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完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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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天知道她儿子当和尚多久了!

太后在看赵凛,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今天眼角眉梢都挂着蜜了。

太后不由地也高兴起来。

不过刚才说的话不能随便收回,她心下一转。

“哀家说叫她规矩,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提点一下程玉酌和江西乐平程氏认亲的事。乐平程氏百年大族,她早日认祖归宗,也好早日把立后的事情提上来么!”

太后看了赵凛一眼,“不过想来皇上也会提点,那哀家就不多事了,回宫了。”

说完,一点不耽误赵凛,留下一堆赏赐给程玉酌的补品,就回了宫。

程玉酌都快钻进地缝去了。

赵凛却乐得紧,大手覆在她小腹上,但他愣了一下,眼皮一跳。

若是他的阿娴果真要有身孕了,他岂不是又要歇着了?

当天就把春之图加紧学习了一遍,又找任太医弄了药膏给她涂了,任太医连连夸赞赵凛。

“老夫实在佩服皇上,这情志病总算是治好了!”

不过他也提醒赵凛,“皇上还是轻柔着些,不要勾起姑姑不好的回忆,便也就无事了。”

赵凛当然知道,让她没有半分不适是最要紧的。

春之图都快让他背下来了。

十八般武艺熟记心中!

到了晚间,赵凛使出浑身解数,半哄半骗地又同她闹了一回。

她毫无招架余地,倒也没有一丝不快和抗拒。

赵凛心满意足,更加信心十足了。

只是程玉酌是彻底下不来床了。

赵凛早间又抱着她用了膳。

程获突然求见。

赵凛昨日传信让他安排认祖归宗的事,难道事情有波折?

他见了程获。

程获却为了另一件事而来。

“臣请外放。”

赵凛愣了一下,“外放?你们姐弟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你走了,你姐姐定要担心。”

程获何尝不知。

他略略低了头,“但臣确实想要外放。”

赵凛指尖轻敲桌案,“你想外放何地?”

“襄阳。”

赵凛明白了。

“多久?”

“五年。”

赵凛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罢了,你去吧,同你姐姐说好便是,常给她写信。”

程获直起了身来。

“是。”

程获走了,赵凛转身便回去同程玉酌说了。

程玉酌果然面露担忧。

赵凛替她揉着腰。

“这也没什么。好男儿志在四方,出去天高地阔,有些事情也就想明白了。”

程玉酌点点头,“阿获前面的十几年太难了,比我和阿姝都要难得多,如今他心上的人没了,没有五年也走不出来。我只盼他能慢慢走出来,还能拥有平安喜乐的一生。”

赵凛想到自己找她的那五年,心中的空旷,抱紧了她。

“幸庆我找到了你。”

程玉酌亦是抬手,拥住了赵凛。

“是。”

程获的调令很快下来了。

当天便在门前遇上了急匆匆跑来的赵心瑜。

赵心瑜得知他要去襄阳,想都没想便从宫里跑了出来。

她身上还穿着孝衣。

皇上死后贵妃殉葬,她一夜之间父母皆亡,戚之礼永不再用,戚家一族瞬间没落。

赵心瑜一天比一天瘦,孝衣松垮地挂在身上。

她跑到了程获身前,只怕他又像从前那样不给她一个眼神便关上门,她要喊他一声,他却在看到她的时候,停住了脚步。

他在等她。

赵心瑜没想到,她怔了一下,才低声问他,“你要走了?”

程获行礼,“回长公主,是。”

赵心瑜还以为他方才等自己,或许看待她已经不同,没想到还是冷淡疏离。

“你去襄阳,是为了守着她吗?”

程获点点头,赵心瑜心沉了下去,明知道答案还是要问。

她忍着眼中的泪,还是不肯死心,“你要守她一辈子?”

只是这一次,程获没有点头。

他目光看向川流的街道,人来人往之间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五年。”他声音不大。

赵心瑜愣了一下。

旋即眼中绽放了光亮。

“五年?你五年之后就会回来了是吗?”

她上一次在后山没来得及说的话,这次终于说出了口。

“我可以等你吗?”

她落了话音,眼泪已经滚了下来。

她想去抓他的衣袖,却又不敢有任何冒犯,怕他更加厌恶她。

“可以吗?”她祈求着问。

程获目光在她脸上扫过,略一停顿,又别开了去。

“公主不必等我。”

赵心瑜一怔,“为什么?”

程获目光仍旧在人潮如织的街道上放空着。

“五年,我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将她小心藏在心底,也许能,也许还要再一个五年。长公主殿下这般大好年华,不应浪费在臣身上。”

他说到这里,目光回落,落在了赵心瑜脸上。

“罪魁祸首已经得到惩治,这些事和你都没有关系了。我不怪你,我也并不爱你,你年纪还小,应当去好好过你的生活,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会后悔的。”

他没有再用尊称,赵心瑜听着这些话,滚烫的泪珠滚落不停。

程获说完,再次行礼,又恢复了那个冷淡疏离的程获。

“臣告退。”

他转身离去,没有再看她一眼。

赵心瑜却在他身后攥紧了手。

“程获,我会等你,我不后悔!”

程获脚步有一瞬的停顿,却没有回头。

赵心瑜笑了。

她哭着笑着,直到看着程获的背影没在门后,才转身离去。

她会等着,她不后悔。

程获办完认祖归宗的事便启程去了襄阳。

程玉酌和程姝给他带了两大箱东西,程获哭笑不得。

“襄阳又不是穷困之地,两位姐姐何至于此?”

两人却又嘱咐了他一大堆话,才让他走了。

骑马行至城门,他感到有人目光一直在他身上,他回头看去,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衣的人。

那人向他招手,程获没有回应,重重叹了口气,转过身去,打马出了城门。

又过了一月,天冷了起来,立后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

新皇之后出自乐平程氏,乃是程阁老的侄女,虽然不是嫡枝,可其弟年轻便立有战功,如今在襄阳领兵。

新后没有引起太多异议,除了一点,婚期竟然定在了年底。

这可是新皇大婚!

时间太紧了!

可皇上执意,谁都没办法,只能加紧筹办。

程玉酌已经提前进了宫。

赵凛自听说她有月余没了经事,便吓到了,虽还摸不出脉,但他已经做了好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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