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平事(1 / 2)
三名城管围住了一对中年夫妇。中年夫妇在开着小三轮卖西瓜。而陈凌注意到时是因为那一声啪嗒的清脆响声。陈凌看过去时,只见两名城管跳上三轮车,将西瓜不要命一般的往下砸,踢。那中年丈夫是个瘦小的男子,见了这情状,发了疯的去扑打没上车的城管。他的妻子是个黝黑的妇女,也跟着一起去打那名城管。
这城管是个壮硕的青年,大概觉得比较冤,老子没去砸,你们打老子干嘛。而且猝不及防下,被中年妇女抓中了脸。这一下便恼羞成怒了,一脚蹬向妇女的腹部。中年妇女立刻痛成了虾米,再也无力进攻。那中年男子见妻子被打,更是暴怒。一把咬住壮硕城管的手,死也不松开。
壮硕城管不由痛地骂娘,对上面砸西瓜的两个城管怒骂道:“操你麻痹的,还不快来帮忙。”他同时一个肘击,砰的一下击在中年男子背上。
中年男子一下没咬稳,便扑通扑在了地上。
壮硕男子看见被咬的胳膊血淋淋的,而且痛的钻心。不禁勃然大怒,骂捏捏的道:“操尼玛,咬你爹。”一脚踢上去,将中年男子踢成了虾米。他还是不解恨,又踢了两脚,踢一脚,骂一句。
那两城管也跳下车来,另一个更直接,道:“看哥的。”说着一下跳起,跳起他那一百六十斤重的身子,狠狠碾踩在中年男子身上。
啊……中年男子发出凄厉的惨叫。这惨叫,带着绝望无奈的气息。
旁的路人见状,全都远远避开。其中一名城管对想拍照的行人指手骂道:“拍什么,看不到我们在执法吗?再拍把你手机砸了,说你呢,你还拍,戴眼镜的小傻逼。”
中年男子吐出一口鲜血,哀声惨叫。踩他的城管哈哈大笑,那壮硕城管又上去补了一脚。刚好这时,那中年妇女见状目眦欲裂,爬起来狠狠的抓向壮硕城管。壮硕城管见状怒骂道:“操,老子好欺负是吧。”说完不顾胳膊疼痛,一把抓住中年妇女的头发,往下一按,一膝盖顶了上去。顿时,中年妇女满脸都是血,鼻子也破了。
壮硕城管对旁边的城管笑起来,道:“哥这招帅吧,以前玩双截龙时没少用这招。”
“停车!”陈凌不顾这儿正是车流来往,一旦停下,就违反交通规则,也会造成堵车。对李红泪冷声道。李红泪也注意到了,当即停车。“门主,我去处理。”李红泪道。她认为,这种事,自然不劳门主万金之躯亲自动手。但是……陈凌已经血红着双眼,砰的一声一脚踢开了奔驰的车门。然后朝那三名城管走去。
东方静清清冷冷的看着,她理解不了陈凌的愤怒。天道无情,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且说陈凌快步迈了过去。壮硕城管和另外两名城管看向怒气值满满的陈凌,不禁意外。
陈凌上前,二话不说。先将跳起踩人的城管抓住,手一旋转,便将他甩在了地上。那一甩的力量,颇为沉重。踩人城管摔倒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壮硕城管与另一名城管见状骂一声操,便挥警棍铲向陈凌的脑门。
陈凌反手一挥,将两人的警棍夺了过去。接着上前,一脚踩碎那踩人城管的手。是连骨头踩碎的那种,那声音发出,让人听了都觉得痛得钻心。踩人城管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那一旁的路人看了,大觉解气。有的连忙用手机悄悄拍摄。这且不说,杀气腾腾的陈凌并不停止,连续三脚,卡擦卡擦卡擦将这踩人城管的另一只手踩碎,两条腿也踩碎。这踩人城管发出悲天跄地,极度哀嚎的惨叫,叫得惨绝人寰。
但现场,却没一人同情。反而不少人暗中叫好。
陈凌真正怒到极点,不会杀人。而是让他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刷的一下,双指探出,又将这踩人城管的双眼戳瞎。这一幕就有些吓人了。
那壮硕城管和另一名城管不由吓傻了。陈凌转身,闪电抓住壮硕城管的头发,蓬的个膝顶顶过去,顿时鲜血飞溅。这壮硕城管当场毙命。最后一名城管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没命价的逃跑。陈凌手一扬,警棍飞出,狠狠贯穿这城管的后脑勺,鲜血彪飞,这城管当场死亡。
场面太血腥了。
围观的人开始觉得解气,后来就是害怕了。
陈凌不理这些人,做完这一切,才发觉心里的意气痛快到了极点。他手一弹,甩掉手上的血,来到了车上。本来那些被堵车的车主还想咒骂呢,等看到这一幕,那还不吓得屁滚尿流。
见我不平事,冲冠一怒,血溅五步!这就是陈凌的道,是他的灵魂真谛!
