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绝不会让给她(1 / 2)
一旁与肖玉瓒并肩站着的常护默默挪开了一些位置。
然后给肖玉瓒送去了一个加油,我先撤了的关爱眼神,随后潇洒回身,拽着常守和常思安就溜了,丝毫没有人性!
肖玉瓒吞了口口水。
她不过是赢了姜宝琴一场,她不至于要到皇后娘娘跟前去告状的吧?
不过皇后让她觐见,由不得她在这里胡思乱想耽搁时间,皇后娘娘的心思更是容不得她一个小小参将夫人揣测,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小太监的脚步。
过去的一路上,肖玉瓒觉得看过来的人越发多了,目光也越发灼热,多了几分打量,她表面上虽然波澜不惊,但心里面还是打鼓的。
在川渝城有肖成毅和乔氏护着她,在帝上京有王博衍和常护等人,可到了天家面前,她便是个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人,任何一句话错了,都是会引来大祸的。
年少时候不经事,那会儿觉得自己能把天都捅个窟窿出来,越是长大越是明白自己的渺小和无能为力,而她也早就已经和渺小的自己妥协了。
皇后容颜不可轻易窥探,肖玉瓒低着头走过两边的贵妇人,上前跪下扣头:“臣妇肖氏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坐在上座,良久没有说话。
她在打量肖玉瓒,方才短暂的听身边姑姑说了一嘴,帝上京里肖玉瓒的名声不太大,大都是以前在川渝的做派和口碑不好,随着嫁到王家,这些传言也一并带到了帝上京。
可皇后瞧她守礼持重,也不像是传言里那样泼辣顽劣的样子。
片刻之后,皇后才让她起来说话。
肖玉瓒起身后便端正站着,她知道这里坐着的贵妇人和贵小姐们肯定都在饶有兴趣的打量自己,越是这样,她越是不能错了规矩,不能失了分寸,因为她这个人如今和王博衍是连在一起的,自己被人笑话没什么,可若是王博衍也要被连着一起笑话,肖玉瓒是绝不会让这个的事情发生的。
皇后倒是没有为难她的意思,见她这样郑重其事的严肃紧张样子,反而有些想笑。
“本宫听说,今天的射箭,你赢了兆华?”皇后轻声开口。
肖玉瓒立刻绷紧了身子,她就知道肯定是为了这事儿,不过还是诚实应声:“是。。。险胜郡主。”
一旁没吭声的贵妃突然掩嘴笑起来:“这可是胡说了,哪里是险胜,明明就是赢出一大截,弓重靶子远,赢得兆华心服口服,都不敢与你用一样的弓和距离再比一次,哪里算是险胜呢?”
肖玉瓒震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正笑眯眯打量自己的贵妃,双手握紧了,没吭声。
贵妃在皇后跟前这样说的用意是什么肖玉瓒不敢过多揣测,但是语气里面对兆华输了这事,贵妃显然是偷着乐的。
皇后看一眼贵妃,接过话来:“兆华心思浮躁,倒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听说你们用过午膳还有别的项目要比?”
肖玉瓒颔首:“是,臣妇不敢扰了郡主好兴致。”
皇后目光变得深沉了一点,她觉得肖玉瓒和传言里说的不大一样,不过她们也才将见了一面,平日里是何做派还是要常常在身边接触的人才知道,可姜宝琴心里盘算什么,皇后是清楚的。
她找上肖玉瓒还要跟她比试,显然是冲着王博衍去的。
肖玉瓒明知兆华的性子,却还是这样不留情面的赢了她,显然是兆华跟她说了些什么。
接下来的几场比试,皇后不能说对兆华没有信心,但心里就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兆华今年想赢,难了。
“也好,你们年轻人之间多多走动,也就熟络了。”皇后的声音很轻,半点没有怪罪之意,“下去吧,好好比。”
肖玉瓒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还以为是姜宝琴输了到皇后跟前来说了些什么,现在看来只是皇后觉得好奇传她问两句话罢了。
姜宝琴虽然性子混账,但如皇后所说,也不是玩得起输不起的人,这会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大概是去看马了吧。
皇后没有留她多说话的意思,问过的事情原委经过后便让肖玉瓒离开了。
肖玉瓒长舒一口气,重新回到外面人群里的时候,承安和小椒都已经同常护待在一块儿了。
远远瞧见肖玉瓒出来,小椒也大松口气,上前来搀扶肖玉瓒的时候还心有余悸的朝着皇后所在处望,生怕皇后又后悔了,再把肖玉瓒喊回去似的。
肖玉瓒四处张望,还是没有看见王博衍的身影,看来皇上兴致不错,特意留他多说会儿话。
常护迫不及待的上来问皇后找她说什么了,肖玉瓒简短的回答了他,常护还露出了一副皇后真是宝贝姜宝琴得很,这点小事也要亲自过问,不过这里人多口杂的,常护心里想什么还是没有说出来。
“常二哥呢?”肖玉瓒瞧见就他一个人跟承安小椒在一块儿,一边往人少的地方走,一边多问了一句。
常护扬眉:“被我大伯叫走了,我就不去了,我得在这儿等你。”说完,又抬手指了指之前说看马的方向,“离午膳还有会儿呢,我估摸着我大哥,还有我大伯他们都得席间再见了,他们都是忙人,咱们这些闲人还是接着去看看马吧。”
肖玉瓒立刻摇了摇头:“现在还是别去了。”
“为什么?”
