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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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司徒和时钟只能带着这醉鬼提前离场了。
时钟只喝了杯鸡尾酒,尚能开车,躺在车后座上的孙瑶却彻底喝懵了,整个车厢里都回荡着孙瑶的欢呼:“你知不知道我打了他一巴掌!爽!一辈子的仇都报了!”
任司徒透过车内的后照镜看她一眼,只见孙瑶正躺在那里,对着虚空比手画脚。
或许因为孙瑶表现出的大仇得报的爽快样太夺人眼球,连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时钟都忍不住问了句:“她打了谁这么开心?”
任司徒耸耸肩,没作答,也不只是有隐情不愿作答,还是真的不知道,时钟也就没再追问。
孙瑶的胡言乱语还在继续,她这种自嗨行为也不太需要旁人的搭理,任司徒习惯性地看向窗外,这时候的雪已经下的颇为密集了,路边似乎也已积了薄薄一层冰面,任司徒正要嘱咐司机先生小心点开车,后座的孙瑶却突然扑向了前座:“开音响!放首《翻身农奴把歌唱》!”
任司徒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孙瑶的手:“你坐好,我来帮你调台!”
她真怕孙瑶会一时兴起去抓方向盘,干扰正小心开车的时钟——她的这番担忧并没有真的发生,可孙瑶一回到后座,就做出了更令任司徒抓狂的事——
“呕——!”
随着一声干呕声,孙瑶直接吐车上了。
任司徒忍不住直呼:“天!”
时钟的反应倒还平静,只微微皱了皱眉,很快将车停在了路边。
车子一猛地刹住,孙瑶便开门冲下车,扶着路灯痛苦的干呕。车内的任司徒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她,连连摇头。
任司徒拉开车门,拿起车上的纸巾盒下车。
这时的孙瑶已干呕完,跌坐在路边,任司徒站在一边,有些心疼地看着孙瑶:或许只有她能理解孙瑶这些令人极端无奈的举动背后,隐藏着些什么。
雪落在任司徒身上,迅速融化的同时,也留下去也去不掉的寒意,就在这时,一丝带着暖意的风吹拂过任司徒的鬓发——
任司徒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去,身上已经披上了她的风衣和一件男士大衣——
时钟把自己的大衣也给她披上了。
他抬抬下巴点一点路边不远处的超市:“我去给她买水。”
“不好意思哦,还要你来帮我朋友收视这种烂摊子。”
看着她脸上的抱歉,时钟什么也没说,只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个动作,在某一瞬间令任司徒突然走神、想到了此刻不该想到的某个人,但当她回神时,那个人的虚像已经变成了此时此刻真真实实站在她面前的时钟——
时钟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随后便转身朝超市走去。
任司徒把孙瑶搀扶回车里,回眸望一眼不远处超市里亮堂的光线,心念所动间,她已调头朝超市狂奔而去。
彼时的时钟还在超市的货架前凝眸找着东西,却听高跟鞋清脆的声音迅速的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他跟前。
时钟一抬头就正对上了气喘吁吁的任司徒的目光。
任司徒看一眼时钟拎着的购物篮,篮里已经放了几瓶矿泉水,不由得问:“水不都已经买好了?你还在找什么?”
“售货员说这儿有止吐贴。”相比这个问题,时钟反倒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你怎么也过来了?”
任司徒把他的外套从自己身上取了下来,交还给他:“穿上吧。别感冒。”
她这么急匆匆地追来,就是为了说这话?时钟不免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
任司徒也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心念一动的追了过来,莫非真的是受他照顾太久,总觉得自己也该做些什么回应下?任司徒被自己这个想法闹得哭笑不得,索性不等他回答,直接踮起脚尖,把衣服披回他身上。
这回轮到时钟笑了:“万一我是故意想要感冒的,好让你出于内疚照顾我,结果你却把衣服送还给了我,也就毁了我的计划——那该怎么办?”
任司徒被他问得一愣。
他却像是讲了个无关痛痒的笑话似的,自顾自笑着扭头,重新看向货架。
任司徒干咳了一声,即便他此刻正专心找着东西,并没有看她,她却依旧有些局促,她扫一眼四周,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连忙指一指临窗的、配着几个高脚椅的一排高桌:“我去那儿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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