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2 / 2)
郑鹤的手搭在江恒肩膀上:“恒哥,你什么时候从公司搬出去?要不咱们合租吧,我看的楼盘要后年才交房。”
乐霖凑热闹道:“带我一个啊,咱们租个复式的吧?”
江恒不胜其扰:“我更喜欢一个人住,你们两个合租吧。”
说着就出去打车。
乐霖和郑鹤互相看看,任勤在旁边乐呵呵地说:“带我一个啊。”
于是三人讨论了一会儿,都觉得不太好,毕竟不是一个公司的,作息可能不一样,不太好。
文宁去停车场,一眼就看到了开着双闪的车,他小跑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一进车,文宁就扑过去,给了陆焕生一个热情洋溢的法式湿吻。
等文宁亲够了,满意了,他才坐直身体,系上安全带冲陆焕生说:“陆叔叔,我们回去吧,我好累,我要回去泡个澡好好睡一觉。”
陆焕生发动车子:“今天表演怎么样?”
文宁眼神有些恍惚,有些回味:“很棒,我下台的时候,全身都是麻的,就好像有人在电击我的头顶,从头到脚都很麻。”
他还笑着说:“有一点点像高潮的感觉。”
陆焕生:“……”
但文宁没有说自己不去拍戏了。
他知道陆焕生是为他好,如果他不去拍一次,不拍过之后才告诉陆焕生自己对拍戏没兴趣,陆焕生就会一直惦记这件事。
文宁现在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就不再纠结拍戏的事了。
不过他还是要好好表现,毕竟能跟陆叔叔出演同一部电视剧,还有那么多对手戏,文宁并不想随便演。
坐在车上的时候,文宁转过头看陆焕生的侧脸,街边的路灯灯光照在陆焕生的脸上,文宁看得有些恍惚。
他觉得自己好像在欣赏一部电影,陆焕生就是里面唯一且绝对的男主角。
接下来的半个月,文宁不用去公司,他可以全心全意的准备进组,陆焕生每天都跟他对戏,文宁从一开始的不好意思放不开,到后来装疯卖傻都能习惯,但他的演技依旧算不上好,陆焕生需要一点点的教他,给他纠正。
但文宁觉得……陆焕生似乎还挺享受的。
并且不管他表现的如何,陆焕生都没有露出一点不耐烦。
文宁有时候甚至会问:“陆叔叔,你不觉得我演技太差了吗?”
陆焕生只会说:“还好,我见过更差的。”
文宁:“……”并没有被安慰到。
进组之前,他们要先跟剧组一起参加开机仪式,整个剧组的人都要去烧香,主演和戏份比较重的配角以及导演副导都是单独烧,小配角和工作人员都是一起烧。
烧香那天,文宁看什么都觉得稀奇,他还看到导演抱了支巨大无比的香,他自己倒是只拿了三支免费的。
陆焕生也跟他一样。
导演和副导烧过之后,就是主演和有重要戏份的配角。
文宁学着其他人的样子,点燃了香之后拜了三拜,然后才把香插进面前巨大的香炉里。
导演看起来很年轻,三十出头,可能还不到三十,有一张娃娃脸,还有一对小虎牙,但脾气不是很好,文宁好几次都看到导演冲副导发火。
“他怎么一直在生气?”文宁把陆焕生拉到旁边,不太理解地问,“还没有开始拍戏,他就已经焦躁了吗?”
陆焕生捏了捏文宁的鼻子:“投资没到位。”
文宁:“陆叔叔你是投资了吗?”
陆焕生笑道:“虽然是我主演,但我也不会把钱都拿出来。”
也对。
文宁:“陆叔叔没想到自己开工作室啊?”
陆焕生:“我是鼎华的股东,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现在是自己给自己打工,出去开个工作室意思也一样,事情还会变多。”
陆焕生忽然低声说:“更何况我也不缺钱,我要是破产了,就靠你养我。”
文宁豪情骤起,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他一脸严肃地说:“没问题!”
进组的第一天,文宁就很不适应。
因为拍的第一场戏,就是他,剧本里的第一幕,就是文宁饰演的角色站在办公楼下,然后镜头挪开,跟随着他的脚步一镜到底,直到他在事务所门口被拦住。
剧本里他的角色一开始是很狂妄的,他最开始表现的很讨人厌,别人拦他,他就嘲讽别人只戴的起两千块的表,把穷酸写在脸上,还说对方一辈子都挣不到自己一套西装的钱,把那种不懂礼貌,自以为是的富二代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
导演喊:“a!”
场记打板之后,文宁就仰头看着大楼,他还记得陆焕生指导过他这一幕怎么演,于是他眉头微皱,嘴角抽了抽,随后冷哼了一声,不屑的偏过头,走进大门。
他以前见过这种富二代,按国内的说法,就是暴发户?很有钱,但是教育没有跟上,在比他有钱的人面前,他会低头当一只讨好的狗,在比他穷的人面前,他又会趾高气扬,好像他不是富二代,是皇二代,马上就要继承皇位的那种。
文宁努力回忆对方的表现,他在律师事务所门前停下脚步,事务所的门是打开的,刚把客户送出门的律师看着文宁,奇怪道:“您好?您有预约吗?没预约不能进。”
文宁看了眼对方,明明对方个头跟他差不多,但他就是看出了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他翻了个白眼,眼珠子转回去之后笑了笑,皮笑肉不笑,脸像是僵的,他打量了对方一眼,开始戳对方的软肋。
“两千多的表,也好意思戴在手上?”文宁的语气带着笑意,并不是完全恶意嘲讽的语气,更像是人在路边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觉得好笑,“喷的b家的男香?不对,不是b家,仿的,假货吧?最多值两百,让我看看,还有什么。”
“领带挺漂亮,你全身上下就这一件真货,穷成这样还当什么律师啊?不然改行,你现在就差把穷酸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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