东方静没有被城管打人触动,但当她看到陈凌狠狠的将那踩人城管残忍对待时,她感受到了陈凌内心的热血。
赤子心肠!东方静心中喃喃的念。素来大道之上,讲究合天道,无情,无义。以万物为刍狗,像陈凌这种心态,能够有现在的修为,本身已经是异数了。
陈凌回到了车上,对李红泪冷声道:“红泪,你去善后。另外将这对夫妻送入医院,妥善安排。事情不要闹大,不要曝光。”
“是,门主!”李红泪说完便开门下车。陈凌便开了车,继续回香港。
“你为什么会这么愤怒?”车子开出老远后,在过罗湖桥时。东方静淡声问陈凌。
陈凌诧异的看了眼东方静,继续认真开车。他道:“难道你不觉得应该愤怒吗?执法也罢,暴力执法也罢?但起码要对天地有敬畏,要有起码的人性。就算这对中年夫妇不对,但是何至于此要如此践踏?”
这世间,越是无知的人,越肆无忌惮,越是残忍。
这是因为他们心中没有敬畏!
只有知道因果,敬畏的人,才不会去如此践踏人性!
东方静与陈凌是恩怨交杂,她起初要陈凌下跪认错。也是有要养自己大势的原因。但东方静,李易这种人,却绝不会去以辱人为乐。
听了陈凌的话后,东方静却道:“他人自有因果,又与你何干!天地更是无情,一旦降灾,地震,洪流,所杀之人千千万万,与眼前相比又算的了什么。”
“天地杀人,并不辱人!”陈凌断然道。随后,他道:“如果是街上,有人被杀了,我会认为这是因果使然。但辱人,践踏人的尊严就不行。”
“你还是小心你自己的因果吧。”东方静不以为然,道:“他人的因果,他人会自己去承受。但你没有资格代表因果去惩罚。也许你修为上不去,与这其中就有一定的联系。”
“就算有联系,我也顾不得。”陈凌这次倒是无比坚定,道:“若然我不管,我心中会不痛快。我若不痛快,修为便是更无法再有寸进。”
东方静微微一怔,随即道:“你有你的信念,我有我的执着。谁对谁错,将来时间会给答案。”说完后便也不再多说。
回到海边别墅后,东方静并不进门。而是让陈凌准备,然后赶紧去墓地了结此事。
陈凌便也雷厉风行,让李红妆,周飞,文涛召集众门人前往墓地。同行的还有流纱,海青璇。欧阳丽妃则没有去。大楚门的事情,她不会去介入。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上面,吴文忠在知道深圳城管当街被陈凌杀了之后,怒不可遏。
这件事是在单东阳的介入下,被当局压制了下去。总不能让警察去抓陈凌吧?陈凌会束手就擒吗?闹起来,大家都不好看。
也因此,吴文忠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单东阳是通过电话汇报的。
“首长,这件事我找当事人询问过。”单东阳道:“事实上,这三名城管是与城管队长关系密切,家里都有一些关系。所以特别的飞扬跋扈,这一年来,他们有很多行为都非常过分。但被下面压住了。今天的事情,他们三人的行为已经超越了做人的底线。”
“就算再不对,他陈凌也不该如此无法无天。至少可以给你一个电话,让你派人去解决,去拘留。如果真是罪无可恕,我们也可以商量出方案来。他如此做,眼里一点国法的概念都没有。”吴文忠仍然怒气难平。
单东阳深吸一口气,道:“老首长,西昆仑已经败了。从此不得首领允许,全部不许出山。我们以后还需要跟陈凌合作,有很多地方需要他的协助。所以……”
吴文忠道:“所以我才会愤怒,居然要向他妥协。这是我们上面的耻辱。”顿了顿,道:“就算和他合作又能如何,现在大楚门的实力明显跟沈门不在一个层次上。”
“气运!”单东阳耐心的解释道:“老首长,大气运的降临,而陈凌这几次的表现,都充分证明了,他有大气运在身。”
吴文忠陷入沉默。这一次和大楚门的隔阂很深,不过隔阂不是问题,只要利益相同,大家都不会执着于隔阂。大楚门对比沈门,显得羸弱。那么政府,上面的支持就显得至关重要。
话是如此说,上面要跟大楚门合作,还需要一个中间人来斡旋。吴文忠纵使不愿意,现在也必须未雨绸缪。于是在沉默半晌后,他对单东阳道:“你去安排一下,我要与陈凌见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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