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厚黑日常[清]_18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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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笑闹着,马车慢悠悠地朝前面走,一直等到回了家,阿德那边才有消息。

顾怀袖没想到阿德竟然把李卫给领回来了,顿时有些诧异,她还拿着鸡毛掸子戳前面那一只蓝釉堆花瓶,乍一见人进来,手上力道没控制好,差点将花瓶给戳落下去。

“怎的带他回来了?玉佩呢?”

她叫阿德去又不是把这小子解救回来,只是为了玉佩。

当初那玉佩乃是形制一样的两只,一只给了孙连翘,一只还在李卫这里。虽不是一对儿,可到底跟孙连翘一样的玉佩落在别人手里总是不好。

顾怀袖原本已经将这件事给放下,现在看见李卫当然要给办得后顾无忧。

李卫说玉佩已经当掉了,可顾怀袖还记得当时在茶棚里面瞧见人走过去,腰上挂着的就是那玉佩。

若真如李卫所言,玉佩当掉了,那买玉佩的人少说也是个富人,不该如当日所见一样穿着粗麻布的衣裳。

顾怀袖眼力见儿还是有的,那一日从茶棚外面经过的,因当就是李卫。

顾怀袖想了想,叫人进来,看李卫还是埋着头,瘦得皮包骨一样,不知怎地冷笑了一声:“小小年纪,撒谎的本事倒是一流。你且说说,几日之前外河上沈铁算盘的船出了事,死了一船人的时候,你在哪儿?”

李卫惊讶地抬头,沈铁算盘的名头他自然听说过,那一日出事的时候他也在。

可……

顾怀袖怎么知道的?

心知自己瞒不住,也不知张二少奶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如实道:“当时小人跟着船上人在跑腿。”

“那当日你可也戴着玉佩走的?”

顾怀袖挑眉问,而后似笑非笑地看着。

人很小,心很野。难说不是好苗子,只可惜长得有些歪了。

顾怀袖暗叹的时候,张廷玉已经端着一把紫砂壶进来了,正在把玩着,忽然瞥见这小子,只往圈椅上一坐,便饶有兴致地看着,也不插话。

顾怀袖回头压低声音:“你怎地来了?”

“刚跟人斗对联,赢了一把紫砂壶,就回来了。”

最近张廷玉在江宁可谓是春风得意,江南文风很盛,多的是文人士子动口动笔,往往喜欢拿件东西当彩头。张廷玉大部分时候都在旁观,只有瞧见自己喜欢的东西了,才会参与进去。

不过他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必定是手到擒来。

今儿这紫砂壶,也是白得来的。

顾怀袖听着,笑骂了一声:“如今二爷是比那京城八旗公子哥儿更潇洒了,斗鸡走狗赌钱,游手好闲,无所事事,风月场里一进一出,快活似神仙。”

“你又说到哪儿去了?”张廷玉把紫砂壶一放,“整日里便知道摸黑我。这小鬼又是怎么回事?”

说的是李卫。

顾怀袖也坐下来,又看李卫:“那一日我方到江宁,就在茶棚里坐着,瞧见那玉佩从我面前过去的,只是没见着你人。甭告诉我,玉佩就是这几天当了的。”

“二少奶奶所言不错。”

李卫飞快地瞥了顾怀袖一眼,说了这一句。

顾怀袖气笑了:“得,又是你娘没了对吧?”

她一心觉得李卫嘴里没一句实话,在京城的时候,便听他说他娘病重,这时候又说没了,若他娘在世,怎么也不这样说啊。

摸不准这小子是不是又在撒谎,顾怀袖道:“若是你娘病了,带我去瞧瞧你娘,咱们找个大夫给治治;若是你娘没了,你也带我去看看,好歹你这样为着你娘,也算是有孝心,不管怎样,已去者为大,在世之人尽尽心也成,好歹下了葬……”

李卫却道:“方才回去的时候,我娘已被人葬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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