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一(1 / 2)
只是他离开时脸上居然流露出一丝怜悯,还有不忍心。
简直就是让我加倍的不爽,几近于快失去自我控制的气愤和恨恨不已。
也还有些莫名其妙,想要哑然失笑。
真不知道他那些明显过头的自信心从何而来,居然可以爆棚到了这样的地步。
感觉他自己已经是承载不完,都可以分一些给我了。
应该只是表面上的装扮吧?
之前依他的年龄来看,一直感觉应该是经历过了不少。
但现在再看就没有什么充满睿智的过来人形象。
理论上应该具备的胸有成竹和智珠在握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只有普通老人的平心静气,慢条斯理。
但不得不说,和他聊天让我放松。
也奇妙地依稀有点可以信任的感觉。
最为有趣的地方是,他的话总会让我升起一种断断续续的自信。
竟然是那种有把握可以击败他的信心。
不是对他的轻视。
我这样举轻若重的人,从来就没有轻视敌人和对手的习惯。
但他就好像是天生的容易让人降低警惕心和放下戒备的聊天对象。
不知不觉就会对自己的力量产生虚妄的强大的认识。
而真要那样去指导自己的下一步行动,就铁定了要招致灾祸。
猛然间警醒过来,我暗暗有些后怕。
也许是被他表面的敦厚和诚挚迷惑了吧。我几乎就忘记了他可是最有力的竞争者,那强大的对手呢。
应该是只能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那样时刻盯梢。也只容许有如鲠在喉的感觉才对嘛。
但好的一面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引起我的深思,触发新的警觉。
从而一次又一次激起自己的争强好胜心。
撇撇嘴。
想就此把他从脑海里清洗出去,遗忘掉所有关于他的痕迹。
另一方面,却又是不由自主地重新开始评估这个人了。
截止到现在,很难说他给我留下了愉快的印象。
但却是有着无可否认的深刻观感。
这可以说是一场非常奇怪的见面,同样怪异无比的握手。
他倒成功地是给我留下了一丝阴影,像是暗地里下了药一样的。
而我却没有能够撼动和搅乱他的心意一时片刻,甚至是一丝一毫。
表面上看,今晚这第一次交锋,我的战略目的就是一点都没有达到。
应该算是我的初战失利了吧?
但还好的是,有一句话他总算说得非常有道理。
就是这所有的一切最终都要取决于calo的心意。
我们俩谁都没有资格和权利替她做主。
要选择我还是他其中的任何一个,甚至做出或者不做出什么选择那样的一种决定。
都只能是她自己才拥有最后决定权的项目。
而且,我认为这样的事最好是连问都不要问她的意见。
谁先贸然开口一问的话,那个人就是会在她心目中遭遇到绝对的倾覆。
她要做出什么决定,也不会是单凭我们的简单几句话。
以及短暂的一个或者几个夜晚。
而是在长期的相处之中,她的心自然会不断观察比较和思考。
时间足够漫长以后,等到积累的样本和范例足够丰厚了,那时候时机就自然成熟了。
而那一刹那,她自然就会凭心而定,说出yes或者是no。
那时候不管她是选择的谁,或者干脆谁都不选择。
我们都得尊重她的决定。
也不管自己会有多么的不情愿。
当然肯定也是管不了什么的了。
就像是买定离手以后的过程,实在就是只有等待和接受。
真正的君子之争,应该是这样的夹杂着对她的自始至终的尊重,还有几分像模像样的绅士风度吧?
感觉像是等了几十个小时那样的久远,calo才结束了她的领舞时段。
这工作是有些趣味。
如果她本来就是痴迷于跳舞,又如此这般地真正擅长于此的话。
那样充满热情的表演,就会完全是简单而纯粹的自我和本色秀了。
不像是一份要精神高度集中,时刻紧绷神经来疲于奔命般地应付的严肃认真的工作。
其实倒更像是她借此机会来充分地释放自己,让生命力时刻保持着洋溢和张扬的高昂状态。
或许这才是她选择从事这样一份工作的真实原因吧?
现在怎么想她都是那种非常精明过人的女子,有着玲珑剔透和冰雪聪明的内心。
原来女孩子的头脑也可以是和自身的美貌成正比的,而不是成反比。
也还就根本和什么胸前的事业线和沟渠之类的毫无关系。
眼下我甚至就有些怀疑,她是狡猾到了那样的程度。
就是也许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先让dave来透露出这些信息。
或者让我们先捉对厮杀个头破血**疲力尽以后,她才好整以暇地出场,气定神闲地再来一番甄别。
如果她真是有着如同我预想那样一般的心机,那么我还能够再做的和再争取的,不过就是继续在绝望中苦苦挣扎一番。
要不然就是深陷其中苟延残喘。
或者就是向鸵鸟学习,立即就把头埋进沙堆里面。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的若无其事吧。
我都算是很有些这方面的经验了。
简单而言,就是把爱慕她当成自己的一项义务。
另外有所帮助的,可能就是心里同时要衍生出一种悲壮到了极点的觉悟。
那是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那样的觉悟,还有那明知不可而为之的执拗心意。
如此一来,这些就可以算作为着明确的牺牲而生出的情意和信念吧?
那样就毫无什么亏欠之处了。
无论是对我所想和盼望着的心愿,还是说过要到达的而且也还正在追求着的目标。
“hi,我工作完成了。”
她咂咂嘴唇,一脸正常地冲我只是眨眨眼。
丝毫也没有把我晾在了这里的愧疚。
反正那表情里面是看不出来的。
我只好是朝她扬扬手里的酒瓶子,算是回应吧。
因为不知道她接下来想说些什么。
也不太明白她现在又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意。
我也就只得凡事都小心翼翼一点了。
她靠过来坐下,身上还残留着热烈运动以后的一股体香味。
理论上那应该是叫体臭吧?就是混合着汗臭味和化妆品还有香水,以及四周乱七八糟的各种味道。
在那密不透风的舞池里内外加热酝酿许久,才铸就的综合味道。
但我却丝毫都不觉得有什么不愉快。
反而是觉得比世界上任何一种香水都要沁人心脾。
不是我鼻子失灵和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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