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厂花基情录_177(1 / 2)
他拉住段明臣的手,动情的道:“大哥,我对你的心意,从来都不曾改变,那年夏天的一夜,我就告诉过你,我喜欢你,非常非常的喜欢,你一直都明白的,对不对?”
侯玉坤对自己那么明显的好感,连罗钦他们都看出来了,段明臣又不傻,怎么能不明白?只是感情之事,毕竟不是一厢情愿的。
段明臣叹了一声,说道:“玉坤,我从小就没有兄弟姐妹,在我心里,你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你还救过我的性命,那一次我带着前锋队设伏,却不幸被敌人识破,反遭敌人围攻,你得信后,立刻前来救援,路上跑死了三匹马,为了救我身上中了三箭。你为了我如此拼命,我心里自是无比感动,你的恩情,我永远都铭记于心。我当时就立下誓言,要一直对你好。我不是不知你对我的心意,但是我却无法回应,这世间,什么都可以勉强,唯有感情不可,我对你真的只有兄弟之情……”
“不,你骗我,我不相信!”侯玉坤用力摇头,红着眼圈,大声争辩道,“你并不是对我没有感觉的,否则,那一夜,我们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段明臣打断道:“玉坤,那一夜,我们都喝多了,况且,你该知道,在军营里,男人之间互相抚慰发泄,也是常有的。第二天清醒后,我就对你说,把这场意外彻底忘了,你也答应我的,对不对?”
“我是想忘的,可是我忘不掉,忘不掉啊!发生过的事,又怎么能当成意外?那一夜,每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虽然喝多了,但并没有失去理智,我只是遵从自己的心意去做的,而且我很快乐,从来没有那么快乐过……”
侯玉坤含着眼泪,颤抖着身体,抱住段明臣,“大哥,那一晚你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吗?我没有让你快乐吗?还是说,你如今爱上了别人,就把我忘了?那个姓顾的太监,他到底比我强在哪里?我听说,宫里的公公虽然没有男人的物事,却会学着柔媚的手段,惯会讨好取悦贵人。大哥,他能做的,我也能啊!我……我也愿意像女人一样伺候你,只有你,只有你才能让我心甘情愿的雌伏!”
“我跟怀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唉,你哭什么?别哭了……”
段明臣头疼极了,没料到高傲如侯玉坤,也会如此纠缠不休。堂堂的少将军,未来统帅一方的总兵,竟委屈的哭得像个孩子。
这样的深情,说一点都不感动,那是假话,段明臣一时不知该怎么劝他,只能僵硬着身子,任侯玉坤抱着他哭,想让他的情绪先发泄出来再说。
只是他万万料不到,他们如此暧昧相拥的姿态,全部映在一双含怒的凤眸里。
顾怀清本来是抱着珠宝箱来还给侯玉坤的,顺便想看看他们俩半途离席,到底在做什么,却不料听到内容如此劲爆的谈话。
顾怀清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不让屋里两人发现自己,他原本不打算现身的,毕竟偷听墙角不是光彩之事,但是却越听越气,肺都要炸开了,实在忍无可忍,抬起一脚踹开了房门。
原先隔着窗纸,顾怀清只能影影约约看到两人姿态暧昧,踹开门之后,才看清侯玉坤衣衫不整,里面几乎是全/裸的,依偎在段明臣的怀里。
而段明臣则呆愣住了:“怀……怀清?”
这样疑似捉奸的场景让顾怀清的脑子轰得一声,像点了火的炮仗,砰的一声就炸开来。
顾怀清气得双目赤红,怒叱一声,将怀里的宝箱往地上一摔,金银珠宝哗啦啦散了一地,他也不管,合身朝侯玉坤扑过去,当胸一掌推出,袭向他的胸口。
侯玉坤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嗖的站起,反掌相迎。他故意使人引来顾怀清,还以为顾怀清会知难而退,却没想到他竟敢闯进自己的房间,还跟自己动手,真是自找死路。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顾怀清的武功之高竟远超他的估算,顾怀清这一掌含怒而至,运上了十二成功力,侯玉坤击出的掌力,像遇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尽数反弹回来,非但如此,连同顾怀清自身的掌力也同时卷来,侯玉坤闷哼一声,脚下站立不稳,往后退了三步,喉咙口涌起一阵腥甜。
顾怀清一掌将侯玉坤震伤,却没有就此罢休,身法如鬼魅般如影随形,修长白皙的手指像毒蛇一样对准了他的咽喉……
段明臣一看顾怀清气势汹汹的踹门闯进来,就知道他必然是误会大了,心里暗叫糟糕,正想着怎么对他解释,却没想到,顾怀清二话不说就对侯玉坤动手了,动作快得段明臣都来不及阻拦。
侯玉坤的功夫是段明臣指点过的,而顾怀清的武功他也清楚,侯玉坤哪里是顾怀清的对手?果然,侯玉坤被一掌震得内伤吐血,顾怀清却还不依不饶,出招狠辣无情。
这一下段明臣无法坐视不理了,再怎么说,侯玉坤也是朝廷命官,还是御赐正三品游击将军,更是侯老将军唯一幸存的儿子,侯家军未来的希望。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即便皇帝再宠顾怀清,恐怕也很难护住他,更何况,这里还是侯家军的地盘。
千钧一发之际,段明臣飞快出手,拦住了顾怀清的锁喉一击,将侯玉坤拉到自己的身后,口中劝道:“怀清,冷静点,莫要乱来!”
顾怀清见段明臣竟然还护着那侯玉坤,不让自己伤他,而侯玉坤躲在段明臣的身后,得意的对他挑眉,顾怀清的心中既怒且妒,还有一股子说不清的酸涩和委屈。
“你,你……你很好,竟然还护着他!”顾怀清气得俊脸苍白,双眸赤红,嘴唇哆嗦,连嗓音都颤抖了。
段明臣心头一疼,他的卿卿从来都是潇洒豁达,任何时候都风度醉人,何曾见过顾怀清如此失态的时候?
“清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好,你倒是说给我听,你跟他……到底有没有发生过那种关系?”
“呵呵……”侯玉坤的笑声充满嘲讽和挑衅,“如果没有发生过,难道我还能无中生有的乱说么?”
顾怀清没有理睬侯玉坤,只是直直的望进段明臣的眼底,握紧的掌心全是紧张的汗。
段明臣沉默的转开了眼,避开了顾怀清直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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