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1 / 2)
“啊——”
“吼!吼!”
俞静山提溜着俞砚的领子,丧尸激动的伸出双手来够人。
有人说越是危险的境地越是能激发人的潜力,俞砚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但是束手就擒等着丧尸来咬死自己,显然是最窝囊的死法。
他脑仁就像被针扎一样疼痛,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飞速飘过,还来不及串成完整的场景就破碎。当生命受到威胁之时,俞砚爆发出惊人的力气,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一脚踹向俞静山腹部,用流血的手臂从背后箍住活死人的颈骨,然后奋力一扭。
丧尸停住吼叫趴在地上,俞砚气喘吁吁的盯着俞静山。他手足无措的看向受伤的手臂以及对方西装上深深的脚印。
“爸爸,我不是故意的”,俞砚一脸悲伤,“你想要杀我”
“乖孩子,我怎么舍得杀你”,俞静山竟然没有一巴掌甩过来,双目湛湛的望着俞砚手臂伤口。
他不顾俞砚微弱的挣扎强行拉过来按在墙上,悬在头顶的大灯就像最亮的刀刃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俞砚抹掉泪水双眼红得跟兔子一样,嘴一瘪又是要开哭的节奏。
俞静山用手背给他擦去眼泪,抬起青年的手臂,他热烈的视线几乎要将伤口再次洞穿。修长的手指按在伤口上,俞静山毫不顾忌俞砚痛呼声,直到自己指腹全是红色才罢休。
男人这番动作可以称得上是疯狂变态,他炽热的眼神让俞砚害怕得全身发抖,说出的话就像沾染了黄泉深处的刺骨冰霜,“俞砚,吴遂上次跟我说你被丧尸抓到了,眼睛跟指甲全部生异,这次……”
俞静山将血抹在俞砚眼皮上,逼迫对方闭上眼睛。冷白肌肤被鲜红的血液涂出诡异形状,他拿出手帕擦掉手指头上的血液,“眼睛颜色没有变,伤口流出来的血不参一点杂样,你是最完美的可以抵抗r病毒的beta”
俞静山张开双臂,声音有些振奋,“你也是现今知道的唯一进化出能力的beta。我、吴遂、以及避难所其他获得能力的都是alpha,alpha的基因天生优于其他性别,但是死在r病毒下的alpha那么多。米尔文生前没有找出改变人类生命轨迹的方法,他死后,张淮花费无数心力才从失败的研究成果中得到一点进展”
俞静山察觉到自己事态了,克制半分,“为了保护你的安全,爸爸决定以后不让你出门了”
俞砚被惊得说不出来,他踉跄几步跌坐在墙角,抽泣道:“我不要”
青年将脑袋埋在臂弯里,一个劲的抗拒,但是俞静山强硬的把他拖出来。细瘦的手腕被勒出青紫淤痕,俞砚被按在四四方方的桌面上,冒出的镣铐瞬间锁住四肢。
刺眼的光源打过来,俞砚感觉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随便来个人将能将他解剖了。
他挣扎只能带出哗哗的撞击声,脊柱贴在冰凉的水平面上,俞砚哭得更加厉害了。
“等张淮那边出研究结果了,我就把你放了”,俞静山俯视道。
“爸爸!”,俞砚高声喊,他于哭闹中想起来这儿的目的,“我失忆跟你有关吗?”
“没有”,俞静山收拾好情绪,说谎的时候发丝都不带颤一下。
“你说的那么肯定,反而让我生出怀疑,爸爸”
“好好休息吧”,俞静山将西装脱下来,轻轻盖在俞砚身上,“里面温度低,不要感冒”
他说着关慰的话,行的确实六亲不认的勾当。
俞砚眼睛都哭肿了,也没有人来理自己。日薄西山,房间内落针可闻,他沮丧的想是不是要被活活饿死冷死。
俞静山大发雷霆冲进别墅这一幕被传进吴遂耳中,他指着傅延的鼻子大骂。责怪对方没有看紧俞砚,让他撞到俞静山高压线上,同时心急火燎的去找救兵。
吴遂进门不到一分钟就被灰头土脸的打出来,脸上还挂彩了。他气的一脚踢翻楼道里的花盆,惊得那只金丝雀在笼子里噗嗤乱飞。
吴遂牙痒的指着鸟儿怒道:“光吃饭不干活,关键时刻不能哄人消气,落了满地毛小心被扒光炖汤喝”
“二少爷”,张淮提着医药箱远远走来。
他目光在傅延身上多停留几秒,微微一笑:“俞先生还等我,就先走了”
“赶紧滚吧,看着烦”
是夜,虫鸣不闻。
张淮带着人从办公室行往别墅看望俞砚,他一边走一边哀叹:“每次到下班点了,非得有些事找过来”
“家里的佣人还没发工资,俞先生又不说给我加班费,愁人”,张淮的指纹虹膜验证均通过,他戴上薄手套,比划着手术刀,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从哪里下刀。
“张医生,我还没吃饭”,俞砚肚子已经很饿了。
“不急,等检查做完了,由小李亲自给你喂饭”,张淮拍拍食盒道。
“把温度调高点,没看到大少手背都冻紫了吗?”
“是”
张淮毫不客气抽了几大管血,他朝身后的人摆摆手,“门外守着去,我没叫你进来不准打扰”
他将东西放进分析仪器里面,等着上面指示灯的变化。静候时间里,张淮撑着下巴忽然道:“我发现我东西少了,大少爷知道哪里去了不?”
俞砚侧着脸不吭声。
“你不开口也没关系,心情不好可以理解”,张淮煞有介事的侃谈,“我要是摊上这么个父亲,保不齐会得抑郁症,严重点还会心理扭曲报复社会”
“东西丢了就丢了,反正追不回来了,知道我为什么不把丢了什么东西跟俞先生说吗?”
俞砚终于打起精神来,冷淡的目光中透着狠厉。
“对,就是这种眼神”,张淮双手**白大褂口袋,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轻微欠身,“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那双黑琉璃似的眼睛戒备凶狠,瞪人的时候压迫十足”
“可惜,你失忆之后再没有这种魄力了。人是一种犯贱生物,瞧我就是例子,别人好好看待不满意非得对方来攻击几手,才升起恶俗的趣味”
俞砚抓住话题趁机发问:“我怎么失忆的?”
“有的东西能讲有的东西不能讲,今儿我要是说了不该说的,明天保不齐就是一具尸体了”,张淮摇头,“物是人非昨日已死啊,你跟保镖走得那么近,况且这保镖又是二少千幸万苦找过来的,多巴胺这种神经传导物质真是奇怪神秘”
轻微的滴一声,分析结束,张怀快速浏览结果,将各项指标打印出来。他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劲,手指轻轻点在白纸黑字上面,纳闷道:“你是beta,但血液中信息素含量区别于普通beta”
张淮放下报告,重新取了一管血进行检测,他无视俞砚恨得牙痒痒的仇视,反而调戏一般捏了对方脸一把,“说起来我还从来没有验过你血液中信息素属性跟浓度,正好这里有东西,我测测。能徒手拆炸弹打丧尸的beta,你是我生平仅见”
俞砚嗤之以鼻,冷嘲热讽:“这身白大褂真不适合你”
“外表都是迷惑人的,没有人生来适合某个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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