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2 / 2)
几个人一听这话,齐齐看向柴冬身下的草地,见果真被拔了个七七八八,都笑着调侃他:“柴冬上辈子就是头牛,还不兴人家吃草了?”
“我夫人说跟我说话就是对牛弹琴,依我看来,这句话应当用在冬子身上才对!”
“我看啊,柴冬不是想吃草了,是想自家母牛了才对!”张参将这话一出,周围人全都哈哈笑起来。柴冬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三两下起身追上了张参将,将他一顿暴揍。
揍完张参将的柴冬坐回自己被拔秃了皮的草地,叹了口气,道:“你们不懂,我夫人最爱美色,你们看自从修齐他夫人一来,我夫人的眼睛都长到她身上,心里眼里哪还有半点我的影子?”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了罗婉言她们,半晌后,都同情地拍了拍柴冬的肩膀,笑着道:“那就没办法了,谁叫思月县主如此貌美?”
“我听闻西街有个会做面具的,做的美女惟妙惟肖,冬子你不如去买几个回来,定能吸引嫂夫人的注意力。”
“哈哈哈,说的是,我也听说过那个面具摊,听说那匠人用羊皮做的面具,又轻薄,又逼真。”
“要我说,这柴夫人爱美色,咱们陆大人可是日日对着美色。”
“说的是啊,修齐,你跟思月县主郎才女貌,定也是琴瑟和鸣的一对,不如给我们讲讲你们日常是如何相处的。”
陆修齐是这群人的首领,其他人平时有心要打趣他,但他始终不理会,又碍于他是上级,平日也不敢多打探。今日这气氛正好,看陆修齐心情也不错,料想他不会落下面子,便都纷纷起哄,要他一定要说出个子丑寅某来。
陆修齐也不愿破坏这好气氛,但实在不知从何说起,想起他前个儿才送给自己的两个荷包,便扣扣索索从怀里掏出一个来,道:“夫人不太会女工,我俩成亲没多久,她给我缝了两个。”
柴冬艳羡的看着那荷包,有几分不服气的说:“修齐给我看看呗,我倒要看看是多好看一荷包。”说着就要上前去拿,谁知被陆修齐虚晃着绕过了。
见陆修齐如此宝贝这荷包,大家纷纷打趣:“夫妻情深,修齐真真好福气!”
“思月县主果真如传言般温柔贤惠啊!”
“咱们陆大人也不差啊,这么宝贝这荷包,也不给我们瞻仰瞻仰。”
“就是就是,我回头也让我婆娘给我缝一个。”
“你婆娘五大三粗的,给你缝的就不是鸳鸯戏水,而是鸭子戏水了!”
“去你的,你才鸭子戏水。要鸭子戏水那也是柴冬夫妇,人家那可是情趣花样百出,咱们在坐的哪里比得上他啊!”
“是了,是了,不如冬子来说说你跟你家夫人在家都干什么了?”
方才还不服气的柴冬这下来了精神,立刻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起来:“想我当年是高大威猛,玉树临风,我夫人……”
张参将:“高大威猛和玉树临风好像差的有点远……”
“去去去,你懂什么?我是既高大威猛,又玉树临风,我……”柴冬白了张参将一眼,“你把我思路都打断了,我重新说。我高大威猛,玉树临风,我夫人……”
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陆修齐在默默心累:方才话题不是还在自己这里吗?怎么转眼就回到柴冬那里了?我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呢!
柴冬是这群人里有名的话唠,话题到他这里,没有一个时辰是说不完的。偏偏他的确有做说书先生的天赋,将他夫妻二人平平淡淡的相处描述的津津有味,连心累的陆修齐都竖起耳朵来,并将柴冬那些小心机默默记在脑海里,留作以后备用。
陆修齐期初还觉得不好意思,当他看到他身后方才打趣柴东最狠的张参将不知从哪里拿出张宣纸,将柴冬说的一字一句都记下来,便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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