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擒(1 / 2)
“你认识他?”沉舟吊着眼问身边的翁达晞。
“嗯,等会儿你们就伪装成进去泡脚按摩的顾客,搜索银蛇的具体方位。”翁达晞解开安全带,朝外边儿那人抬了抬下巴,“他就交给我。”
“哦.....太棒了。”沉舟说:“我可以再加个massage吗,老板?”
后面两位哥们儿:“......”
敢情他是专门来大保健的,办案只是顺带。他们国内的警员都很正经的啊喂.......等会捏个脚就差不多了。
翁达晞打开车门,头也不回道:“你还可以做个root bath。”
“哟西,没想到你这么奔放。”沉舟跳下车,带着身后两人先一步走了进去,门口的漂亮服务员热情的朝他们迎了过来。
翁达晞没跟着他们一道,径直走向了正在开车门的赵梵。
赵梵的车是一辆黑色奔驰,停在离大门500米的位置。他探着上半身窝在车里找什么东西,等出来的时候后面站了个大活人,给他吓了一大跳,脑门直接撞上了车顶。
“哎哟,你谁啊?站后面吓死个人。”他捂着脑袋,语气不岔的开骂。
翁达晞冷嗖嗖道:“赵老板,好久不见。”
赵梵终于挪开了捂着头的手,看清了对面的人。脑门三滴汗都快下来了,“警,警官。”这人他认识,第一次进刑警队就是眼前这个男子审讯的他。
派出所他进过不少次,可刑警队他还是头一次,所以他对这位警官的印象很深刻。
“别害怕,不是来抓你的。”翁达晞看了眼足浴城的门面,朝他道:“有几个问题找你了解一下。”说着,他把人直接怼进了驾驶座里,撑着敞开的车门望着他。
赵梵被他粗鲁的塞了进去,刚坐下就听他在头顶问:“你认识笙哥吗?”
那眼神怪唬人的,赵梵经历过他透析似得审讯,刚想撒谎的话堵在了喉咙里。他支支吾吾道:“认,认识。”
翁达晞冷笑,“算你识趣。”人明明进了他地盘,还不止一次,他要敢说不认识,巴掌立马就呼上去。
“他人在哪?”没跟他废话,翁达晞直接问。
赵梵眼珠子转了一圈,心里门儿清,这人肯定是来抓笙哥的。他到底要不要说实话呢?要是出卖了笙哥,被他发现,他的足浴城以后也不用开了。
“不,不知道,他只是偶尔会来。”赵梵踌躇的说,他倒不是害怕,就是生理性犯怵,控制不住自己的结巴。
翁达晞朝他探了过来,语气阴森的看着他道:“都是道上混的,想必笙哥是罩着你的吧?先不说你这足浴城干不干净,警察真要想端了你这儿,多的是理由。”他慢悠悠的从裤管里抽/出把军刀,意味不明的问他:“你说,是他***快,”他猛然把刀插向了他裤/裆里,惊得赵梵条件反射的岔开两腿。刀直接捅/穿了真皮座椅,离关键部位只有一厘米距离。冷汗顺着额角滑落,赵梵听他如鬼魅的落下最后一句,“还是我快?”
你快,你快!
赵梵三魂七魄只剩一魂一魄,弟弟刚死里逃生,还没缓过劲儿来。他面目空洞的犹如提线傀儡,“警警警...警官,他他他...他在里面。”
***
沉舟带着人刚进包厢,耳朵里就传来翁达晞的声音:“目标在三楼,上来左手边第二间。”
他正好鞋还没脱,碍着有服务员在场,只得招呼着另外两位同伴道:“你俩先按,我去解个手。”他凑近其中一名警员耳边,低声快速道:“我上三楼,你俩等会在楼下接应,一有情况立马叫增员。”
“ok!”那哥们儿坐的笔直,半点不敢好好享受。
翁达晞“押”着赵梵,他走后面神情闲散,看在外人眼里就像是老板带着熟客,没有引起一点怀疑。赵梵腿脖子有点抖,翁达晞扶了扶他,“好好走,肾虚吗?”
肾不虚,心肝虚。
他的手踹在裤兜里,已经冒出了冷汗。不知道刚才的电话有没有拨出去,祈祷那位能听到。
赵梵的足浴城开的很大,里面的装修一水的豪华,和他本人的长相气质很不匹配。翁达晞眼观六路,粗粗扫了一遍,觉得赵梵可能是个明面老板,真正的大主,是银蛇。
电梯从一楼很快到了三楼,赵梵僵在电梯里不敢出去。
“走,去前面开门。”翁达晞不容拒绝的指使他。
三楼都是贵宾室,房间里配着单独的汗蒸房和器械。服务员在包房里忙活着,走廊里空荡荡的,鞋子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寂静无声。
越接近房间,赵梵的心跳的越快。翁达晞的手已经伸向了背后,只等一开门就冲进去。沉舟应该很快就能上来,他只要想办法拖一两分钟就行。
赵梵的手搭上了门把,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用力拧开。
在门打开的刹那,翁达晞的后脑勺被人用枪顶住了。随后是一道阴沉带笑的男声,“找我吗?翁达晞。”
翁达晞:“.......”