“兆华郡主不在皇后那边,你觉得这偌大的场子,她会去哪儿?”肖玉瓒耸了耸肩,“她可是刚输了。”
按照姜宝琴的性子,指不定已经试骑过好几匹马了,她是郡主,就算是任性,也没人敢拦着,他们两人过去再撞上的话,那可真是片刻清静都没有了,指不定姜宝琴还以为是自己刚赢了她,故意跟在她左右示威炫耀呢,届时头脑一热,恐怕等不到午膳后,又得跟她比一场。
肖玉瓒可不想。。
常护显然更不想,仔细思考肖玉瓒的话后他觉得非常有理i,两人不仅没有再往那方走,还换了个方向,寻了处溪流上游坐下来歇息。
不远处,围了一群青年男女。
常护竖着耳朵听了会儿道:“在做流水宴呢。”
这是年轻之间很时兴的游戏,男女交错而坐,分别在溪流的两侧,因为这里的水流很缓,水中有小石凸起,杯子顺水而行的时候会被这些凸起的石块阻拦一下并改变左右走向,然后坐在最前方的人背过身子喊口令,口令落下,杯子在谁面前,谁就要拿起杯子来答上行口令之人的问题。
可以是吟诗作对,也可以是京中妙谈,若是答上了,便是行口令之人喝下杯中酒,若是没有答上,便是拿杯子的人喝酒。
玩这种游戏的一般都是读书世家的公子小姐喜欢,吟诵些风花雪月之词,自觉潇洒浪漫而已。
常护最烦这破游戏,以前玩儿过一次,答案一个没对,酒倒是喝得不好,他似乎天生跟诗词这个东西不对付,明明所有人里面就他最菜,但是那个酒杯偏偏就能十次里面有八次稳稳当当的在他面前停下。
烦得要死,是以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后,常护无语的背过身,坚持拿后脑勺对着那边的一群人,以表示自己的立场和态度。
肖玉瓒倒是觉得有意思,拍拍常护的肩膀:“要不咱们也加入吧?”
常护立刻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要去你去,我可不去,要是我二哥在的话还行,就咱们两还是别了,去了也是丢人的,鬼知道他们帝上京有些什么趣闻,指不定咱们两个都是他们口中的趣闻,你去了还能听到有人问你,知不知道汉县的常家公子跟那个女魔头是什么时候打架的!赔了多少银子之类的问题!说不定他们故意刁难笑话你,拿你以前的事情说笑呢!”
常护说得一本正经,一副你去了铁定后悔的模样,肖玉瓒想了想,也是,自己这名声,去了只怕也玩不明白,她才来帝上京多久啊,边远川渝来的人,想来神经线都跟他们不是一路的。
常护见她算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手上闲不住,撸起袖子就去摸小溪底的石块,然后分了肖玉瓒两个,朝着上游方向扔过去,打起几个漂亮的水漂来,得意的抬了抬下巴:“厉害吧?该你了!”
肖玉瓒颠了颠手里的石头,也往上边打去,不过一石激起一层浪,直直的就坠下去了,半点儿多余的水花都没有。
常护大笑:“瞧你,手生了吧?好在是射箭没退步,你说你要是真输给那小丫头片子,丢脸不?”
肖玉瓒轻笑了一下:“自然是不会输的。”
“赛马呢?”常护对这个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在金平城的时候,他们骑马的时候其实不多,川渝多山地,剿匪一般都是埋伏掩藏,根本不可能骑着马大咧咧的去,相比姜宝琴那样成日里无事到处兜风的金贵人来说,常护还是担心肖玉瓒的胜算并不大。
不过肖玉瓒对自己很有信心。
她虽然骑马的时间不如姜宝琴多,但是她骑马和姜宝琴骑马本质上还是不同的:“当然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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