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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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袁白彦休了小夏氏,程姝也同小夏氏斗了许多年。

小夏氏带着铁链走进大堂,看着堂中众人,冷笑了三声。

“世事难料啊!”

她这话说的暧昧,似是知道内情却没有点出来,堂下众人都被她勾了心思。

这到底是谁的孩子?

知府正经问了她,“小夏氏,你可认识堂下三人?是何关系?孩子又是谁的?”

小夏氏没有着急回答,看向了程姝。

程姝抱着盈盈,盈盈在小夏氏的目光中吓得躲起来。

小夏氏还是没有说,转头又看向袁白彦。

袁白彦眯着眼睛,“你可要实话实说!官府衙门可不是你耍泼的地方!”

小夏氏能有今日,全拜他所赐。

只小夏氏面上没有露出一分憎恨,朝着袁白彦笑了笑。

这笑惊奇袁白彦半身鸡皮疙瘩。

小夏氏开了口,“这孩子我不认识,反正不是袁白彦的孩子!”

“你!”

袁白彦瞪大了眼,“贱人,你居然向着程小琴说话?你疯了?”

小夏氏只是哼哼了两声。

“程小琴啊?还不是你宠妾灭妻出来的?事到如今,我都要死了,还看不清楚吗?你本就厌恶我,没有程小琴,还有张小琴李小琴!总之你要宠妾灭妻就对了!”

小夏氏大骂袁白彦。

程姝神色复杂地向小夏氏看去。

小夏氏并不理会她分毫,只是看到袁白彦震惊而扭曲的神色,快意地大笑了起来。

“袁白彦,你也有今天!”

小夏氏很快被拉下去了。

知府拍了惊堂木,堂内堂外静了下来。

“连袁家曾经的主母都已经确认,袁白彦,你还有何话可说?”

袁白彦不可思议地看着形势一边倒向了程家。

下面的人嘀嘀咕咕地说了,“认错了吧?不不,疯了吧?和程家有仇吧?”

袁白彦突然恨起来!

要不是自己落魄至此,何至于连自己的女儿都要被人抢走?

世人不过是看他落魄,落井下石罢了!

袁白彦恨。

他忽的上前一步,拉了盈盈要抢过来。

程姝这次可不敢松手,紧紧抱了盈盈要跑。

袁白彦伸手要掴她脸上,“贱人还我袁家血脉!”

手没落下,就被人一把制住了。

是魏全清。

“袁大人抢孩子在前,还要打女子在后吗?算什么男人?”

袁白彦手下竟不能与他一个书生抗衡,被他死死攥住。

接着程获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护住了程姝和盈盈。

袁白彦要与两人撕打,被知府叫了衙役团团围住,按在了地上。

堂下的人全都嚷了起来。

“抢人孩子还要打人,真是没有王法了!”

下面这么一喊,袁白彦更是丝毫不占道理了。

知府立刻判了这场官司,孩子同袁白彦没有关系,“袁白彦抢人打人,蓄意闹事,责打二十大板!”

只不过袁白彦也是官身,知府就算发落也要交给上面审核。

将他先行关押了起来。

袁白彦被收押还不断大叫。

原本还略略维持的世子风度荡然无存。

一张连扭曲恐怖。

“贱人害我!贱人害我!”

却被堂下围观众人连声讨伐,“这样的人真是该死!朝廷就该将他削了官职继续流放!”

堂下人讨伐了几句,陆续散了。

魏全清扶住了程姝,低声在她耳边安慰。

“程娘子,这一关过了。”

程姝不禁落下泪来,“多谢魏相公!”

魏全清笑笑,“不谢。”他看向程姝,“是我愿意为娘子做的。”

堂下人群四散开来,将程玉酌挤出了门去。

成彭连忙在旁护住她。

程玉酌问他,“小夏氏怎么来的这么及时?”

成彭笑了一声,“自然是太子爷吩咐的,姑姑不必担心。”

程玉酌心道果然,低声问成彭,“太子爷在忙什么?”

成彭说不知,“约莫是朝上的事,这袁白彦被收押了,厌真生可就没人审了。”

程玉酌听得眼睛一亮。

收押了袁白彦,穆弦的事情也要起变了!

翌日早朝。

袁白彦已经被朝臣骂的体无完肤。

赵凛看到皇上脸色不好,只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地看笑。

有朝臣提议,“厌真生如此重要,还是交由太子殿下来审吧!”

皇上立时否定了,“难道我朝无人了,还要太子来审?笑话!”

赵凛这次不能再站着看笑了,上前一步。

“这厌真生搅风搅雨许多时日,又惹得江南学子为他联名,儿臣倒是愿意审一审此人。”

他说的皇上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看赵凛的眼神凌厉起来。

赵凛半低着头只做不见。

但他见后方有双鞋动了动。

是魏阁老。

“臣附议。”

魏阁老还是那三个字。

立刻“臣附议”再一次涌了上来。

相比上一次,此番的呼声强了起来,如同浪头拍打着龙椅上的人。

一浪又一浪。

赵凛被浪涌到最顶,仿佛已经与龙椅上的人齐平。

父子二人无声地对峙着。

直到魏阁老再一次开了口。

“厌真生此人约莫知道些辛密。太子殿下乃是国本,应该交由殿下来审,以免辛密误传。陛下在先太子去后不久便立了太子殿下,对太子殿下如此信重,交给殿下来审,陛下也当放心才是。”

太子是皇上亲自立的,是这朝堂的根本。

皇上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承认自己不信任太子?

半晌,皇上脸色阴沉开口。

“如你们所愿!”

南巡之前,赵凛从不在朝中有如此呼声。

今日立于呼声之上,有种说不出的心潮澎湃。

下了朝,他走到了魏阁老身边。

魏阁老行礼,赵凛托住了他。

“阁老辛苦了。”

“是殿下辛苦了,厌真生的事,还要殿下劳心劳力。”

赵凛看过去,魏阁老年迈的眼中情绪复杂。

他老人家的声音有些低沉而凝重,与他对视着。

“厌真生之后,殿下更要负重前行了。”

“孤晓得。”

魏阁老走了。

兵部尚书程阁老从赵凛身旁路过。

赵凛看过去,程阁老沉默行礼。

厌真生的事,程阁老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立场,皇上也没有问他一句。

赵凛看向他的脸,他神情似乎比魏阁老还要凝重几分。

狱中。

穆弦只是剩下半条命。

赵凛让人给他醒了神,问他,“可晓得这次审你的是谁?”

穆弦连看都不想看一眼,“谁都一样……书是我编的,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其他的,我是不会说的。”

赵凛见他果真守口如瓶,在看他满身的伤,暗暗点头。

“孤也不为难你,不过换孤来审你,终归要审出些什么来。”

穆弦闻言,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是……太子?”

赵凛任他打量,甚至走到他身边,“怎么?你还认识孤?”

赵凛说着,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你不认识孤,但认识孤的准太子妃。”

话音一落,穆弦大惊失色。

赵凛提醒他,“莫要如此明显,继续守口如瓶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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