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你要怎么赢呢(1 / 2)
第一球胜在出其不意。
对面的人没想到过会有人这样玩,被欢呼声震醒之后,迅速凑到一起商量了对策。
帝上京的人打小就玩这个,虽然常护的第一球很让人措手不及,但也更是破绽百出,极好防守。
姜承宇见常护还在臭屁,赶紧策马到他身边,沉声道:“别大意,他们知道怎么对付你,下一球再怎么玩,指定就输了,你别再乱来了。”
常护挑眉:“是么?你确定他们真的知道怎么赢我?”
姜承宇被常护这样信心满满的样子搞得瞬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好像真是自己不该质疑他一般。
不过赛场之上没那么多时间说废话,片刻功夫,那边的两人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朝着这边过来了。
姜承宇顾不上再跟常护说什么,忙着去防守抢球。
谁知道常护当真是贯彻自己横冲猛干的精神,根本不管自己到底会不会受伤,两匹马都快撞上了,对面那人惊得不轻,率先拉开了马距。
常护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这一让,相当于把球也让给了常护。
他越过两人,抡圆了手中的长杆,狠狠一击——
再进一球!
险些跟常护撞得两败俱伤那人脸色铁青,咬牙道:“疯子!你知不知道刚才。。”
话没说完,常护已经调转马头到了他的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疯怎么赢?谁先躲,就是谁输了,不对么?”
话糙理不糙,只要不犯规耍阴招,赢了就是道理。
此时看台上已经彻底的火热了起来,不少姑娘看得面红耳赤,觉得常护这个人实在是太不一样了,她们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能把自己的坏主意说得那般正经,竟然真就有胆大的站起来喊了声加油,惹得常护回身对她笑起来。
肖玉瓒抬手捂脸,听周芋白在旁边惊呼:“我的天,还能这么玩儿呢!常家公子可真是个人才!”
她很想说,这不是什么值得学习的东西好吗?
不仅名门小姐们觉得常护有趣,就连皇上都看得哈哈大笑,说这滑头,多少年没见过这种滑头了,硬是要问这是哪家的公子,片刻后常深远便铁青着脸挤开人群到了皇上身前,紧张无措的道:“皇上见笑了,场中人乃是臣弟之子,唤作常护,一向性子不羁,爱耍些小聪明,今日在皇上跟前卖弄,是臣看管不严。”
皇上被他这般严肃的样子搞得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常深远以为自己要责备常护,当下便笑起来:“常卿啊,你看你,就是这般时时拘谨,你们常家小辈里,数这孩子有意思,你别看他是小聪明,脑子够用着呢,一个法子换出千种玩法,你看看,急得跳脚,偏拿他没办法,朕瞧着喜欢,年轻人嘛,就该有这股子机灵劲儿。”
常深远听皇上话里愉悦,并无苛责之意,只是单纯的觉得常护这小子有意思,当下松了口气,稍稍站直了一些身子:“一些小聪明罢了,能博皇上一乐,是护儿的福气。”
皇上看得津津有味,沉默了两秒,像是想起什么,又道:“你方才说,是你弟弟的孩子?”
“正是。”
“常淮阳?”
“皇上好记性。”常深远点头,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皇上居然还记着淮阳的名字。
皇上眯了眯眼睛,叹了口气:“你们常家啊,个个都是聪明人,你弟弟更聪明,躲朕躲到汉县,一去就是几十年,一点儿功劳不肯捡,全是旁人的。”
常深远苦笑:“皇上高看常家,常家自当为皇上鞠躬尽瘁,何来躲着皇上一说,实在是淮阳志不在此罢了。”
皇上摆摆手,不再多说了。
常家的中庸之道,他很清楚,常家两兄弟有一个在朝堂之上辅佐,已经是足够的了。
正是因为常家此道,毫无争权夺利之心,所以皇帝才会器重常深远,这样的家族,他也用得放心。
常深远自然也明白,若真是他们两兄弟都在朝堂之上锋芒毕露,崭露头角,共谋政事,皇上对常家的忌惮,只怕会轻易的毁了常家。
说话的功夫,赛场上已经分出了胜负。
常护以自己流氓般的新打法,把对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创下了马球赛开办以来最快胜利的记录,和常护一队的姜承宇一脸的生无可恋,完全不知道今年自己到底是来干嘛了,下马之后便浑身难受的远离了常护,准备自己找个地方静静。
皇上看着常护大笑着朝王博衍那方去了,一场比赛,瞬间就把自己的名气打响,俘获了一群小姐们的好奇和关注。
“是独子么?”皇上收回视线。
常深远垂眸:“臣弟有一女二子,长女早已出嫁,常护是幺子,在家中任性惯了。”
皇上点头:“那老二呢?也来了么?可有科考?”
说起常守,常深远脸上露出笑意来:“常二唤作常守,这两年没有进京,也没有参加科考,想来明年便会与皇上相见了。”
这话若是没有足够的底气,在皇上面前夸下海口却无法兑现的话,那便是欺君了。
常深远从来不会是说大话和做没有把握事情的人,连他都这般笃定的说了,皇上对常守的兴趣立刻就盖过了常护。
毕竟江山社稷,需要的还是像常深远,王元平这样的人。
“哦?常卿这般笃定?”
常深远看一眼皇上,拱手笑道:“是,臣绝非夸大,常守此子,才学绝非臣子常伯沥和常思安能比,乃是年轻一辈里臣最看好的孩子,若说常护与臣弟洒脱性子相似,那么假以时日,常守的才干与成就,定然也在臣与臣弟之上!”
