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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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撒谎不交是不是?!你……啊!你他妈还敢咬我?!没用的废物,你找死!”

纪流苏眉头一皱,她是散修,没有门派,在青霄门的这些日子,她一直以为,门内弟子应该都是和睦相处的,没想到同门之间,竟也有羞辱欺凌之事!

听着那些辱骂殴打的声音,少年眸色渐冷,随手拈住飘到面前的一片紫竹叶,汇入灵力,右手快如疾风,朝竹林深处射出!

随后刀刃划破皮肤的声音传来,“哎哟!什么人!?竟然敢偷袭我?!”

纪流苏慢慢走进深处,紫竹林的中间是一块空地,那里此时正围着三个人,穿着打扮皆为乾元宗内门弟子,而地上被殴打着的那人,看服饰应该是外门弟子。那人很聪明,紧紧护住了自己的头部,身上的衣衫被撕扯的破破碎碎,皮肤倒是挺白皙的,只是上面的血痕万分刺眼,青一块紫一块。

少年低着头,纪流苏看不太清他的长相,但身姿不错,想来应该也是一位俊美少年。

“乾元宗的门规里,难道没有同门弟子禁止私下斗殴这一条么?”纪流苏倚靠在一根竹干上,双手抱在胸前,墨色青丝被一根长长的丝带束在脑后,些许披散在肩膀,身姿慵懒,潇洒恣意,白色长衫随风飘扬,手腕上黑色护腕的金色纹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其中一名乾元弟子见她的打扮并非自己宗门,又联想到青霄门来交流论道,便猜测她应该是青霄门弟子,“敢问道友是青霄门哪位师兄?”

另一个性格比较火爆的弟子骂道:“什么青霄门弟子,青霄弟子我见过,门服是绿白长衫,标志配饰是翠滴石,这人哪一样都没占到,怎么可能是青霄弟子!”

“小子,我劝你哪来的回哪去,别多管闲事,否则,老子就让你的下场跟这四灵根的废物一样!”

纪流苏一挑眉,笑道:“是么?”随后她提起问心剑,“先确认一件事,这是你们挑衅我在先对么?”

“什么?”那三名弟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纪流苏嘴角笑意更甚,“就当是你们挑衅我在先吧,这样,就不算是我在惹麻烦了!免得师傅那老人家又絮絮叨叨的。”

白衣少年话落,那抹白色身影顿时如同疾风一般冲向那三人,强大的威压笼罩在这块空地上,那是元婴修士给予的压迫感!

三名弟子一惊,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凌厉的剑气砍伤在地!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性格火爆的弟子擦拭掉嘴角的血,问道。

纪流苏笑眯眯,“不做什么,就是给挑衅我的人一个教训。”她的话语消散在风中,那名弟子只见刚刚还距自己十几米远的少年突然闪现到面前,那只雪白的手揪住他后脑勺的头发,一个箭步朝地上砸去!

“砰——!!”尘土飞扬。

他只感觉脸与地面接触的痛感席卷全身!平坦的草地被砸出一个同他脸一模一样的窟窿,他口中鼻中顿时鲜血横流,染红了衣襟!

“吴、吴师兄!”其他两名弟子被这纪流苏这一击吓傻了,纷纷瘫坐在地,不敢移动。

纪流苏下手有分寸,不会弄死人,顶多让他们痛上十天半个月,她站起身,拍掉手上和衣服上的灰尘,朝剩下两个弟子笑道:“别怕,过来,把你们这位吴师兄带回去,好好修养修养吧。”

两名弟子呆愣几秒随后猛然回神,连忙上前扶起吴师兄,灰溜溜的跑了。

纪流苏将目光移向地上那名外门弟子,他此时已经站了起来,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但是那张脸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多谢。”他道。

少年面色冷淡,嘴角边有一块乌青,但并不影响他俊美的模样,“吴非是赵长老的弟子,他被打了,赵长老一定会追查此事,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纪流苏微微挑眉,“那又关我何事?即便你说的赵长老要追查,那罪魁祸首还不是那个什么吴非,私下欺辱同门本就不对,他还有脸告别人?”

少年见她毫不在意,轻轻叹了口气,“言尽于此,总之,你多保重吧。”说完,少年拖着一身伤口,一瘸一拐的朝外走去。

纪流苏两三步跟上他,“你的右腿骨折了,就这么走回去,不怕伤得更重?”

少年顿了顿,还是继续走着,“无事,我会自己正骨。”

倔强的小少年。

这是纪流苏对他的初印象。

纪流苏想了想,忽的伸手揽过他,手放在他腰间,另一只手扛住他的胳膊,少年一惊,似乎没想到纪流苏会突然这么做,白皙的脸颊顿时发红,“你、你干什么?!”

纪流苏的目的很单纯,“我扶你啊。”

少年垂眸,“不、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纪流苏笑了,清亮的双眼灿若星辰,如同阳光般温暖,道:“别害羞,就当是交个朋友了,我叫纪流苏,你叫什么?”

少年对上她纯粹的双眸,那眼睛里,仿佛有星星一般,闪闪发光,熠熠生辉,他一时看呆了,但很快回神。

“我……”少年慢慢道:“我叫宁钰。”

第040章 你鼻孔真大

外门弟子所居住的地方较为偏远,考虑到宁钰的身体,纪流苏唤出问心御剑载着他回去。宁钰似乎是第一次体验御剑,那双眸子里充满了新奇和向往。

到达他的房间之后,纪流苏扶着宁钰走了进去,房间从外面看非常简陋,屋顶是草垛堆成的,房梁也是较为陈旧的木质材料,墙体破损,冬天漏风,夏天漏雨,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抱歉,”宁钰低声道:“过于简陋,没什么好招待的。”

纪流苏微微一笑,“无事,别在意。”她从不在意这些,以前没被师傅捡回去当徒弟的时候,再破烂的庙子她都住过,同十几个大男人糙汉子一起,一到夏天闷热时,蚊子嗡嗡声、汉子们打鼾声她都听过,还有满屋子飘散的尿骚和长时间没洗澡的异味。

屋子外表虽然简陋,但里面却被主人收拾的整整齐齐,井然有序,桌子椅子被擦拭得一尘不染,破旧的桌子上,甚至还把放着一个精致的茶壶和几个大小不一的茶杯。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床铺颜色单一,但是被整理的很干净,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可见其主人是一个多么一丝不苟的人。

纪流苏对宁钰的感官更好,赞道:“你挺会收拾的!一个人住?”

宁钰轻轻笑了笑,“只是讨厌脏乱而已。之前有过一个室友,但是他搬出去了。”

纪流苏扶着他坐到床上,少年用手掰住自己的右腿,面不改色的将扭曲的骨骼摆正,纪流苏一怔,没想到少年这么简单粗暴,她还以为他至少要先上点药之类的。

“就、就这样了?”纪流苏问道,“不再上药敷一敷吗?”

“我身体比较好,这种伤过不了两天应该就会自己恢复了。”宁钰道,这些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再重的都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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