赵梵听到声音立马回头,见到来人眼中染上了喜悦,大喊一声:“笙哥,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怪我。”他为自己极力辩驳道。
翁达晞被顶着没动,眸子已经冷了下来。
银蛇点着下巴说:“他还有同伴,去楼下拦住他们。”
“好好,我马上去。”赵梵不敢耽误,撒丫子跑了。
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银蛇贴着翁达晞的脖子,朝他打了声招呼:“你胆子挺大,居然能找到这里。就不怕我一枪崩了你吗?”他的尾音弥上漫不经心,显然没把这个送上门的威胁放在眼里。
要崩早崩了,还在乎这一时半刻?
翁达晞转过身,黑洞洞的枪口对上了他的额头。他与银蛇第一次正面对上,体内的肾上腺素飙升的很快,他变得兴奋起来。
银蛇的个子很高,肩背宽阔,半长的发披散在肩后,发尾微卷。他的五官长得很深邃,带了点阴柔的味道,右侧鼻翼上长了颗小小的痣,看人的时候喜欢半眯着眼睛。持着枪的手腕上带着星月菩提和小叶紫檀手串。
“你跑不了,我们已经锁定了你。”翁达晞半仰着头看他,眸子泛着光。他的脸部带上了讥笑,觉得对方不自量力。
“是吗?”银蛇嘴角拉了拉,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你都长这么高了,”他持枪的手顺着翁达晞的身体往下滑,直至滑到他脖子以下的位置,“想当年你只有这么点儿,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他的话常人只能听懂三分,可翁达晞瞬间就全明白了。对方在肆无忌惮的玩/弄他、挑衅他的神经。
翁达晞神情具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的后槽牙被咬的咯吱一声,死死盯着对面的男人问:“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面对他吃人的眼神,银蛇戏谑道:“你激动了,怕吗?当年我没打死你,今天可说不准,别动。”他语气不像开玩笑,但枪的保险栓都没拉开。
当年那么高,差点杀了他。
血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那些年纠缠在噩梦中的困扰,在现实里卷土重来。他现在不用看血腥的场面,都能让自己发狂。
“是你,是你杀了他们?”翁达晞一把抓住他的枪口,理智终于在这一刻崩盘了,“你杀了我一家,你这个凶手。”
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银蛇的脸成了一道道虚影叠加在一起,眼眶中的热意顺着脸颊淌了下来。找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凶手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让他如何能冷静?
他的眸子赤红,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杀了他,替自己父母报仇。
心念一起,身体的动作随即而至。翁达晞一脚踢上了银蛇的腹部,他的动作比先前任何一次出手都要凌厉。银蛇急促的往后仰了半寸,肚子上被他堪堪带到了一点。
对发了狂的人而言,枪已经作为不了威胁他的武器了,他凭着身高优势极力抵挡住翁达晞的攻击。
走廊狭窄,两个大男人拳打脚踢、磕磕碰碰,根本施展不开。很快,翁达晞就追着他进了刚才开了门的房间里。
他在fbi受过体能训练,格斗招式狠戾勇猛,虽然身高落了下风,但抵不住他身姿灵敏。银蛇不敢轻敌,过了几招后,他扭着他的胳膊抵上了墙壁,“有点东西,不过还是太嫩了。”
翁达晞拿手肘撞他,腿缠上了他的下盘。
另一边,刚走上二楼的沉舟就被几个黑衣人堵住了去路。他耐不住等电梯的功夫就走了楼梯,这下可好,怎么就给暴露了。
翁达晞是不是有危险?
三四个壮汉围上了他,“操/了,渣崽。”沉舟手拧着楼梯栏杆,腾空踢飞了两人。矫健的身手和另外扑上来的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他现在忙的很,还不忘抽空在耳麦里大吼:“银蛇觉醒,速叫增援。翁,你还好吗?”
没人回答他。
楼下还没被堵的两个缉毒警仅用零点一秒的速度,就对外发出了求援信号。两人匆忙对视一眼,鞋跟还没拔好,拎着枪就冲了出去。
一时间,一楼大厅二层楼梯间三楼包厢都乱了套。
“畜生。”翁达晞拿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朝他脑袋狠狠砸下去,银蛇从沙发上滚向一边,烟灰缸磕在了扶手上,瞬间碎成了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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