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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过生生的日记本?”

他近乎确切的质疑道,可女人仍旧努力保持着沉默

夜晚的小巷安静的令人怀疑,此时已经深夜,偶尔能够看见漂泊的人影

苏东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怀疑,他知道,那些人都是在这人间迷茫的游魂,有些在走向死去,有些正在准备走向死去

见惯了这种事情,他心里已经无太大波动,比起这些,银河身上的秘密反而更他觉得好奇

“你跟生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苏东坦诚的问道,女人选择不开口,他就继续独自一人言语道

“你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做张银河,是海鸥城本地人,根本不是穿越而来,更不会像你讲的那样是神仙!”

“你钱包里有很多银行卡,能够看出家境不错”

最后,他转过头,无比正经的问道,“你把钱包给我,故意把这些消息透露给我,可是又整天装疯卖傻,到底在谋图什么?”

苏东等待了很久,沉默半响,女人还是一个字都不说,只是又把自己刚刚的话重复一遍,“如果你不把生生从精神病院里救出来,我不会再继续配合你!”

男人愈发疑惑,看着眼前心如磐石的女人只能有选择的妥协

“可以,但必须要等四天后”

“不行”

“那就不救了!”

不愿再与她继续好言好语的纠缠下去,苏东横眉冷道

他一旦冷起来,面容就很轻易变得寒峻,原本英俊的脸上多了单薄疏离感

不杀人,却也要流下点儿血来

银河没见过这样的苏东,自然败下阵来,纠结良久,还是点了点头

寂静无人的深夜里,没有硝烟的矛盾,这一局,苏东问的题目她都没回答,要对方做的也没能全部得到,所以平局!

夜晚很快过去,海鸥城里又迎来了一个崭新的白日。

按照计划,银河四天后的上午十点要在中心广场自燃,终结组织那边给出了详细的计划,明确标注了会派人与她接应,送给她汽油等物

苏东则决定直接打乱这个计划,让银河在接应时把跟踪器放在组织派来的接头人身上,到时候只需要把汽油泼在地面上,待燃烧时他再提着早已准备好的灭火器冲上去,假装成计划失误,让银河重新找江水制定新的死亡计划

这样一来,既多了时间盘旋,也能又多得到一个终结组织成员信息

他们都悄无声息的隐藏在水波之下,只能用这个法子将他们一个个暴露在阳光里

稳赚不赔的买卖!

死亡计划多失误几次后,再使银河当众讲出诋毁终结组织的话

即便敌在暗,他们在明

但只要这些话被组织里的人听见,他们自然会产生怀疑,退出组织的人就会越来越多,拯救这些人的计划就会顺利很多。

商定好一切,找了个风光温柔的下午,苏东还是没忍住想去看看林之墨与生生

少年管教所周围都是警察,他转了一圈,怎么也没能找到机会溜进去

唯独精神病院的看守仍旧很松懈,由于这段时间比较关键,万一暴露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苏东也只打算在门口转转就离开

可没想到刚走到那棵熟悉的大杨树后,大门口突然爆发出一阵不小的争闹,待看清楚才发现,那愤怒异常、竭力往外冲的人,正是生生!

他穿着一件病号服,正大喊大叫的想要往外跑,却在距离大门五米左右的位置,被几个医生活活按在地上,半点不能动弹

见这一幕,苏东忍不住握住了拳头,继续死死的盯着看

即便被几个人共同压在地上,生生的眼睛还挣扎着看向院外,他努力的大声呼喊着,“我没病!放我出去!”

“对,你没病!”

那中年医生不耐烦的回答道,两只手还在勉强的拉扯住他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要去找苏东!我的身体!”

“苏东!苏东!!”

“救救我啊!苏东!”

隔着铁锈的大门,遥遥几米的距离,苏东只能一声不吭的看着,他的手指被自己掐出了血,眼神漆黑如寒夜,死死瞧着在地上挣扎的男人,心底压抑着巨大的怒意

陪伴多日的朋友就在眼前,没有尊严的在地上挣扎着,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此时此刻,苏东格外痛恨自己的无力

混乱了半响,一个医生见实在制不住生生,直接拿起一根木棍朝着他后脑敲了上来,挣扎的疯子很快晕倒

几个人才缓了一口气,如同拖着一条死鱼般将他扯回去,边拽还边骂骂咧咧的道,“该死的神经病!”

而不远处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苏东,却从始至终没有动过一下,死死盯着,眼神里像是要滴出血来

精神病院的公共洗手间里,好不容易将那个逃跑的疯子给送回他病房里去,詹医生朝地上唾了一口,不耐烦的来回洗着手

心想李医生他们就是太温柔,还打镇定剂,要他说,一个大棍子是最好的!

又干脆又利落,像今天就很好!

他自恋的照着镜子

真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要有精神病院?让这些神经病都去死不好吗?

不过,要没有他们,谁给自己发工资啊?

他笑了笑,露出枯黄的牙齿,一边雀跃的吹着口哨一边摆弄自己的刘海

不知何时洗手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男人面容冷峻,看起来倒是英俊非凡

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皱了皱眉头,下意识想要问道,“请问你是……”

可话音未落就被人堵住嘴巴,詹灯呜呜咽咽的乱叫着,可是却完全挣扎不得,直觉告诉他,这人的力气比他大上好几倍

手脚都被人绑起来,詹灯忽然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

眼前这人不会是连环杀人犯吧?

他害怕的大叫着,眼泪跟鼻涕一起往外冒,瑟缩的挣扎着,却被绳索捆的紧紧的

男人好像完全没把这些放在眼里,就像面对着一件死物,慢条斯理的从背后拿出棍子

无声的、一棒接着一棒的打在詹灯身上

他只能不停地尖叫着,可却又发不出声音,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他哀嚎着,含糊不清的呜咽

然后公共洗手间外却是一派平静,一张四方的“维修中”安静被摆放在地面上,偶尔有人看见,也只好转身去别的楼层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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