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瘾(2 / 2)
果然,柏晗日瞬间就暴躁了。他怒不可遏的拍桌而起,“我要告你们警察人身攻击,言语暴/力,好一个屈打成招,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你就去告吧,只要你能走的出这扇大门,随便你告。跟我谈王法,你哪来的脸?”江洵完全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那脸臭的山雨欲来。他修长的五指敲打着桌面,另一只手臂闲适的搭在椅子后背上,完全不把对方的威胁放在眼里,“在这之前,咱们不如先捋一捋你如何杀了夏洛诚和赵茜的,还有那名无辜的女尸,她是谁?”
柏晗日被堵的哑口无言,提及他的“良作”,他开始兴奋起来。
“告诉你们也无妨,那几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本来就该死。”他浑身焦躁的扭动起来,情绪开始不稳,“夏洛诚那个疯子,整天像只狗一样的追在我后面,早就想弄死他了。烂泥生出的**,你们以为夏宝拉那个贱人就是好东西?她跪在我身下的淫/荡/样,就是想让我操/她。”他额头上冒出了虚汗,身下的小帐篷也立了起来。
苏源邑视若无睹,并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奸/辱自己的学生,还长期殴打她,利用学业来控制一个弱女子,这就是你为人师表的作风?”
“嗯....”他难受的呻/吟起来,“是她自己招惹我的,怎么能怪我呢?”他的手指不停的抠着桌面,发出刺啦刺啦的摩擦声,这让他的精神倍感愉悦。
江洵有点吃不消他这骚/浪/劲,想罩着他脑袋上来一拳。
“为什么要杀赵茜呢?”苏源邑边问边走向一旁,接了一杯水朝他走了过去,“又为什么要焚尸?你抛尸的几个地点是那个人指使你的吧?”他贴在他耳边,循循善诱的问。
他前额的发丝垂了下来,正好遮住了寒意森森的目光。
“快说,我这里有药可以缓解你的暴躁。”他声音轻了下来,对面的江洵有些听不太清,“你的性/瘾犯了很难受吧?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可以马上帮你摆脱痛苦,就像这样....”他把纸杯里的水顺着他的后颈皮肤灌了进去,柏晗日被凉意浇的抖了一下。
“啊....”短暂的舒服让他喟叹出声,他的神经被高高吊了起来,一半的理智都被欲/望湮灭了,“因为那里有宝藏,只要把尸体扔在那,警方就会发现。至于烧尸,就是为了不让你们查到我。”
“什么宝藏?”苏源邑追问。
“我不知道,说是可以送人入地狱的宝藏。”
“听谁说的?叫什么名字?”
柏晗日阴笑了起来,“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他是谁的。”
见他不上当,苏源邑“哼”了声。他直起身子,手搭在他肩上,嘲讽的说:“不说以为我就查不出来?你的原名应该不叫柏晗日吧?柏幕先生。”
柏晗日愣了下,保持着脸上佯装的镇定。
“一个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小孩,吃尽了常人所无法想象的苦楚,没有人愿意收留你。吃不饱,穿不暖,还得时时伺候着院里的“大人”们,绝望吗?”苏源邑不看他变色的脸,径直揭开他伪装的陈年旧疤,“你这趣乐无穷的性/偏好障碍,就是源自童年吧?那么小就要被迫“接客”,难怪心理长不健全。”
“你他妈再说一遍,狗杂种。”柏晗日像八月的跳蚤,努力想蹦跶起来,被苏源邑的手掌死死按在了椅子上。
“奋斗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改名换姓让自己成功洗白了,又为何想不开要去杀人呢?”苏源邑声调突然拔高,“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摆脱束缚,那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是他养了多年的狗,更是擦了多年的刀。你羡慕窦昂熙的身家背景,眼馋他的教授头衔,不甘他凌驾于你之上。所以,你就把杀人的罪责通通嫁接在他身上,还想毁了他心爱之人,让他彻底沦为一个废人,是吗?”
“呵呵.....他那种人,凭什么能得到最好的?”柏晗日终于暴露出他的贪念,“伪善,装/逼,假清高,他是我见过最恶心的人。还企图跟那个疯子摆我一道,我能让他如愿吗?”他大笑了起来,说的话像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挤出来的,“他们上天台那次我就察觉到了,我故意站在很远的地方看他们演戏。那蹩脚的戏码只有你们警察当了真。我要给他们三人一点惩罚,让他们知道胳膊和大腿谁更硬。”
他转过头,眼神带着阴亵,“警官,你们应该一直都没有查出来那具女尸的身份吧?你们查不到的,她是个妓/女,找她我可花了不少功夫。”他洋洋自得的开始回忆起来,“之所以选她,是因为她和夏宝拉有七成相似。我当着夏洛诚的面一次次干/她,那痛苦的叫声足够把他逼疯了。都不用我对他用刑,就把三人做戏的秘密全抖了出来。哈哈.....”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刚被压下去的欲/望又升了起来,“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虚伪的让人作恶,他去帮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到底图什么呀?”
图什么?
一个将死之人还能图什么,不过是看不过世人的苦难,想出手帮帮他而已,他又做错了什么?
这个世道往往就是善良被诟病,诋毁被追捧。谁叫的大声了些,就显得有理了一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睁眼说瞎话,引导着众人去指责那个无辜之人。
多可笑啊......
坏人在有恃无恐,因为他很清楚,那个人其实比谁都无辜。
“那三处抛尸点你是怎么找到的?”苏源邑突然手上用力,把柏晗日捏的大叫起来。
妈的,专门捏伤口位置,这个变态,柏晗日痛的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是....是送给....他的....29岁生日礼物。”他断断续续终于把话说完了。
苏源邑已经僵住不动了,如果他现在照镜子,就会发现自己的脸有多么的恐怖。
“你说谁的生日礼物?”他的瞳孔里印上了柏晗日痛苦的神色,还有要笑不笑的嘴角。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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