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1 / 2)
他也突然无法再摇头,在监狱长这里,对方不会喜欢他拒绝他。
但是真的不想进去,靠近这个地方,他的心脏都为之狠狠一紧,好像有只无形的手将他的心脏给抓住了,手指在收拢,黎钥浑身都感到异常的难受,他想要蹲下去。
黎钥真的蹲了下去,他蹲在了地上,然后卷缩着身体,弯曲着脚,上半身躬着,两手抱着自己的腿,然后脸沉沉地往自己膝盖上埋。
这是他之前在禁闭室里一直保持的动作,现在再次看到禁闭室,这个地方已经给他脆弱的心灵上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他惊恐到了极点,连转身离开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样,只能那样蹲在地上,把自己身体给抱起来,然后假装什么都看不到还有感知不到。
然而其实这样并没有什么作用,反而因为眼睛看不到,感知力更加的敏锐。
那扇铁门后面,仿佛在散发着一种阴冷的气息,在往黎钥身上快速的侵袭。
黎钥泪水流了出来,流在自己膝盖上,将囚服都给瞬间给染湿了。
监狱长就站在黎钥的面前,看着这个人把自己缩成一团,之前是在监控里看到的,现在看的更加直观。
非常令人心疼,那种心疼,好像只要这个人开口,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这样的感觉,以前倒是极其少有的。
监狱长手指有点微麻,一种特别的麻感,因为眼前这个人才有的颤麻。
他左手搁在右手上,将白色手套给缓缓脫了一点下来。
嘭,奇怪的炸响,将监狱长的动作给稍微阻止了一样。
左手拿开,白色手套重新戴在监狱长的手上,丝毫不沾染尘埃。
又安静盯着黎钥一会,监狱长弯下腰,将黎钥给拉了起来。
有我在,还是说你不相信我?不信我可以保护你?
监狱长一句话,让黎钥眼瞳一点点扩大。
我信你。黎钥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一样,他笑了起来,前一刻还是极其痛苦的模样,转头就染上了明媚笑容。
里面很黑,可不可以不要那么黑吗?
只要有光亮就好,不,其实没有也行,只要这个人可以在他身边。
似乎也就不那么恐惧了。
黎钥主动伸手,去抓住了监狱长的手,隔着手套,好像可以感觉到对方掌心的热度了。
我们进去吧。明明脸色还是煞白的,但黎钥突然就极为主动起来。
监狱长目光微微打量了黎钥一番,这人的表情变化很丰富,让人有种他其实精神或许已经有点不正常的感觉。
其实想想,能够来到这里的人,又有多少还能保持正常。
监狱长没有怀疑,这个病美人,当他拿那双染满泪水的楚楚可怜的眼睛仰视他的时候,监狱长很难对这个人产生怀疑。
两人走进到禁闭室里面,铁门在黎钥身后关上。
轰一声沉闷的声响,直接把黎钥给刺激地不停往监狱长怀里钻。
忽然黎钥好像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现在进来了,可是一会出去怎么办?
这里只能从外面打开。
一会我们怎么出去?比起周围浓厚不见五指的黑暗,黎钥更加害怕这个了。
不用担心,能够出去的。监狱长没有和黎钥说怎么出去。
黎钥将信将疑,但既然男人都这么说了,还是选择相信他好了。
你能一直抱着我吗?黎钥小声地祈求着,真的如同一个脆弱的小宠物般,只能需求主人的保护。
我当然会,谁让你这么让我喜欢呢。
是真的让他喜欢,喜欢到想要立刻拥有这个人的尸体。
然后再另外制作一具身体出来好了,在这里,监狱长就是某种意义上的主宰着,他可以对被人的身体和灵魂都进行各种意义上的参与。
随意挵个身体出来,和这具身体一样的出来,不是什么难事。
何况还有医生在,医生可以在中间起点小作用。
想到这里,监狱长突然好奇起来,黑暗中,他的眼瞳依旧幽亮,黎钥似乎能够感知到那一双残忍幽亮的眼,它们在死死地盯着他。
我和医生之间,你更喜欢谁?
奇怪的问题,但就这么被监狱长给问了出来。
在他的宠物面前,不需要维持那些不必要的东西,只需要一种真实就好了。
黎钥靠在监狱长宽阔的温暖的怀抱里,没有别的答案,只有这一个:你。
哈哈。监狱长笑起来。
像是满意的笑,可随后语气一转,他声音突然沉暗:如果这会是医生在你面前,你也是这个回答,对吗?
这个人非常聪明,十分懂得审时度势,他充分利用着自己身体的一切优势,他不会不知道自己这张脸长得有多勾人,但从第一天出现那会,他就没有对自己的外貌做任何遮掩。
因为害怕,所以忘记了?
监狱长相信不会有那种可能,这人是纤细柔弱,可同时比很多人聪明,比监狱长遇到过的很多人都还要聪明。
这种聪明让他就算做一点小动作,也不会叫人觉得不快,反而喜欢他这种小聪明。
犹如小狐狸般得惹人喜欢。
黎钥没有出声,没有为自己辩驳。
因为他好像一瞬间就知道,监狱长问这话的时候心底就已经有了一个答案,那个答案不需要黎钥再来回答了。
他的任何回答,在监狱长这里都等同于辩驳,作为宠物,这是必须知道的规则,他不能随便去触犯。
监狱长的笑声从黎钥耳边传来,愉快的笑声,黎钥知道自己这一关算是过了。
不会再有什么事。
监狱长搂着黎钥,两人往禁闭室的墙壁边走,监狱长黑暗中似乎可以看清里面的一切,来到一面墙壁上,他抬手往墙壁上敲了两下,突然间墙壁震动起来,然后黎钥听到了一些东西移动的声音。
再之后他被监狱长给搂到怀里,准确来说是搂到腿上坐着。
这里有椅子?
不,不对,是有一个小的平台,黎钥手指往旁边落了一下,黑暗中摸到了一点冰凉,是墙壁的冰凉。
而且这里的墙壁似乎没有粘稠感,十分的干净,上面没有血液和其他东西的存在。
这里真的是禁闭室吗?
不会是从禁闭室走到了别的地方吧。
这里是禁闭室。监狱长像是漆黑中也能知道黎钥心里在想什么,直接就做了个回答。
黎钥诧异地微微张开嘴巴。
监狱长指尖上去,落在黎钥的嘴里,手指隔着手指在黎钥软舌上轻轻地一摁,黎钥呜咽了一声,然后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黎钥咳了好一会,呕出的血液吐在了旁边的地面上,不过黎钥什么都看不到。
只能嗅到房间里因为他的呕血,于是血液味更加的浓稠了。
还有一会外面在结束,要睡会吗?
监狱长掌心顺着黎钥脑后柔软的头发,声音在黑暗中,带着一丝蛊惑,像是在蛊惑着黎钥闭上眼,然后好好睡一觉。
但黎钥没有多少睡意,何况这里的气味太难闻,呼吸间都异常难受。
黎钥摇头:我睡不着。
这样啊。监狱长好像在思考什么事,突然间他的手臂好像微微动了一下,黎钥看不到具体是怎么动的,然后禁闭室里突然有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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