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他的异常,轻松虐渣(1 / 2)
蒋硕凯的能力,有目共睹。
就连对他带有一定偏见的古清也必须承认这点。
沈婠一双火眼金睛,同样看得清楚。
“惜才?”他轻声一嗤,“你看我这样,像个‘才’吗?”
“怎么不像?”
蒋硕凯竟有片刻哑然。
表情扭曲一瞬,某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注入胸膛,这还是第一次……
他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亲人没给过的重视,朋友没给过的承认,如今却从一个相识不满半年的女人嘴里说出来,真真切切,诚意满满。
蒋硕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沈婠一直盯着前方,并未注意到男人表情的变化。
直到车停在医院门口,两人都没再交谈。
沈婠觉得,话不在多,意思表达清楚就好,而对方又是个聪明人,她无须多做解释。
而蒋硕凯则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开口之后又该说些什么,还不如保持沉默。
“到了。”
他推门下车。
沈婠侧头,自半降的车窗对上男人沉沉幽邃的目光:“你好好考虑,最迟三月份的毕业典礼给我一个答复。”
三月……
毕业典礼……
某一刻,沈婠好像从他眼里看到了不舍与留恋,好像过了今天,他们就不会再见。
待她想要细看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仿佛之前那些都只是她的错觉和臆想。
谜一样的少年……
沈婠忽然想起苗苗私底下对蒋硕凯的评价。
从他出现在起航的第一天,之后连连迟到,又多次在校园里被不明分子围殴,乃至他生病住院的母亲……
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仿佛都蒙上了一层暗纱,看不见全貌,窥不得真容。
“好。”最终,蒋硕凯点头,答应了。
沈婠放下心头的狐疑,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她想,还有时间,蒋硕凯怎么也逃不掉!
但就在不远的将来,她会被自己这种天真、隐约带点傲慢的想法狠狠打脸……
“那我先进去了。”蒋硕凯指了指身后的住院部。
沈婠点头:“再见。”
他却说:“新年快乐。”
“不是还有一个星期?”
蒋硕凯扯出一抹笑,笑意入眼:“提前说也一样。”
沈婠没有多想,回了句:“新年快乐。”
他却很郑重地向她道了谢:“……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新年祝福。”也是为数不多的一份。
蒋硕凯转身往医院走,沈婠则驱车驶离。
一人一车,渐行渐远,就像命运的轨迹,相交之后大多注定分离。
或许下次可期,又或者再无交集。
……
接下来一个星期,别的小组陆陆续续也完成了项目。
不过,这些都跟沈婠没有关系了。
她现在正在进行上岗前最后的交接。
“……沈如经理离开这三个月,项目部谈妥、以及未来有希望拿下的case都在这里。”白羽今天穿了一套浅米色西装,很衬她白皙的皮肤,一眼望去,光彩照人。
但前提是,不跟沈婠站在一起。
她虽白,却白不过沈婠,浅米色衬她的皮肤,也仅仅只是“衬”而已,比起沈婠大胆的墨绿色西装马甲搭配修身长裤,粉白与墨绿的强烈对比,给人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相较而言,白羽就只能算中规中矩了。
尤其两人站在一块儿,对比不要太明显。
白羽个子不高,但腰细腿长,就是俗话说的“比例好”,在视觉上给人一种错觉。
而沈婠根本不需要这样的“错觉”,因为她本来就高,而且还瘦,经过大半年的精心调养和自己有意识地增重、锻炼,早就摆脱了营养不良的外貌水平,朝着健康瘦美人的方向发展。
加之在权捍霆的督促下经常训练体能和身手,所以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生机和力量美,让她一举一动、一行一步都格外优雅。
即,传说中玄之又玄的“气质”,似乎在她身上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白羽垂眸瞬间,也收敛了其中翻涌的妒意。
沈婠尽收眼底,饶有兴味地勾了勾唇,却只字不提。
白羽:“那些是近五年的项目文件,稍微有点多。”
何止是“有点多”?
墙角并排码放着三摞一米来高的文件,目测没有五百,也有三百。
沈婠顺着女人示意的目光望过去,然后,笑了。
白羽心头一突,她想过沈婠会皱眉,会冷脸,总之不会是什么好情绪,却唯独没料到她笑得这么……轻松坦然?
这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她暗忖。
“……白经理?”
“啊?您有何吩咐?”白羽猛然回神。
“吩咐谈不上,只是要你帮个小忙。”沈婠说话的时候,始终都是笑意盈盈。
女人摆手,一脸惶恐的样子:“您这么说就太客气了。作为下属,这些都是分内之事,应该做的,谈不上什么帮忙不帮忙。”
沈婠欣慰地点了点头:“要是多几个像你这样的员工,咱们部门气氛会更好。”
白羽眉眼微动,压低嗓子,试探道:“沈经理是对部门风气不太满意吗?”
一旦沈婠点头,那她走出这个门就会对其他人说:新来的头儿嫌弃咱们,这里挑刺儿,那里找茬儿。
然后友善地提醒大家,都小心点!
如此一来,沈婠本就不太好的路人缘就会被彻底败光。
一个不受员工欢迎的部门经理,就像一个被士兵孤立的将军,即便胸有沟壑、足智多谋,没有人听你指挥,如何以一己之力对抗敌方千军万马?
沈婠可以冲锋陷阵、无畏刀剑,但不等于她会像个傻子一样白白送死。
所以啊,手底下这帮人她还非得想个办法笼络起来才行。
至于这位白经理……
既然她自愿送上门,沈婠若不好好利用一番,怎么对得起天赐良机?
“我很好奇,白经理怎么会认为我对部门风气不满?”沈婠抱臂,嘴角依然带笑,不见半点动怒的痕迹。
白羽以为她在考验自己揣摩人心的能力,顿时自信地挺了挺胸膛:“分析出来的。”
“哦?”沈婠一副好奇的样子。
白羽便自作聪明地开始剖析,从沈婠刚才哪句话,哪个词,推断出什么,得出怎样的结论,她说得自信,沈婠也听得滑稽。
有什么比看猴子上蹿下跳,更让人开心?
关键是“猴子”到现在还不认为自己是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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