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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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幼崽不喜欢走云桥的?他幼时,就常常在沐修时,央求师兄师姐带他过来走云桥。

裴惜惜哭笑不得,再次拒绝,“以后机会多的是,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颜峥见裴惜惜不似说假,从旁边卖了两根冰糖葫芦,将其中一支递给裴惜惜,道:“行,那继续走。”

裴惜惜接过,咬一颗塞嘴里。

糖葫芦的果子不是山楂,也是裴惜惜认识的任何果子,圆溜溜冰凉凉又酸酸甜甜的,比她以前吃过的糖葫芦都要好吃。

她仰头,正欲问颜峥这糖葫芦是用什么灵果做的,却见颜峥脸颊被糖葫芦塞得鼓起,腮帮一动一动的,像只偷吃仓鼠,她禁不住一笑,这才是个真正的少年,率性生气,不像她,老黄瓜刷绿漆。

她低头又咬一口,唔,好吃。

当小孩也没什么不好。

这时,隔壁茶楼传出“太渊宗太上长老”、“今歌仙尊”、“一剑出而天地变”等字眼,裴惜惜听得耳熟,禁不住停下脚步。

颜峥脚步放缓,探头往茶楼里张望。

说书先生正在说他宗门太上长老的故事,他身为太上长老的小迷弟,自然不想错过。

不过,他到底记得正事,正欲继续前行,见裴惜惜站在一旁偷听,他干脆拉着裴惜惜,走进茶楼。

“……那巫族女子求爱不成,转爱成恨,竟欲给今歌仙尊下奴蛊,今歌仙尊何等人物,又岂会被她得手?当即一剑诛杀了她。那常年避世的巫族得知这巫族女子已死,以血咒上今歌仙尊。今歌仙尊为解自身之围,提剑,纵万里之遥,打上巫族。”

“好耳熟的故事。”裴惜惜低声喃喃,耳熟到她可以脱口说出后边故事。

“惜惜,你也听说过今歌仙尊的事?”颜峥耳朵一动,问道。

他拉着裴惜惜在一处空余位置坐下,有茶博士过来问要不要茶水,颜峥点了一壶玉楼春。

裴惜惜没答,只盯着说书先生。

颜峥没得到答案也不生气,他心底涌起的,满满都是骄傲,连出生不久的幼崽都知道今歌仙尊,今歌仙尊不愧是太玄界第一人!

他要成为今歌仙尊那样的人。

“巫族隐世多年,亦有大乘尊者,那一战,打得日月无光,天地色变,而仙尊一剑,更仿若开天辟地,荡分清浊二气,直打得天昏地暗,地动山摇。数年后,巫族大乘尊者被今歌仙尊一剑刺破丹田,折断仙骨,眼见命不久矣,巫族大乘尊者右手插进心脏,开口诅咒:‘我以我巫族之血、此身此灵为咒,咒你将堕入情爱之海,永生永世不得超脱,不然心魔缠身,再不得寸进’。”

说书先生一拍惊木,道:“这诅咒听起来是不是不伤大雅,今歌仙尊寻个道侣便能解?但这对今歌仙尊来说,却是再毒不能毒的毒誓,今歌仙尊修无情道,万万不能动情,一旦动情,便道基崩塌,道途断绝。”

不是的,裴惜惜在心底默默辩驳,那仙尊修的不是无情道,而是杀戮道,只是世人对他多有误解。而那巫族太上长老显然也误会了,才发出这么个诅咒。

而且,寻个道侣也不能破除诅咒,只是不会心魔缠身,但仙尊会变成恋爱脑,全部心神,牵系在道侣身上,犹如认了主的狗。

以仙尊的傲气,又岂愿如此?

所以,他不找道侣,是不愿迷失自己神志,而非怕断了道途。

这个故事如此耳熟,她到底是在哪儿看到过?

今生不可能,那就是前世。

前世,穿书?

应该是穿书,穿的哪本书?某点,还是某晋?

“不过今歌仙尊岂是寻常之辈,他当然没让那歹毒巫族如愿。数百年过去,今歌仙尊未寻道侣,也未曾心魔缠身,那巫族诅咒终究只是小道,在煌煌大道之前,上不得台面。仙尊迟早会得道,飞升仙界……”

数百年过去,这个仙尊早已层层心魔缠身,避世不见人了。

若不是男主算计,他也不会出宗,落入魔渊,最后也不会为了避免修真界生灵涂炭,以身镇魔渊。

男主算计这个仙尊,是为了太渊宗的镇宗仙器不动钟,仙尊不出宗,这不动钟他拿不到。而男主要不动钟的原因,是因为他吃了同族刚出生的婴孩,天予惩罚,没有不动钟护体,他很可能渡不过飞升雷劫。

等等,吃同族刚出生婴孩,裴惜惜想起自己刚出生时遇到的事,迷蒙白雾蓦地散开。

《魔祖》!

她看到那本小说,是某点的《魔祖》。

男主因吃同族婴孩,洗伐根骨,资质逆天,之后修炼速度一跃千里,短短数百年就进阶渡劫,携后宫举霞飞升,飞升之后的剧情她没看,在仙尊镇魔渊后,她弃了。

可以说,今歌仙尊曾是她心头白月光。

不过到底时间长久,后边又看了无数本精彩绝伦的修真小说,她对今歌仙尊只有浅浅一层印象,连名字都给忘了。

若不是被说书先生唤起回忆,她几乎记不起,自己曾为这个角色辗转反侧过。

她偏头望向颜峥,问:“你宗门今歌仙尊,经常失忆吗?”

她师父心魔缠身,魔念几乎凝成实质,旁的修士心魔壮大如此,不是走火入魔就是顺势入魔,哪还能保持清明?

她师父是特殊的。

而太元界吻合她师父这般情况的修士,今歌仙尊算一个。

她要进太渊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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