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栽赃不需成本(2 / 2)
王博衍顿下脚步,仔细瞧过肖玉瓒手里的东西,看她这般样子,大概知道这东西又是要给宁慕心的,她昨天的时候想出来这个稀奇点子,要把上好补身子的药草做进糕点里面,这样宁慕心就不会觉得太苦了。
为了这个她自己还尝了不少,这会儿这样端到自己面前,应该是已经做好了。
“给宁慕心的?”王博衍一猜就中,肖玉瓒撅了噘嘴,说他都不多猜几个,没意思得很。
不过嘟囔完立马又对这个成品非常满意,赞不绝口,说一点儿都吃不出来补品的味道,完全就是糕点的软糯香味,搞得她都想多吃两个了。
王博衍看一眼竖着耳朵的兔子糕点:“你确定她会吃这种东西么?”
宁慕心可不是喜欢这种可爱东西的人。
肖玉瓒却对自己很有信心:“哪个姑娘家不喜欢这么可爱的东西的?这你就不懂了吧,你别看她那么精干冷漠的,见着了肯定也是喜欢的!”
王博衍没有反驳肖玉瓒的话,见她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的夸这个糕点做工之精良,干脆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来,然后把盘子递给小椒让她拿下去。
等肖玉瓒坐好了,王博衍才轻声道:“玉瓒,我可能这几日要外出办事一段时间。”
这话说得突然,肖玉瓒愣了好半天:“外出么?朝堂上的事么?”
王博衍颔首:“什么时候回来暂时还没有确定,但应该不会去太久,你好好在院子里安胎,天凉了,就不要到外面去了。”
这件事情是王博衍和王元平商量之后一同定下的,现在才刚刚审过赵隐,之后肯定也是要提审王博衍的,具体是什么时候还不清楚,所以先跟肖玉瓒把这事儿说了,免得自己突然不回家过夜,她胡思乱想的担心自己。
“我没事。”肖玉瓒倒是未作他想,她对王博衍百分百的信任,只是没想到自己刚刚怀孕他就要外出办事,觉得不巧,心里也有点舍不得,一时有点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她这两天忙着跟宁慕心解开心结,反倒是没怎么好好陪王博衍,她总想着两人日子长久得很,王博衍又是那样纵着她,越是亲近的人,好像越容易被忽视了陪伴,王博衍这会儿突然说要外出办事,肖玉瓒才意识到王博衍也是有仕途要去奋斗的,随时都有可能一去许久,突然又觉得。。日子过得实在太快,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好像也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多。
一下子有些失落,肖玉瓒也不到处窜了,乖乖的挪到王博衍身边坐好,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那我能叫常护来陪我玩儿么?”
这事儿要是换做以前,王博衍自然是应下,但现在怕常护说漏了嘴,恐怕是不行的了。
见王博衍犹豫,肖玉瓒还以为他又怕自己裹同着常护孟望两人瞎玩儿,爬树翻墙溜出府去,见王博衍没吭声,赶紧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了:“罢了罢了,常护那个咋咋呼呼的性子,还是别来了,眼见着跟在常二哥身边刚有了些长进,让他好生念念学。”
她拿眼睛瞟王博衍,自圆其说的本事倒还是没有退步。
她自己这么想了倒还好,省了王博衍还要再想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他搂着肖玉瓒,轻声道:“你好好的便是。”
崔有怀想要摧毁王家,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真有这能耐。
王家这块骨头,可不是牙硬就能啃得动的。
虽然在帝上京扎根的时间不长,但是王家的根,也绝非表面上看上去那般好清理。
崔有怀如今年岁渐长,自负和傲气也渐长,对于王家,他根本就没有怎么放在眼里。
来带他前去盘问的人比王博衍想得来得晚,但还是没等他回家,下朝后出宫的路上,就把王博衍给拦下来了。
这要是换了旁的武官,指定要费一番周折,指不定还得打起来。
得亏是王博衍生性漠然,也早就知道这一劫躲也躲不过去,闹起来了反而更不好,没等这些人把话说完,就主动跟着去了。
这案子是真的蹊跷,赵隐是主动往衙门去的,王博衍也配合得不得了,瞧这坦坦荡荡的态度,谁信他能干出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可没到最后结果,谁也不敢把话说满了,毕竟各种各样反转的案子他们是见得太多了,更何况,牵扯到百万军饷案,就意味着牵扯到了周临以及与周临有干系的尚书令,王博衍又是皇上极为信任的人,这件事情不少人提都不敢提,之后肯定是要上报给皇上的,说不准,百万军饷案的关键,就快要出现了!
如果说赵隐指认的是旁人,那么想必大多数人都会毫无理由的站在赵隐这边。
可他指认出来的王博衍,就非常的耐人寻味了。
赵隐的陈词中,王博衍不仅仅和百万军饷案的周临之间有交往预谋,甚至连川渝肖家都脱不了干系。
皇上的确是想拉拢川渝没错,但若是王博衍坚持自己,就该否了这桩婚事,可王博衍拒绝了大半个帝上京的闺秀,偏偏应下了肖玉瓒,其中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王元平与肖成毅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两人有同窗之谊,且当初定下婚事的时候,王博衍还曾利用许家的在皇上面前提过,成功让皇上再问了他这么一次,才有了这场联姻。
这桩轰动一时的大案子主犯周临一直没有落网,赵隐话里的意思是说周临估计是逃到了云城边境,由川渝总督一直掩护着,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把百万军饷案的导火索引到周临身后的尚书令身上。
这便是赵隐所说的害死青乐的秘密。
证词大致复述给王博衍听过,问审的大人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王博衍,沉声道:“王参将可认么?”
没有证据,只有证词,自然是没有人会认的,他也只是例行问一句而已。
王博衍听完,觉得好笑,勾着嘴角冷哼了一声,抬眸道:“栽赃陷害,果然毫无成本可言。”
说完后,收敛了笑意:“衍未曾做过,不认。”
“王参将有什么要辩解的么?”
王博衍沉声道:“无凭无据,空口白舌,何以论罪?”
“自然,我们不会听取一人之言,尚还无法论罪,大理寺会依据赵隐的证词先行前往川渝云城搜证,这段时间,只能委屈参将了。”
王博衍面无表情,站起身来:“我等着。”
赵隐的证词自然只是一个引子罢了,接下来还要抛出什么样的证据来,王博衍期待着。
因为行动着的人,不仅仅是崔有怀,他轻瞧王博衍,自以为立于不败之地,自以为自己的权势能够轻易的摧毁王家。
可狮子搏兔,尚尽全力,崔有怀的自负,亦是他露出破绽的裂痕之处。
进攻与防守,松懈与反击,乃至于胜与败,往往都只在一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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