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看她写的愿望(1 / 2)
“好~”厉蓓儿乖巧应道。
孟星辰拿起小木棍,对着木鱼身敲击,说真的,幸好有这个让她玩一玩,不然她肯定听不到十分钟就要睡着。
室外。
厉寒琛上完洗手间,正准备沿着回廊进入室内,结果余光看见驻在外边角落的架子。
架子上绑了不到二十根红绸缎,十分稀疏,每一根都被风吹得呼呼作响,几乎要断一样。
厉寒琛想起孟星辰说蓓儿也写了愿望,是用画画表达的,沉吟半秒,他朝着架子走过去。
他不是孟星辰,不知道什么叫尊重,也不知道什么叫隐私权,他只想了解一下蓓儿的内心世界,看看她现在最渴望什么,然后对症下药,希望对她的病能有所帮助。
厉寒琛站在架子前,由于红绸缎并不多,而且风很大,将每一根都吹得分明,他根本不需要动手,光是站着,就能看清每一条红绸缎上面所写的话。
有求健康,求和睦,求昌盛……
当厉寒琛视线继续有序往下游移的时候……
某根红绸缎上面的字,让他浑身僵住!
经文朗诵已经持续二十分钟,孟星辰敲木鱼都敲到要睡着了,她看着蓓儿身边空荡荡的蒲苇,神奇的是,厉寒琛竟然还没回来,他这一趟厕所也去得太久了吧。
孟星辰见她再坐下去会瞌睡的,反观蓓儿,敲木鱼敲得倍认真,玩上瘾了,她自诩自已真的做不到,于是唇瓣凑到蓓儿耳边,低声:“宝贝,星辰阿姨出去找你爸爸,你先自已坐着,好不。”
厉蓓儿点点头。
孟星辰站起,快步离开现场,等将一群人远远抛在身后,她才敢抬手伸懒腰,打哈欠。妈呀,听经文跟小时候听数学课没啥两样,都让她困死了。
孟星辰走出庙宇,外面一股寒风吹得她浑身一哆嗦,她将衣襟紧紧拉起来,目光所及看不见厉寒琛,她决定往左走去找他,因为她进屋的时候是看见他朝左边的方向继续往前走的。
孟星辰纳闷了,厉寒琛该不会是迷路吧,可他一个大男人,又那么沉稳睿智,迷路这事搁在他身上,不合适。
还是说,他肾功能不太好了,上厕所方面有困难?
这也不是不可能啊,况且他三十四岁,根本不算年轻了。
孟星辰胡思乱想着,经过拐角的时候,就看见他男朋友正独自站在用白色花岗岩雕刻的栏杆旁,他双手撑在栏杆上,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严肃的气息,正目视前方。
而底下,是山脉,往远看,是那千级阶梯,再往远看,是密集的楼宇。
孟星辰觉得奇怪了,为什么厉寒琛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应该是错觉吧,因为刚才见面还好好的,他只不过是上了一趟厕所,能有什么变故。
想到这里,孟星辰朗声叫唤,同时朝他奔去,一下子跑到他的身后,伸手将他堪比男模般的细腰抱起来:“男朋友!”
厉寒琛浑身轻轻一僵,耳边她朗声般男朋友三个字仍绕梁般回响,虽说她的声音有些哑,称不上甜美,或者如风铃般悦耳,但他一直觉得,她的声音是世上最好听的。
每每听到她这么喊他,他是很高兴的,可是这一刻……
他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觉得他猜不透她的心。
她明明都答应做他的女朋友,还主动给他转正,证明是打从心底接受他,喜欢他,可又为何,会利用红绸缎给另一个男人祈福?
厉寒琛不愿回忆刚才所看到的文字,但她的字迹他不可能认错,以及她前男友的名字,就算成作灰烬,他也认得。
她竟然替她前男友祈福……
她到底对她上一段感情有多意难忘,才会在分手之后,不是憎恨入骨,不是时刻想着要对方去死,不是打不是骂,而是祈福!
厉寒琛回忆起更早之前,当他问她为什么和前男友分手的时候,她用很罕见的无奈神情说,很多事让他们不能在一起,没办法。
充满万般无奈。
厉寒琛搭在栏杆上的双手,情不自禁用力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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