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丢下我一个人(2 / 2)
雪惜:“……”
杨若兰不再看她,转身往菜园子外走去,或许是蹲得太久了,两腿发麻,她一走,就往地上栽去。雪惜大惊失色,也顾不上会不会踩着菜,快步奔到她身边,扶住她,“伯母,您怎么了?”
杨若兰站稳后,不动声色地将手腕从她手中抽了回来,她捶着僵痛的腿。雪惜见状,知道她是风湿痛,她蹲在杨若兰面前,“伯母,我背您回去,您快上来。”
杨若兰看着她纤瘦的背,嗤笑道:“你自己都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想背我,别把我摔着了,我受不起这份罪。”
雪惜转过头去,“伯母,我可以的,我妈妈病倒时,都是我背着她去医院里打针,您看起来跟我妈妈差不多重,快上来吧,您风湿痛,不能在湿气重的地方待久了。”
杨若兰又看了看她,犹豫着爬上她的背。雪惜一鼓作气地将她背起来,果真背得很稳,杨若兰趴在她背上,看着她背着她一步步向家门走去,微微叹了一声。
雪惜背着杨若兰回到客厅,将她放在沙发上,然后蹲在她腿边,双手按住她的腿,“伯母,我给您按摩一下,松松乏,就不会那么痛了。”
杨若兰终是没有再推开她,她低头看着她,她跟舒雅长得有几分相似,那个骄傲的女孩,即使爱人也是骄傲的姿态。而苏雪惜,就像邻家小姑娘,亲切和善,儿子会爱上她,也许真的是宿命。
雪惜给杨若兰按了一会儿,她感觉腿没那么疼了,看她手指都按红了,她拂开她的手,板着脸道:“按的这是什么啊,越按越痛,别按了,回去好好学习,献殷勤都不会。”
雪惜缩回手来,冲着她傻笑,“遵命,老夫人!”
“死丫头,拿我开涮是不是?”杨若兰瞪着她,眼底却划过一抹笑意。
雪惜吐了吐舌头,“伯母,天色不早了,我去做饭,我买了年糕,今晚炒年糕好不好?”
“炒什么年糕?你不知道那东西吃多了对老年人的胃不好吗?”杨若兰斥道。
“啊,那您少吃点,我做些别的菜,算起来在中国,今天是大年夜,今晚要整鸡整鸭整鱼,讨一个好兆头,明天早上还要吃汤圆,寓意团团圆圆。”雪惜说。
杨若兰见她根本不听她的,自顾自的在那里说着,只能干瞪着她。雪惜笑盈盈的去厨房里忙和了,她做好饭菜后,池斯年还没回来,她一边烧汤,一边给池斯年打电话,他的手机关着,她再打,还是关机。
她皱了皱眉,这个别扭的男人,生了一下午的气,还没气过吗?
她只好上楼去叫小吉他,楼上杨若兰正在考小吉他功课,雪惜走过去,敲了敲门,“伯母,小吉他,吃饭了。”
小吉他欢呼一声,刚要扔掉课本,杨若兰斥道:“这道题还没做完,不许吃饭。”
小吉他苦着脸坐下来,认认真真的写作业,杨若兰抬起头来看着雪惜,“煊儿回来了没有?”
“他手机关机,大概是没电了,伯母,要不我们先吃吧,饭菜冷掉了就不好吃了。”雪惜也不知道池斯年在生什么气。
“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哦,他后来有点事就走了,让我跟小吉他先回来,伯母,我去给他留菜,小吉他,这道题做完就下楼吃饭。”
“好。”
雪惜下楼时,池斯年刚好推门进来,她几步冲下去,站在他面前,仰着头看着他,“你去哪里了,吓死我了,打电话也打不通。”
她话音未落,池斯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疲惫道:“惜儿,别说话,让我抱抱。”
雪惜能够感觉到他的悲伤,可是他为什么悲伤?因为小吉他吗?还是因为舒雅?她站着没动,几分钟后,她还是忍不住推了推他,“好了,别撒娇了,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池斯年松开她,看着她嫣红着脸,他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将她抱起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对不起,今天把你一个人扔在路边,你怎么回来的?”
“你还知道问我怎么回来的,看来还不算太坏,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丢脸丢惨了,你下了车就跑,我身上没有英镑,给司机人民币,人家估计以为我拿假钱骗人,不敢收,后来去药店买药,还是人民币,人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太丢脸了。”雪惜想起来就尴尬,他还说他会是她的依靠,结果关键时刻,总丢下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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