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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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翊清看着即墨允,笑道:“自然,我若能早日找到解决办法,大人和晟王也能早些安心。”

即墨允笑了笑:“还有平宁伯。”

夏翊清:“大人又开玩笑了。”

“不是吗?”即墨允看向夏翊清。

夏翊清不置可否,只是问道:“今日大人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是。”即墨允调整了一下神色,认真地说道:“两件事。第一,宏王和魏拓联手了,日后殿下要小心此二人。第二,昨天那四人是个误会,殿下安心。”

夏翊清笑了笑:“既然大人说是误会那便是误会吧。希望有一天大人能把这些年的误会都一一告诉我才好。”

即墨允有些尴尬地说:“殿下见谅。”

夏翊清:“我没有责怪大人的意思,我知道你们都有很多不得已,只是我如今已经大了,也希望大人能不再将我看做孩童。有些故事哄的了几年前的我,但骗不过如今的我,更瞒不住以后的我,我早晚是要知道的。”

“殿下说的是。”即墨允有些犹豫,“但是……”

“但是许公子和晟王都说让大人能瞒一天是一天,对吧?”夏翊清看着即墨允。

即墨允沉默。

夏翊清笑道:“好了不跟大人玩笑了,你们决定好什么时候告诉我,我就洗耳恭听就好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大人,既然是秘密就该藏好,你们都知道父皇疑心颇重,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会让大人被怀疑,如今常在父皇面前的只有大人你,所以请大人千万小心。”

“多谢殿下。”即墨允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殿下既如此聪慧,便该知道我们的心意。”

夏翊清:“许公爷和姑母是我仲渊的功臣,任何想要谋害他们一家的人,都是我仲渊的敌人,便也是我的敌人。如此说,大人可放心了?”

即墨允:“是我狭隘了,殿下见谅。”

夏翊清摆了摆手:“生在这皇家,我比常人更早知道人情冷暖,更早学会揣度人心。只是我心底早已将大人视为亦师亦友的存在,还望大人以后不要再疑我了。”

即墨允听到这话,躬身一拜:“多谢殿下厚爱。”

夏翊清:“大人最近对我客气了不少,又是下跪又是谢恩的。”

即墨允笑了笑,“那是殿下值得。”

“好了好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吧。”夏翊清说:“大人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即墨允:“好吧,既然殿下不知道说什么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夏翊清见即墨允又恢复了之前那种随性的状态,笑着说:“大人稍等,我还有一个问题。”

“殿下请问。”即墨允说道。

“我生母真的是西楚杀死的吗?若是西楚真要杀她,何必绑了宫女的家人之后威胁用毒呢?直接替代宫女入宫刺杀不是更快吗?”夏翊清说:“更何况据我所知,西楚最擅长的是刺杀和暗探,而最不擅长的便是用毒。”

即墨允知道瞒不过去了,只好说:“我也是后来才查到不是西楚做的,但你一直没问,我也就没说。”

夏翊清点点头:“多谢大人解惑。”

“殿下别多想,我若查到会跟殿下说的。”即墨允安慰道。

夏翊清笑着说:“大人以后不要勉强自己安慰人了,真的不如不安慰。”

即墨允无奈:“好了好了我走了,殿下早点休息吧。”

等即墨允离开之后,夏翊清收起了挂在嘴角的笑容。

转眼已经到了十月底,这些日子夏翊清就像着了魔一样,把自己关在王府里不出门,许琛约了他几次都没约出来,后来实在无奈就直接去了寭郡王府。

许琛一进王府,就见到了如今已经成了管家的张培。张培自然认识许琛,连忙行礼:“老奴见过平宁伯。您快去劝劝王爷吧,王爷都好几天没出过房间了。”

“怎么回事?他在寝殿吗?”许琛问道。

张培:“王爷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仁园里,别说吃喝了,连睡都直接睡在那里。奴才和安成劝了几次都不行。”

许琛无奈:“带我去看看吧。”

张培立刻引着许琛往仁园去了。

仲渊王府的规制固定,郡王府除了正殿和寝殿的院落之外,东西两面还各有三个院落,每个院落又都有正房和东西两个厢房,夏翊清将东面最大的一个院落当做自己的药园,里面放的都是药典医术,还备有各种药物,俨然一个小型药房。

许琛一走进仁园就看到满院的各种草药,还有隐隐的药香从屋里传来,他转头冲张培说:“你先去吧。”

张培点头离开。许琛走到正房,看见夏翊清正埋头看书,他抄着手靠在门边,说道:“神医,连我都不理了?”

夏翊清听到声音抬头:“知白?你怎么来了?”

许琛:“我得来看看,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了寭郡王殿下,怎得寭郡王一直都不理我。”

夏翊清起身:“快进来坐,我这些天一直在研究那个毒方,那毒方大有玄妙。”

“看你的样子,是研制出解药了?”许琛问。

夏翊清点头:“是,第一张药方我已经送到晟王府上去了,只是我觉得这毒实在奇妙,所以想多研究研究。”

许琛落座,看着在桌前翻书的夏翊清说:“和光,你为什么对毒药这么上心?”

夏翊清身体几不可见地僵了一下,低头继续翻看医书,说:“我这不是在帮你小叔解毒嘛?”

“在这之前你就对各种毒药都很上心了。”许琛说:“当然你若不想说就算了,我不逼你。”

夏翊清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知白,在说这件事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许琛坐直了身子,他不知道夏翊清要问什么,只觉得莫名有点紧张:“你问吧。”

夏翊清:“你小叔的毒……是不是我父皇下的。”

许琛愣了许久,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若承认了势必要引出当年言清的事情,可他若不承认就此欺骗夏翊清,他又觉得于心不忍。

夏翊清看着许琛的表情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许琛:“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的事情跟你小叔无关,我只是……”夏翊清情绪有些低落。

“和光,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了?”许琛有些着急地问。

夏翊清叹了口气,屋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半晌,夏翊清起身关上了房间的门,转身对许琛说:“知白,接下来我说的事情虽然都是我的推测,但……但有很大可能是真相。”

“和光……”

夏翊清坐到许琛身边,说:“你知道那晚我为什么能让你小叔那么快地醒来吗?”

“不是因为你的药和针吗?”许琛问。

“是,也不是。因为我诊脉的时候发现你小叔这毒在他经脉之中运行的状态我十分熟悉。”夏翊清顿了顿,而后轻轻地说:“我与它相伴十余年了。”

许琛:“什么?!你?!你也中毒了?怎么会?”

夏翊清说,“你知道我生母早逝,但你不知道的是,我母亲是被毒杀的,而且是在孕期中毒。胎儿的发育全靠母体供养,母体若中毒,胎儿必然带毒。我生母孕中中毒,我又怎能幸免呢?”

许琛一时被这件事震惊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些年母后一直让泽兰姑姑照顾我,所以我并未真的毒发过。”夏翊清继续说:“我也是在学了医理之后才知道我经脉的不同是中毒导致的,所以我无法习武,这么多年只跟着即墨大人学了轻功。”

夏翊清缓了缓继续说:“你刚才问我,为什么对毒药这么感兴趣。因为我不仅要救你小叔,我还要救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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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提到过夏翊清不能习武,一直埋到这里才点破,还有一些伏笔和不太合理的地方后面会慢慢解释清楚的。

下一章有个小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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