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争口闲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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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些人是“游客”,宁子是寺院住持的独女,混在一起引人注目不稀奇,但千原凛人莫名觉得那几个人目光有些敌意,不过那几个人只是远远看着又没过来,千原凛人也没放在心上,扫了一眼就当没看见,注意力又放到了美千子身上。

她年纪小,正是爱玩的年纪,着看起来很兴奋,帮着近卫瞳提了一桶蒸好的糯米回来。宁子也开始帮忙,开始拿着大木勺往石臼中舀,觉得适量后抬头笑道:“千原君,可以了,开始打年糕吧!”

打年糕需要两个人配合,一个人拿木槌用力砸,另一个人不停在臼中翻动糯米,宁子明显是要和千原凛人搭档,而这时那边爱子叫道:“宁子姐姐,你过来教教我们,我们好像放得太多了。”

宁子转头望去,而美千子正从那边一溜小跑过来,殷勤道:“宁子姐姐快去那边吧,我来给师父打下手。”

宁子抬头冲千原凛人一笑,没反对,起身往那边走去,同时低声笑道:“我过去看看,你们注意不要伤到自己。”

千原凛人也无奈笑道:“知道了,回头有机会,我会和她谈谈的。”他以前是没留心,这会儿也看明白了,美千子果然人小鬼大,她不明着和宁子争什么,只是挑唆着爱子几个人总占用宁子的时间。

美千子一无所觉,跑回来开始翻弄石臼中的熟糯米块,仰着小脸笑道:“师父,咱们开始吧!”

要是一个成年人这么和千原凛人耍心机,千原凛人估计早把她记黑名单上了,回头非得让她知道点厉害不可,但美千子是他的倒霉大弟子,行为不太对,但怎么说呢?多少也能理解吧……

他就算结了婚也不会不管美千子的,就当多了个女儿呗,回头确实得和美千子谈谈了——婉转的谈一谈!

他笑了笑,拿着近卫瞳递过来的木槌,也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笑道:“好,咱们开始!”

“师父加油!”两个弟子一起给师父加油,而近卫瞳乡下出身,有经验,还顺便指导一下千原凛人,“师父,关键是保持好节奏,快起快落,但千万别砸到美千子的手。”

“明白!”

千原凛人应了一声就准备开工,感觉打年糕没什么难的,就是机械劳动而已。

糯米先是被泡过很长时间的水,又蒸了一夜,现在只要砸成泥捏好形状就算完工了,怎么想都感觉没难度,猪都该会的,但千原凛人举起了木槌就皱了一下眉,感觉前重后轻不好控制,而且还挺沉,赶紧加了一把劲才准确砸在了石臼中,不过略有些偏斜——幸好是很粘很粘的熟糯米,要是生豆子之类估计就当场斜飞,把大徒弟崩死了。

木槌一落,千原凛人赶紧又举了起来,而美千子很欢快的拿大木勺翻了一下,高兴叫道:“师父好厉害!”她的任务就是翻米,先是用木勺,等糯米成了一团后就用手蘸上水去揉去揪,一直到成为很弹的一个米团子才算打完。

千原凛人没顾得上说话,全部精神头都放在木槌上了——这木槌很怪,杆子细且有弹性,槌头是个很长很长的圆柱体,看起来像个没出头的十字架。

总之,和一般工地上的工具锤不一样,没经验的人用起来特别不顺手。

他在这儿感觉有点麻烦,没什么意思,但美千子玩得挺高兴,近卫瞳也在旁边一个劲指挥他,“师父速度再快点,已经开始拉丝了,您把丝拉长一点!”

打年糕时,木槌头上粘连的“丝”越长,代表明年财运更旺,是吉兆,只是千原凛人挥舞木槌,上上下下速度一块更不好控制,已经有些顾不上了。

这活儿是真正的体力活,对肌肉要求挺高,他别别扭扭砸了六七分钟,手臂一软,刚提起来的木槌竟然半路又落回去了,要不是美千子反应灵敏,缩手够快,十有八九要挨上一下子——力量不足,伤筋动骨未必,但肯定很疼。

近卫瞳赶紧关心道:“师父,怎么了,是不是拉伤到手臂了?”

千原凛人没大事,就是从没干过,肌肉不习惯这种工作,机械运动了一会儿乳酸堆积严重,手臂有些发软发抖——其实只要挨过这一两分钟就没事了,但他直接停了手,反正他对这种活动兴趣也不大。

他向美千子歉意一笑,对近卫瞳说道:“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你来吧,阿瞳,我休息一下。”

他想躲躲懒,打年糕这种机械工作没成就感,他不喜欢,要他说了算,早弄台机器来干了,但他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一声嗤笑。

他讶然转头望去,发现是之前注意过的那几个年青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这离近了看,都穿着黑色直缀、白色切袴,但没穿戴络子、五条之类的僧服,还是分不清是杂役还是寺内弟子。

美千子也站起了身,小脸上的表情有些生气——师父是干得不怎么样,看起来很笨拙,但师父又不是年糕制作匠人,这又不是他的专长,有什么可笑的?

太不尊重人了!

那几个人也注意到自己偷窥被发现了,倒也没躲没藏,直接走了过来,其中为首的一个年青人很英俊,身材也很健壮,身高更比千原凛人高了大半个头,冲千原凛人低头笑道:“这位客人,失礼了。”

千原凛人被人嗤笑,心里也略有不爽,但他城府较深,又是来白马家作客的,也没动怒,笑道:“没什么,不过诸位是过来……”

“您是宁子小姐的客人吧?宁子小姐还是第一次带客人回来,我们忍不住有些好奇就过来看了看,请不要见怪。”那英俊男子笑得很有魅力,说道:“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和宁子小姐一起长大的真宗三郎,以后请多指教。”

千原凛人恍然大悟,宁子的青梅竹马啊,好像来者不善。

他笑了笑,很有涵养地说道:“原来是宁子的师兄,抱歉,没听宁子说起过,不然该我先问好的,真是不好意思——我姓千原,是宁子的男友,以后也请真宗师兄多多关照。”

他说话时笑吟吟的,一派温润如玉的君子之风,但从真宗三郎的脸立马黑如锅底。

倒不是“千原老师”的名号有多响亮,这帮修行中的弟子看电视的机会不多,也不太关注社会新闻,哪怕偶尔在电视报纸上看过他一眼,一时也对不起来,只是听到“宁子的男友”这头衔,引起了极大的生理不适——白马宁子是他们师父的惟一掌上明珠,外出游历许久未归,好歹回来了却罕见的带了朋友回来。

带朋友回来没什么,但其中有个男人,还和这男人好像关系比较亲密,他们这群人就觉得有点不太爽了,不过也只是不爽,真没想到竟然是宁子的男友——这特么的凭什么啊!

真宗三郎有些不信,猛然跨前一步,居高临下,黑着脸反问道:“男友?”

千原凛人毫不畏惧,微笑连连点头:“不错,如假包换,十足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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