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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煦没有多问任何多余的问题,只要见到人就可以。

然后他就在这里待了有半个多月了,中间这个房间里来过不少人,但没有一个是黎钥,最初他想过也许黎钥会换一个身体,换成什么样都没有关系,他能够认出他。

然而一个都不是黎钥。

黎钥会出现在这里,那个声音说的是,如果发现对方不是,那就处理他们,也可以留活口,但他这个房间不要有超过两个人的活口,也就是说,规则里阎煦得杀了除黎钥以外的其他人。

这是阎煦需要遵守的一个事。

这里不是现实世界,是其他的未知的空间,来到这里的一天,对应现实里,阎煦有大概计算过,可能就一个休息的时间,晚上休息,或者午间休息,时间不是标准的,具体怎么回事阎煦不知道,他只关心一个事,在这里或许可以见到黎钥,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都要继续等下去。

而这里发生的一切,他手里无论沾染多少的鲜血,都不影响他在现实里的一切。

最初的时候,将那个人的脖子给掐断时,阎煦还有一点的手抖,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因为第一次结束一个人的生命,看着对方亮着的眼睛在自己面前彻底的失去光泽,这一点还是让阎煦心颤。

但渐渐的随着在这里倒下的人变得更多,阎煦已经没有多少感觉了,反而是,如果没有人进来,他反而想要出去,想要到外面抓住人的脖子,然后用力地收拢手指。

那种触感,脆弱的颈部在自己手里断裂,怎么形容呢,阎煦发现自己居然有点扭曲地喜欢上这种感觉。

黎钥?完全一样的名字,甚至连字都是一样。

阎煦捏着眼前这个病美人的下巴,将病美人的脸给转来转去,仔细地观察,他靠近男孩,逼近对方的眼睛,企图看出一点伪装出来,然而让他失望了。

这个人是真的很柔弱,一点演戏的痕迹都没有。

你到底是不是他?

第127章 监狱里的病美人04

阎煦无法确定,他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来到这里后,黎钥失去的记忆,然后就变成了这样。

这里是非现实世界,是一个根本就无法离开的监狱,这个监狱里,人死就跟死掉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人的命在这里连路边一株杂草都不如。

在这里可以见到黎钥,而现在出现一个同样姓名的。

会是你吗?阎煦低头,突然就吻住了黎钥的唇。

黎钥眼瞳一扩,极其的震惊,但又一点没有反抗。

阎煦微微退开,他盯着黎钥的脸,意识到一个问题:很多人吻过你?

黎钥眸色一闪,他避开了男人逼兀的目光,他嘴唇咬着,眼底的光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如同灵魂也快从这具身体里离开。

呵呵!阎煦笑出声。

没事,我不介意这些,只要你是他就行。

你就是他,从现在开始,记住了。阎煦让黎钥眼睛看向他,他口里说的这些话,黎钥微微摇头,他有点听不懂。

他、是谁?

黎钥问,男人嘴里的他,明显是另外一个人,而且大概率是这个人非常在意的人。

你不用知道,现在你就是他,不过如果以后他真的又出现,我会杀了你。

你只要知道这个就好了。阎煦盯着黎钥,看他目光更加惊恐,更是想要从他怀里挣扎出去。

阎煦直接就扣紧了黎钥的腰,黎钥的挣扎显得无济于事,无法反抗眼前这个男人。

他很喜欢玩,我向他表白过,可是他不接受。

他太勾人了,有很多人和我抢他,我想要把他给关起来。

可是,你猜他怎么对我说的?

阎煦如同陷入了回忆,以前也有类似黎钥的存在,他们推开这扇门,想要来获得他的保护,但是基本不出几分钟,阎煦就会厌烦这些人,然后亲手送他们一程。

这个病美人有点不同,他有着和黎钥类似的地方,他吐出来的血液,颜色很漂亮,如同黎钥离开前吐出的那些血。

阎煦知道这个人可能根本就不是黎钥,但既然他叫黎钥,这里应该不会有这么多巧合,怕是专门给他准备的,也有可能,其实阎煦最初就有这个想法,他可能根本就见不到黎钥,找不回扎根在他心底的人,可是他还是来了这里,双手沾满鲜血也没有关系,谁让他太喜欢这个人。

喜欢到自己很多时候都想要从山崖上往下面跳,然后追逐在黎钥的身后,追逐他。

你猜猜看?

阎煦搂着黎钥,怀里男孩的身体很柔软,一身骨骼似乎也是柔软的,软到让人有点心颤。

阎煦拿了纸巾擦拭黎钥嘴角的鲜血,目光里催促着,让黎钥出声。

我、我不知道,他拒绝你了?

不是拒绝,他啊阎煦想到黎钥和他说那句话的时候,阎煦就感到心海掀起的涟漪变成了汹涌的波涛。

他说,他的尸体和他的尸体之间选一个。

这两个选项难道不是一样吗?

是一样。黎钥小声地说,他非常惊讶,怎么会有人提这种选择。

我能怎么选,我根本没得选。他不想要黎钥的尸体,一具冰冷的尸体他拿来做什么,拿来放在冰棺里随时看尸体吗?

阎煦想他不会有这种爱好,他还是喜欢鲜活明亮的人,会对他撩人的微笑,也会对他冷漠的扬唇。

然后我就没法逼迫他了,我舍不得真的伤害他。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某个时候还是真的想把他给抓起来,用铁链将他手脚都给锁着,让他彻底从别人的视线里面消失,让他只能在我面前微笑。

阎煦搂着黎钥在怀里,他掌心移到黎钥的衣摆下,一触到那片细腻,就感受到男孩身体的紧张。

阎煦低声笑,依旧是清朗的嗓音,和他此时正在做的,仿佛是两个人。

黎钥咬着下嘴唇,缓着气,男人随后把下巴搁在了他肩膀上。

微微沉的重量,让黎钥整个神经完全都绷紧了。

阎煦却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这些话他没有和谁说过,包括心理医生,因为他并不承认自己真的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的不是他。

来到这里后,在这个奇特的监狱里后,阎煦也没有和谁有过深入的交谈,黎钥是第一个。

因为这个人有着黎钥这个名字。

但凡他不是这个名字,阎煦都不会和这人说这些。

他出了点事,躺在了医院里,我试图去叫过他,连续几天,叫不醒。

在这里可以见到他,可我等了十多天,却只等来了你。

黎钥,你也叫黎钥,和他名字一模一样,你是他吗?

告诉我,你是他吗?

黎钥被阎煦尖锐又灼烫的视线给紧紧盯着,他眼帘垂着,将整个眼睛都给半盖着,低头盯着自己无法放松的手指,黎钥嘴唇紧紧抿着,可他的舌尖,嘴里的舌尖,却在牙齿上缓缓地扫过。

继续演戏也可以,阎煦根本就察觉不到他演戏的痕迹,这个人突然出现在这里,说实话,黎钥很惊讶。

从货架后出来,看到熟悉的面孔,黎钥还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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