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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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书房。

许琛:“王爷,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

夏翊清仔细地把刚才勤政殿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许琛。许琛听完沉默了片刻,说:“所以你设计这场中毒,最后的目的是这个,对不对?”

夏翊清点了点头:“是。我身上的那个旧毒对身体的影响瞒不过泽兰姑姑,父皇可能会瞒着别人,但不一定会瞒着母后,我用先天体弱来当借口不够稳妥。所以这一次我中的毒,确实是会对那方面有所影响,就算泽兰姑姑去查,也不怕。”

“真有影响?”许琛追问。

夏翊清看向许琛:“有没有影响你应该清楚啊,中毒第二天你可还帮我来着。”

“你啊!”许琛掐了一下夏翊清的脸,“你自己有分寸,但以后别再这么做了,不值当的。”

夏翊清:“当然值得!中一次毒,能解了这么多事,太值得了!”

许琛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问道:“所以今上不会再给你赐婚了对吧?”

夏翊清点头:“应该是不会了。父皇是极好颜面的,我跟他说的是我压根不能,这种事情是绝对瞒不过的。能匹配我身份的,不管是哪家的闺秀,背后都是盘根错节的关系,这种事情是皇家丑闻,父皇宁可皇家再出一个不婚配的王爷,也不能让这件事被人知道。”

许琛叹了口气:“可这也是绝了你的后路。”

“什么后路?”夏翊清想了想,“你说皇位?我的大将军,我说了多少次了,我真的不要。”

许琛:“我知道你不想要,可我看今上这两年对你的态度,可是比宏王好得多。”

“你想多了。”夏翊清笑着说,“我早说过了,我母亲是西楚皇族,父皇绝对不可能让我继承皇位的。他对我态度好,是因为他越来越不喜欢宏王,你以为他没怀疑过大哥的事情是宏王动的手吗?”

许琛:“是,大人和我小叔都能查到的事情,今上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就算意识到了宥郡王是被构陷的,他也不会给宥郡王复位,因为宥郡王早已经跟他离了心。”

夏翊清喝了口茶:“你还说自己不聪明?这不看得挺清楚的吗?”

许琛:“这我要再看不出来,我就白跟在你身边了。”

夏翊清:“我原本没想这么快就说这件事,我这毒刚中了不到半年,其实还不到时候,但是没想到父皇今天提了,那我也就干脆说了算了。”

许琛:“所以今上摔茶杯气的是自己吧。”

“对。”夏翊清笑着说,“我特意提了从小就不行,他肯定是想到了那毒,他现在对我心里更是愧疚了。他竟然说要弥补我,你什么时候听他说过弥补二字?”

许琛:“你是不是也觉得今上变了?”

夏翊清点头:“是,可变不变的有什么用呢?毒是他下的,现在弥补也来不及了。”

许琛叹了口气:“还真像你说的,不合时宜,一切都不合时宜。”

夏翊清拉着许琛的手:“好啦,事情都结束了,别叹气了。”

许琛点了点头,又问道:“我还想问你,你那是真哭还是假哭?”

夏翊清:“当然是假的了!我偷偷藏了根针,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扎了自己一下。”

许琛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还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对自己都那么狠。”

夏翊清:“一根银针罢了,我又不是捅了自己一刀。”

“你还想给自己捅刀?!你看你又给自己下毒,又拿针扎自己,还编排自己不行,还不算狠?”许琛心疼地说,“以后别这样了,我看着难过。”

“好,我听你的。”夏翊清亲了一下许琛的手背,“以后不再这样了。”

许琛笑着转了话题:“除夕宫宴你去不去?”

夏翊清:“去啊,当然要去,我以后得时时在父皇面前出现。”

“又要回到以前那样的生活了。”许琛像自我安慰一般说道,“不过你准备好了就行。”

夏翊清:“放心吧。”

晚间,寭王府。

即墨允问夏翊清:“殿下,今天勤政殿到底发生什么了?”

夏翊清:“父皇赐婚,我拒绝了。”

“然后呢?”

夏翊清语气平静地说:“我骗父皇我不能行事,他气疯了,就这样。”

即墨允一口茶喷了出来。

夏翊清笑着看向即墨允:“大人冷静。”

即墨允盯着夏翊清看了半天,才笑着说:“殿下好计策啊,难怪今天他那么不对劲。”

夏翊清:“不至于吧?我原本就是父皇用来打压宏王的,他根本就没那么在意我。”

即墨允摇了摇头:“我今天进勤政殿的时候,他一直拿着言清留下的东西看,然后还让我劝他,我哪里会劝人啊,随便糊弄了两句他就让我出来了。”

夏翊清笑了笑:“父皇估计是想问问言清,面对一个不能生育的王爷,他该怎么办。”

即墨允:“是,他问我如果他没有子嗣会怎么样,我说如果他没有子嗣,可能就不会是皇上了。”

“他竟然真的想过让我继承皇位吗?”夏翊清有些意外。

“是,他真的想过。”即墨允说道,“季亭说你们这次回来,他应该会好好补偿你的。”

夏翊清转着手中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的天!”即墨允突然拍桌道,“今天太悬了!”

夏翊清回过神来,连忙问:“怎么了?”

即墨允解释说:“今天我收到消息,耶兰国打算嫁一个嫡公主过来,那个嫡公主今年刚及笄,今上不打算要。我原本是想着,耶兰的公主跟仲渊这些盘根错节的世家没什么关系,你娶了养在府中,就算不碰她也没什么大碍,总比收到后宫里到最后送去陪葬的好。所以我就说了一句嫡公主跟你年岁相当。”

夏翊清没忍住笑出声来:“父皇一定气死了。”

“是。”即墨允点了点头,“然后他就让我把看着王府的人撤了。”

夏翊清:“大人啊,你今天没被父皇骂真的是万幸了。”

“殿下别拿我打趣了。”即墨允喝了口茶,“以后如果有这种事,你还是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吧。”

夏翊清:“今天确实是事发突然,我没想到父皇突然提赐婚的事情,原本我是想把这个借口提前告诉你和许公子的。”

即墨允:“那……这样就好了?”

“大人还想怎么样?”夏翊清有些不明白。

即墨允:“魏拓的事彻底完了对吧?”

夏翊清点头:“对,彻底完结了。”

“那就好。”即墨允继续说,“对了,西楚明年会派使团来,暂时还不知道使者是谁。”

夏翊清:“行,麻烦大人帮我关注一下。”

即墨允笑了笑:“腰牌都给你了,这些事让冷思冷念去做就行了。”

夏翊清也笑了:“我习惯了,有什么事总想拜托大人。”

即墨允:“过了年去院里看看吧。”

“好!一直想去看看。”

除夕,玲珑阁。

筵席之上,夏祯一直若有似无地看向夏翊清。夏翊清神色如常,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可夏翊清越正常,夏祯就越觉得难受。

皇后开口:“好久没见到翊儿了。”

夏翊清起身回话:“儿臣病了许久,一直没有进宫给母后请安,还望母后见谅。”

皇后温柔地说:“无妨,本宫知道你病了,也知道你出去休养了,如今可好了?”

夏翊清恭敬地回话道:“回母后,儿臣身体已经都好了。”

“好。”皇后笑道,“那就好,身体好了才能更好地替你父皇做事。”

“是。”

皇后:“翊儿已经过了十六岁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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