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2 / 2)
宁耀:
对哦,古代人不是一夫一夫制,一个强者是可以拥有很多后宫的,所以不能说脚踏两条船。
但是不行,他还是得想办法解释清楚,否则放郁澧自导自演,最后他变成后宫满天下的花心浪子,那还得了?
而且他也没有后宫啊,这里面住着的不就只有郁澧一个人吗!郁澧当了正室,还要当宠妃,自己跟自己斗不成?不行不行,他绝对不能让这种可怕的事情发生!
你听我说,宁耀伸手摁住郁澧的肩膀,摆出一脸伤神的表情,这件事,我本来是想要瞒着你的,但事到如今已经瞒不住了,那我便如实告诉你。
宁耀的语气严肃,连带着郁澧,也开始有了一丝紧张。
郁澧垂眸:你说,我听着。
你也知道,人有三魂七魄,身死之后,便进入下一个轮回。宁耀努力的忽悠,我的道侣修为不如我,许久之前便已经陨落,留我一人在这世间。我一直在寻找他的转世,本以为有生之年不可再见,没想到在陨落之前,还是再遇到了你。
宁耀伸出手,用指尖轻抚郁澧的脸庞,脸上表情忧伤又喜悦。
我们还是再次见面。宁耀深沉道。
随着宁耀的讲述,郁澧漆黑瞳孔一点点的收缩。
宁耀先发制人,一把将郁澧抱住:十几年来都没有找到你,让你受了那么多苦,是我的错!我心怀愧疚,所以之前才没敢告诉你。
宁耀紧紧抱着郁澧,很是有些紧张。
他这个理由,总该天衣无缝了吧?
两个胸膛相贴,能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郁澧安静的让宁耀抱着片刻,突然直起身,结束了这个拥抱。
若如你所说,十几年了,你却表现的如同他昨日还在你身边一般。十几年过去,有人触碰你时,你的第一反应,依然还是你们刚结束一场他要给你上药?郁澧语气怀疑,谈及宁耀和道侣的亲密之事时,表情里有没控制好的凶恶。
宁耀:
呜呜,能不能别那么讲逻辑,这就是心思缜密的虐文主角吗?不要为难他了,他在自己的世界里生活那么多年,就没有这么勾心斗角过。
宁耀破罐子破摔,耍赖道:对啊,我每天都做梦梦到这种事,我喜欢不行吗?
说到后面,宁耀自己都脸红了,但还是强撑着,不输阵势的和郁澧对视。
宁耀看不出这个理由有没有让郁澧信服,郁澧闷声道:我没有前世记忆,还不是由着你说。
你很有自信,像对待之前那个道侣一样对待我。可若我不像你的那个道侣一样,对你产生爱慕之情,又该如何?郁澧又问。
宁耀一愣,笑起来。那就不喜欢啊,不当道侣,把我当成普通有好感的有缘人,给我送终。宁耀坦然。
他都不知道郁澧在现实里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对他产生好感的,这个少年郁澧没有经历过那件事,没有对他产生想当道侣的那种喜欢也很正常,不能强求。
可这个回答看起来不仅没让郁澧满意,反而让他更气了。
郁澧从床上跳下去,沉着一张脸,大步出了屋子。
宁耀挠挠头,也从床上下去,出了屋子后,看见郁澧在屋后练剑。
剑法凌厉,每一下都剑气逼人,旁边的树叶被剑气吹得哗哗直掉。
宁耀鼓了几下掌,得到一个愤怒的后脑勺,但郁澧并没有提剑来砍他。
他这是蒙混过关了吗?
宁耀围观了一段时间,确定这次露馅算是平安度过,就是不知道郁澧是个什么想法。
哦对了,郁澧的想法可能是,这次不当他的道侣了。
也好也好,不然现在这个郁澧都还没有成年,他和郁澧在一起,岂不是犯罪吗。
宁耀欣慰的把事情理顺,发现现在的局面对他还挺有利,于是开开心心的把屋子里的椅子搬出来,放到树荫底下,然后自己坐上去看郁澧练剑。
也不知看了多久,宁耀喉间一痒,咳嗽了几声。好在他有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及时把咳出来的血咽了下去,让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练剑的少年身形一顿。
你别坐在那里吹风。郁澧的口气很冲,你坐到那棵树的后面,或者再多披一件外袍。
宁耀才懒得动,确定危机度过之后,他再次恢复高人作风。
大人的事,你少管。宁耀深沉道,我就要坐这。
但郁澧明显没打算放任他,从自己储物袋里拿出一件外袍,直直披到宁耀身上,然后又去打了一壶水,将水壶塞到宁耀手中。
郁澧做这一切时全程面色阴沉,直到看见宁耀打开水壶喝了一口,这才突然开口问道:他也曾给你披过衣服,递过水么?
宁耀差点没被一口水呛住,他缓了缓神,无语道:你觉得呢?
这件事在郁澧那里还没有过去吗!而且说起自己的前世,居然还用的是他这种代词?
郁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冷笑一声:若他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到,那证明他压根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宁耀:你说得都对,但他挺把我放在心上的。
听完宁耀的回答,郁澧阴沉的面色没有丝毫缓和,反而看起来更可怕了。他抿着唇,看宁耀握着水壶的苍白指尖,再次开口。
他亲吻过你么,亲吻过哪里?
宁耀:
如果这么问的人不是郁澧,宁耀早就把人一掌拍飞。
可这么问的人是郁澧,整个事情就显得有些滑稽起来。
考虑到现在这个郁澧还是未成年,宁耀当然也不能把这些少儿不宜的细节说出去,于是糊弄道:你问这些东西做什么,你不是对我没有爱慕之心吗,打探这些细节恐怕是不合适。
郁澧不再说话了,他重新开始练起剑,这一次的剑气比之前更狂暴,靠近郁澧方向的树木变得光秃秃,一片叶子也不剩。
风和日丽,就连虫鸣鸟叫的分贝都恰到好处,宁耀半躺在椅子上,慢慢的睡了过去。
练剑的身影也停了下来,静静的盯着熟睡当中的宁耀看。
喜欢这个词对于郁澧而言是陌生的,这个词可以被放在食物上,武器上。但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被放到过一个人身上。
他喜欢这个人吗?
答案是肯定的,但这种喜爱,可以是对师长的喜爱,也可以是对朋友的喜爱,对知己的喜爱。
他们才刚刚相识两天,他怎么可能会产生爱恋之情?
最主要的是
郁澧记不清有多少人跟他说过,他就是天煞孤星之类的话。所以从小他就不信天命,更是排斥类似于命中注定的东西。
所有的命中注定,都会被他推翻和打破。
他与这个人结为道侣,是命中注定吗?
我和他不一样,我没有想当你的道侣。少年郁澧硬气的说。
熟睡当中的宁耀当然不可能回答,少年郁澧于是继续自言自语。
我和他不一样,我会延长你的寿命,让你活得长长久久。但我不会和你结为道侣,你大可以去找其他人
有只毛茸茸的小松鼠从宁耀乘凉的大树上降落,松鼠掉到地面,抬头看看熟睡当中的人类,开心的跳到那个人类腿上。
想要亲近些,再亲近些,于是松鼠从大腿开始往上爬,从小臂,到大臂,到肩膀,再到
没能成功的去跟那一张脸贴一贴,松鼠被一只手从后颈处拎起,然后被那只手用力一抛,抛到了远处的大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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