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仿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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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卫蜉加入战局后,其便以极为灵巧的身法纵行于林梢上空,不仅剑走轻灵片削如叶的挑落群空飞蝠,也还时有点落配合下方重行五人顶刺其腐,一时间,众人便稍有缓息空间,然有一巨蚺受其组合阵击折损后,剩下两条巨蚺就往后退上许多,开始纵游外围由小型腐兽先入而再趁其变势至尽时再屈起巨大而灵活的肢体屈节猛撞而至。

吃过一两次亏之后,卫蜉虽于上空能见到巨蚺行动之向却不能阻其猛冲之势,而只这片刻犹豫,两条巨蚺已把周围暗林尽数碾压倒塌的逐渐逼近垣容所立树屋之下......

“卫姑娘,恐要再劳烦你一下了。”

伏支云一纵上梢,双持薄刃长戟与其换位一错,卫蜉便贴地压剑蹿如飞剑而出,再见其寒芒闪烁不断,正是硬劈开一条腐血地路就把长剑在一巨蚺之前舞成了花。

抽出身来的伏支云当即于空锁住巨蚺屈起之节,先一手长戟挥开飞舞飞蝠,再一踏林梢左右合戟双刃深深刺中那巨蚺屈起之节猛力下刺划开巨壑,然那巨蚺皮厚身腐毫不惧痛,屈起的肢节其势不止,只把由猛力撞涌而至裂开的腐烂脏器如泥流一般自伤口犹喷在了那险些中招的金甲卫身上......

“再来!”

一招划了半侧巨壑,伏支云再一钻过巨蚺腹下又上林梢,又是一戟挥开飞蝠再一次的斩向那巨蚺正屈起的另一肢节上,如是来过几次,才又寻得一击找准了重复位置终于将那巨蚺连身斩断,然由此带来的两截断身反扑之力也迅速碾尽了周遭残林,就连其同类腐兽都没能幸免......

卫蜉一落伏支云下方前地引其颅至再又起身入空去灵巧斩蝠,伏支云便此配合落地迎面双戟直刺巨蚺双眼,再有终于脱身而至的金甲卫配合其举自巨蚺后颈七寸刺戟而下,并迅速顺势而下的将其剖开一条露皮腐烂的黑脊内骨来。

至此配合再斩巨蚺,最后一条巨蚺立刻缩回深林游移不出,就连其它一众腐败奇兽也都偃旗息鼓的退了出去......

“王女?”

警觉的伏支云立刻回跃于树屋门前,随之而落的卫蜉也闪入门内,然此一刹,卫蜉便又僵着肩头退了出来,原是一黑袍散髻的青年正按着垣容左肩迎着火光微耀着瘦削苍白的脸颊的走了出来。

“稷山散士?”

压紧着手中之剑,卫蜉完全不能再像客周楼那般贸然出手,却是后背一阵风掠,正是满身汗腥的伏支云已侧踏屋前树枝朝那黑袍青年一戟藏一戟的刺了过去。

伏支云的动作不可谓不巧,也不可谓不受之前与谢知配合时有所领悟隐步之法,双戟同出之时,竟连谨慎于后的卫蜉都未能看准其藏戟之势,然就在薄刃挑中黑袍青年按在垣容肩头的指尖下隙,一条黑影又与上空直落,稳稳踩中了伏支云攻击而去的发力后腰。

不得已,伏支云只能就地猛踏踩断树梢一坠而下的就此卸去踩踏之力,也就此十分狼狈的翻地一滚火堆之旁配合群聚而来的金甲卫又此为上,但此之时,又有数条黑袍塌髻散士似如鬼影的凭空拦在金甲卫之前,正如险些踏中伏支云的黑袍散士一般,完全毫无技击章法的只以迅速闪换不断的身形以及猛力撞击之势同攻而至。

“是叶摇风!”

长剑迅速回鞘,卫蜉赶紧以双臂横练之势护在面目之前,便听一闷响声至,她不仅被一黑袍散士合身撞向了身后密林还被又而算准位置同撞而至的又三名黑袍散士连撞三处同人而粗的百年老树才微闪开的滑落在一堆残林之境......

“不愧是国公选就之人。”

犹按垣容左肩的黑袍青年脸色实在过于苍白,恍如久病缠身的话头更带着某种似如风箱的拉锯嘶哑,“不过你们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摇风者,稷山风眠洞主,虽以病体出世,却以纵横之术闻名,”

垣容微有侧眸,稚瞳平静的闪耀着微火残韵,“你肯在此出手,定已算准她们难以脱身,不妨便告知垣容里面已究竟如何,也算是了了垣容一个死前明白可否?”

“王女身无长物,诓此一路为你保驾护航,借的不过是巫州百祝好之势。”

苍白无血的薄唇浮现哂色,青年也把病眉孱眸侧看垣容,却是于此左手袍袖抬起,对准正一脚大力踩踏黑袍散士肩头纵跃而来的伏支云做了一个十分随意的指尖若擒之势,“而金甲卫可折不可辱,我会给他们一个痛快再同你细说咱们这位百祝好究竟摆了一个怎样的局如何?”

“休得直呼王女名讳!”

一声断喝直至,伏支云的长戟也已触及青年若擒指骨,然力点刚碰,青年指骨便是溜势一滑,倒捉刃锋于不动之际,伏支云也把握戟之手落入不能掌控之地,不仅顺着自己冲势之力在长戟薄身溜过一路血色之余更把长戟后柄尾刺于自己腋下洞穿,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自己冲上去的被横挂在了那一柄冲势薄戟之上一样。

伏支云反应也快,忍痛咬牙的立刻以左手之戟就去劈那青年左臂,奈何又一黑袍散士侧面突至,再而一闪伏支云后背蹬足力道一踏,伏支云便在孱眉病目的青年引指之下恍如弃布一般被踢进了暗林之下再无动弹。

“制首!”

又有金甲卫突破而至,但很快就于骤然闪现再出的黑袍散士猛力撞击下不得不强行避开方向,而且就在他迅速转向再冲伏支云时,就一定会又有黑袍散士算准位置突袭而至,即便他本身已足够矫捷而转力迅速,也仍不能抵达一名又一名算准变力力点的黑袍散士而至。一时间,竟分不清这密林暗境究竟还藏有多少黑袍散士正蓄力待至,就连巧身似燕的卫蜉也都被拦在了门前暗林再难进得半步与寸许......

“够了。”

乘风者为天宇,乘力者为地势,从传闻中听来,叶摇风所带来的这一队天地间者应不少于二三十数,完全可以把这早已被耗尽大半体力的金甲卫如言斩杀于此,垣容攥了攥手心,“与其想从有心布局的巫州王长女手中获得她或可能说假的布局信息,不如你们稷山一系也亲自一往王树查探究竟如何?”

“喔?”

青年表现着兴趣,“可王树千年有立,从未有过人能探其究竟,王女如此高赞摇风,真是令人受宠若惊。”

“效仿者终究只是效仿者,若不能得其根源,”

一把按住青年仍搭于自己左肩的手背,垣容脚跟一转,稚瞳静眸深深对上其病眉孱眸,“便有朝廷一纸诏书,也不能正名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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