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1 / 2)
叶明非懒得理她,扭头看向负手而立的柳啸禹,继续让黑剑传话,“将军,看不出来,你还惹下了这等风流债。”
叶明非的脸被窗棂所挡,再加上天色昏暗,柳啸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隐约看到面部轮廓,“娘子误会,我跟她毫无纠葛。”
娘子?这个称呼让叶明非更牙痛,终于肯开口跟柳啸禹说话,只是声音压得很低,似命令,似蛊惑,“是吗?既如此,杀了她。”
“我不能。”
“你果然喜欢她,无妨,我可以成全你们。”
“不必,我喜欢的可是娘子你。”
娘子?喜欢?叶明非黑脸,柳啸禹这个混账,谎话张嘴就来,竟能冷着一张脸用冰冷的语气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怎么反而让人听得愤怒呢?
还有,是谁说柳啸禹凶残暴戾手段凶残的?若他真是这样的人还好说,遇事往最坏的方面想就好,这样还容易猜测他的心思。但是现在,柳啸禹既不凶残也不阴狠,反而更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见两人“打情骂俏”,白芙蓉狠狠跺了一脚,又要冲进屋来。
黑刀黑剑一左一右将她拦住。
柳啸禹突然欺身而至,一计手刀打晕了她,任她滑落在地,并不接在怀里,“来人,将她关入地牢。”
见无热闹可看,叶明非示意黑刀黑剑关门,将想要进门的柳啸禹拦在外面。
“公子这是何意?”柳啸禹没想到自己又吃了一回闭门羹,哭笑不得。
叶明非压低声音,故意柔声道:“天色已晚,本公子要休息了,大将军请回。”
“呃——”柳啸禹最受不了他用这样的声音说话,真想冲进去把他嘴堵上,让他再也不能肆意勾人。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明晚一定......
用什么办法好呢?烙铁?鞭刑?剜眼?削足......总之,不好好收拾他一顿是不行了。
至于云雨之事,柳啸禹并非不擅长,而是不想轻易尝试,他一直在寻一个人,也一直在等一个人......他只想跟那人舔尝其中滋味。
柳啸禹遣散院中他人,抱臂靠在门上,讲起他跟白芙蓉的恩怨,权作安抚,“......她爹并未死,只是被我派去敌国执行任务,正因为如此,我才对她诸多忍让,还请娘子不要误会。”
哼,叶明非轻哼,他怎么可能误会?他巴不得柳啸禹喜欢女人然后跟白芙蓉情深不渝相亲相爱呢,这样,他们才能互不相干,尽快想办法和离,恢复自由之身。
他可不想死了以后葬在柳啸禹家的祖坟里,跟一群不认识的柳家人作伴。
“看得出来,白芙蓉非常喜欢你,你何不娶了她?”叶明非提议道。放心,我会非常大方地成全你们的。
“她性子太野,我喜欢温柔的。”
“......”叶明非撇嘴,就你野狼一般的性子,还有脸嫌人家野?
喜欢温柔的啊,太好了,他可不温柔。
话说,这人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日一定想办法试探出来。
周潇尧回到小院时,师父还跟往常一样,正一手拿竹简,一手往炼丹炉里投喂药物。炼丹炉的火总是熊熊燃烧着,从未熄灭过。
“他们进展如何?”左谷忧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指柳啸禹和叶明非。
周潇尧垂手而立,“弟子无能,未能让他们在一起。”
左谷忧:“嗯?”
周潇尧:“叶明非不受媚药影响,所以……”
左谷忧轻笑,“不愧是云仙们弟子,寻常手段果然不通。两人相处如何?”
“柳啸禹对那位叶二公子似乎格外忍让。”周潇尧乔装易容,躲在大将军府观察,得出这个结论。
左谷忧奇道:“哦?这可稀奇了,柳啸禹一路杀伐,何时忍让过别人了?”
周潇尧:“弟子不知,叶明非一再挑战柳啸禹底线,柳啸禹反而一味忍让,弟子怀疑柳啸禹是在谋划什么。”
左谷忧:“哼,柳啸禹此人年纪轻轻,心机不浅,岂会轻易让人看透,罢了,为师自会想办法。”
周潇尧:“弟子……”见师父不责罚,周潇尧更为愧疚,暗暗发誓要将功补过。
左谷忧:“不必自责,为师自有其他任务交于你做。”
“你可知这是何物?”左谷忧将一枚小小的琉璃碎片递给周潇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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