这般高的评价,从常深远口中说出来,显得分量十足。
皇上先是错愕,随后欣慰的笑起来点了点头:“这样啊,那朕便期待着,明日与他在殿堂之上。。相见了。”
满怀着好奇和期待,直到这个年轻人,走到他的面前来。
再用他自己的眼睛,去判断常深远口中的评价,是不是属实。
至于现在,还不必着急。
常深远听皇上这么说,也含笑垂手站到一旁。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样说了,皇上明年对常守的要求和目光会更高更挑剔。
但是他也相信常守,即便是那样,也能够让皇上感到惊艳。
因为常守原本就是那样一个人啊,沉稳,亲和,举手投举间,皆是运筹帷幄的笃定。
只要达到了皇上心中的期待,常守的路,会比自己好走太多,也会比自己走得更高!
而那方的常守刚刚胜利,正是最得意的时候,一群相熟的人都坐在一起,除了看姜承宇不对劲跟着去的许冬荣外,常守,常思安,王博衍,肖玉瓒还有周芋白都在这里了。
常护扬高头:“我厉害吧?”
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周芋白说的,两个人都幼稚的要死,加起来五岁不能再多了。
周芋白冲他做鬼脸:“你瞎玩儿,运气好呗!”
常护哼哼唧唧的坐下来:“有实力才能运气好,要是马都爬都上去,运气再好有用么?”说完抬手揉周芋白的脑袋,“小丫头,好好学着吧!”
周芋白拍掉常护的手:“烦死了!你把姜承宇人都气没了还好意思说,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常护摊手,一脸无奈:“关我什么事儿,指不定是躲我还是躲你呢。
周芋白气呼呼的别过脸:“当然是躲你,你有点自知之明,学学博衍大哥是怎么打马球赛,再看看你,就差把别人也给打落马了,真是蛮子。”
常护半点不生气,喝口水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半眯起眼睛养神:“那我就当你是夸我了,行了行了,安静点,待会儿拿了奖品送给你,姑娘家话少些,讨人喜欢,晓得么?”
周芋白噎住,翻个白眼往肖玉瓒那边靠过去。
常护是真有点累,这种打法狠是真的狠,猛是真的猛,但确实太消耗体力了。
现在要叫他再上去打一场,常护估计自己真够呛。
这儿也没个能躺的地方,椅背硬得很,硌脖子,也不舒服。
但常护还是准备闭着眼睛养养精神,这会儿还早呢。。估计还得一个多时辰才回程。
正养着精神,旁边冷不丁就传来了姜宝琴的声音:“只会使蛮劲的臭小子,还不好好看看马球是怎么打的,明年你再这样打试试?”
常护皱眉,觉得聒噪,这个女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他仰着身子看她,挑眉道:“我又不跟你打,你操的哪门子心?”
姜宝琴冷笑:“若你们川渝来的就会这点蛮干的本事,那还真别想赢了我。”
说完,看了一眼肖玉瓒,显然还耿耿于怀。
常护听乐了:“郡主啊,你这么看不起我们川渝来的,倒也别对着我二哥哥傻乐啊,我二哥也是川渝来的,还配不上入郡主你的眼。”
姜宝琴难得没发火,只是平静道:“她打不过我。”
常护知道姜宝琴说的是谁,非常不认同的反驳:“她比我厉害,会打不过你?”
说完,脸一转,又把眼睛闭上了。
这回姜宝琴没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走了,毕竟马球赛也快要到她上场的时候。
想到这个,常护猛的睁开眼睛稍微坐正一些身子,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看错,周芋白一直坐在原处,这会儿靠着肖玉瓒的肩膀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被常护突然的动作搞得一哆嗦,一脸怨念的转动眼珠看他:“你干嘛?做噩梦了?”
常护困惑的指了指赛场:“喂,姜宝琴都去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呢?”
周芋白揉了揉鼻子,一脸大惊小怪的嫌弃模样:“你喊什么?我每年都不比的。”
常护歪头:“为什么?你不想上场跟姜宝琴较量较量?”
周芋白打了个哈欠:“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年年姜宝琴都是第一?我去不了,风头是她的,让给她。”
常护闭嘴了。
周芋白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生气或者遗憾,她是真不大在乎跟姜宝琴比试这些。
“有些东西不是你想就能去做的,后来嘛。。总是不能做,也就不想做了。”周芋白难得露出这么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懂了么?”
常护抬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痛的周芋白轻呼一声,立刻就变回了龇牙咧嘴的样子骂他:“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想打架!”
常护重新躺回来,懒洋洋的摆动手指:“就你?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欺负小姑娘,不比也好,跟她有什么好比的,赢得太轻松了,没意思。”
周芋白愣了一下,随后心里怪别扭的,反应过来常护这是听出她语气有些嘲弄,在安慰自己呢。
她别过头,干脆专心去看场上情形了。
今年的马球除了常护不按常理出牌以外,和往年的胜负差别并不大。
因为肖玉瓒没能上场的缘故,姜宝琴意料之中的胜了。
去抽奖品的时候,常护手气很好,拿到的是金羽翎做的挂饰,有点像长箭后端的翎毛一般,很漂亮,挂在身上非常的醒目。
而姜宝琴拿到的却是一瓶凝露,虽说有光肌润肤的效果,但这种东西姜宝琴实在太多了,对她来说跟鸡肋一样,属实不想要。
她倒是看中了常护手里的那个,正好她做了一套红金长裙,这东西配上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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