头看钦原,钦原一脸淡定转过来看他,用眼神询问,有何贵干?再看看走远的士兵正奇怪的与一同巡逻的人交流着什么。

张良疑惑地从头打脚打量起钦原,这才发现......当即找来一件披风给钦原披上,下巴以下全部严严实实的遮住,压低声音说,“哪怕你将这汉军营的兵力部署倒背如流,也再无半点用处。”

对于钦原脖子上的痕迹则只字未提,之后有人调侃,也风轻云淡地替她遮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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