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2)
23.
服部平次不是一个怕输的人。
在那场外交官杀人案告破之后虽然失落了一整天,但是很快他就看开了,重新变回了那个斗志昂扬的热血高中生侦探。
“没失败过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我要继续努力!”
这家伙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远山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回头看了看斜后方的服部平次,对方正在专心致志地写什么东西,不多时便放下笔把面前的纸条揉成了团,抬起头看到凛正在看他,愣了一秒,然后把纸团丢了过来。
有什么事不能下课说吗?
少年如此想着,不过还是如好友期待的那样展开了纸团。
【我听说最近有一个福尔摩斯爱好者旅行团,你要不要一起去?我打听过了,工藤的偶像就是福尔摩斯,我觉得他肯定会再出现的!】
……
……
……
想着服部平次最近念叨的内容已经从各种乱七八糟的冷知识科普变成了“工藤好厉害”,“工藤真聪明”,就差两手交叉搭肩大吼“工藤forever”了,然后现在不仅打听到了对方的偶像是谁,而且不知为何居然还能这么肯定地说“既然是福尔摩斯爱好者旅行团,那么工藤也会出现”。
远山凛摸了摸的下巴,开始思考服部平次被工藤新一掰弯的可能性。
整天工藤长工藤短的,老弟,你这是弯了吗?
去找工藤就是因为爱情吧,你不用解释了。
于是远山凛提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我不去,你喜欢就去追吧。”
拿到纸团的服部平次瞪着上面那行字气得肝疼。
不去就不去吧,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而且你为什么不去?费用这么便宜还包吃包住啊!
下课的时候服部平次凑过来问理由,远山凛还在做题,头也没抬地回复:“因为下个月要去千叶演出,我要好好练琴。”
服部这才想起来他前一段时间好像听凛说过这件事。
“什么时候啊?具体哪一天?”
“圣诞节那天。不过去那边应该要早一些,可能要过一下流程什么的。——到时候铃木财团会派人来东京站接我。”
“铃木?你去年不是去过一次了吗?”
“……对,就是那个。”远山凛把笔别在耳朵上,拿起手中的练习册看了半晌,然后用橡皮把自己刚才写下的几句话都擦掉,“上次是因为有老师推荐才去的。结果铃木先生好像很喜欢我拉的曲子,所以来信问我这次能不能也去。”
“哈?真的是铃木财阀的家主本人吗?!”
“嗯。”远山凛歪了歪脑袋,虽然眼神没什么波动,但是可以从他微微上扬的嘴角看得出来他好像很开心很骄傲的样子。
果然,当初让奶奶教他学琴是个正确的选择。——服部平次直起腰,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嘛,这家伙还真厉害啊,连很少夸学生的奶奶都对凛赞不绝口。同别人说起好友的话他自己都会觉得骄傲呢。
少年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好友,一脸鄙夷:“你怎么笑成这个样子,好像我表姑。”就是那个扒他裤子然后发表——“哦豁!原来小男孩儿的丁丁这么可爱啊”——言论的表姑。
“……我哪里像了啊!!!”
远山凛闻言把脸转向一边,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服部平次炸毛了,伸手去抓对方的胳膊,强迫好友看着自己。
“喂!!!你看看!!!我哪里像了!!!”
“我不看。”
“快点!不然我揍你了!”
“揍也不看!”
“……”
周围的同学一副“你们怎么又开始了”的表情,斜着眼注视着这两个竹马每日一“吵”。
拜托,为什么别的男生“吵”起架的时候他们只会感受到少年情谊的美好以及阳光一般的青春,而这两个人就像打情骂俏?况且服部平次你是真的没看出来远山凛是在故意逗你吗?你真的是那个报纸上英姿飒爽坚决果断的名侦探吗?难不成是媒体坑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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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远山凛向社团请了假,基本上把时间都放在练琴上。
而远山香纪终于在周三的时候抽空了回一趟日本,一下飞机就给自家老公打电话:“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感不感动,我趁假期专门从澳大利亚飞回来看你跟儿子啦!快来机场接我。”
原本坐在病床上开开心心啃苹果的远山先生差点儿被噎死。他咳嗽了半天,然后举着手机小心翼翼地表示:“我……我现在不太方便,这样吧,我拜托大泷替我去。”同时疯狂地给自家儿子使眼色让对方替自己想办法。
【怎么办儿子,要瞒不住了。】
【加油啊,老爹,你可以的。我还有事我就先撤了啊!】远山凛把自己的小提琴装进箱子里背上撒腿就跑,甚至还在服部平次家躲了几个小时。
然而又有什么用呢?
被远山香纪打电话吼回家的时候服部平次还在后面窃笑,鬼脸一个接一个地做,看的远山凛恨不得抬脚狠狠地踢他的屁股。
那天凛到家之后被自己母亲絮絮叨叨地教训了两个多小时,直到他肚子都忍不住大声抗议了,香纪才放他去吃饭。
女人真可怕。——少年手中的弓搭上琴弦的时候,他如此想道。
第二天服部平次来找他上学的时候还特地问了一句“你的屁股还好吗?”
“我的屁股跟你有什么关系?”
“切,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关心我就请我吃东西吧,周五下午有空吗?”
服部平次点头如捣蒜。
远山凛愣了一下,心想这可是你花钱啊,要不要答应的这么爽快?
平次摸了一把自己鼓鼓囊囊的钱包,其实要他把里面的钱都拿来请好友吃饭他都不会心疼的。
【谁让我喜欢你。我自己认栽。】
时间就这么到了十二月。
即便日本的秋天很长,但是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还是觉得这个冬天来得非常突然,令人措手不及。
月初的时候下了两场雪,遗憾的是都没积起来。脚底下湿淋淋的,倒是树枝和某些屋顶上还残留着一抹白色。阳光照上来的时候很是耀眼,反射着金色的光。
服部平次依旧乐此不疲地向远山凛讲工藤,把那起外交官杀人事件翻翻复复里里外外地讲了无数遍,中间穿插几句“他是不是很厉害?”,然后就开始翻翻复复里里外外地重复前段时间的两个命案……平次称呼它们为:“福尔摩斯爱好者杀人事件”和“名门连续惨死事件”。
听一次觉得惊心动魄,听两次觉得啧啧称奇,听三次觉得有滋有味,听四次觉得枯燥无趣,听第五次的时候就开始烦了好吗?
虽说远山凛性子不错,对好友的念叨十分包容。但这个包容还是有限度的。听了快三十多遍了,简直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好吗?
于是当服部平次打算讲第三十三遍的时候远山凛终于忍不下去了。
“可以说点儿别的吗?”
“啊?别的……好像没什么可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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