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湳14(1 / 2)
被一路架着回到别墅,阴黎心如死灰,这该死的命运,她可太衰了qaq……
晚上的冷风吹得容承湳的火气慢慢消了下来,打也打过了,书也烧过了,问题却越来越严重……他感觉遇到了非常棘手的教育问题。
他架着她一路走,慢慢陷入了沉思。
这个年龄,小蠢货对这种事情好奇算正常吗?好像算,自己当时好像也挺好奇……她可是个小女孩,跟小男孩能一样?……为什么不能一样?
容承湳心里的小人不住挠脑壳,不管怎么说,她胆子实在太大了!欠收拾!
虽说想收拾她,但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打、要怎么骂,如果所有事情都能像打仗那样简单就好了。他只好把她放到床上,居高临下地散冷气儿吓她。
她主动把手板心伸了出来,眼睛里包着泡泪,“哥哥我错了,你打我吧。”
容承湳暗暗在心里记下第一条:惯犯,装可怜,嘴上认错很快。
阴黎见她无动于衷,总觉得他要在沉默里爆炸,“哥哥,我就只今天去了一次。”她举起四个手指,“我发誓!”
容承湳暗暗在心里记下第二条:非常机灵,最快时间抓住最重要的减轻罪行的点。
她苦恼而瑟瑟发抖地抱住枕头,以往这个时候他要么就冷嘲热讽要么就直接上手,这到底是憋着个什么大的啊,是不是要弄si她……
她放下枕头,哭得哇哇响,用膝盖行走,无比凄惨地向他靠近,“哥哥,我只是疑惑渣男到底哪点好,珊珊一朵鲜花非要死心塌地插在他那瓶农药上……呜……哥哥,你相信我,我也没想到,那真不是我本意啊……”
容承湳面无表情地挥开她伸过来揪他衣角的沾满罪恶的小手,暗暗在心里记下第三条:擅长抵赖辩解,声情并茂,演技一流。
三条合并在一起,这样的歪孩儿要怎么才能给她掰过来?容承湳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揪起床单揩干净她脸上的眼泪水儿,脱了她的披风抱过她塞进被子里,“睡觉吧。”
阴黎:嘎?
他和她一道躺下,还轻拍起她的背,脑袋里不断思索着的是可行的教育方案。
阴黎吸了吸鼻子,睫毛黏了水,眼角有些痒。她小心翼翼地把脸靠在他胸膛,“哥哥你不打我了?”
“嗯……”想打,但是没有用。
她简直太惊喜了,又难以置信,小心翼翼地伸出小胳膊小腿圈住他,“你……真的不打了?”
“嗯……”现在不代表以后。
好半天,她见他确实没反应,才彻底放下心。她抓了把眼角,又揉了揉眼睛,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轻拍,慢慢就迷糊起来了。
睡着前一刻,阴黎拱了拱他的胸口,半知半觉地呢喃,“哥哥你真好,我再也不偷看了。”
容承湳轻拍她背的动作缓慢而连续,暗暗在心里记下了第四条:太会哄人,承诺一套一套的,说话时机卡点准确,节奏把握炉火纯青。
四条齐鸣,他注定要失眠了。
阴黎第二天醒的时候,容承湳已经不在了。哼,他那么喜欢睡懒觉,肯定是她一睡着他就走的。
她打了哈欠,管他呢,反正不用挨揍就行。她光着脚丫子,洗漱完才回到床边穿了拖鞋。正要下楼吃早饭,一扭门把手,嗯扭是扭动了,但谁可以告诉她为什么外面反锁了根铁链子啊!
房间门只能打开半尺来宽,她连脑袋都伸不出去,她立刻就懂了,臭混蛋这是憋在这儿等着她呢!
站在门外的老管家见门开了,立马递上粥碗,“饿了吧?先在房间里玩会儿,少帅很快就回来了。”
容承湳的原话是:“我没回来之前不准她出房间门。”
临走时他又顿了顿,“她估计不乐意被关着,你们哄着她,我不到午饭时间就能回来。”
老管家递上来的碗里盛着阴黎最爱的瑶柱粥,但阴黎瞧都没瞧一眼。接着他又拿出了两根糖葫芦,再然后是一袋子品种口味都不一的糖果,最后又搬出了小蛋糕。
阴黎在门口盘腿坐下,老管家也紧跟着她的动作,不过人老了,他费了些功夫才坐到地上。
老管家和她一个门缝之隔,亲手剥了颗糖递给她,“我陪在这儿,给你讲湳湳小时候的事情好不好?”
她本来是挺生气的,但被关着和被哄着关着还是有那么些微妙的差别的。事情本身算得上她有错在先,何况能发火的对象根本不在这儿,于是她也只愤愤地抓过糖塞嘴里,“他呢,去哪儿,什么时候能回来?”
话说容承湳天不亮就出的门,是去买书去了。但他逛遍容城各大书店都没能找到他想要的关于某方面的正儿八经的启蒙书,不正儿八经的他倒是看到一大堆。
这个年代性.启蒙的教育书籍虽然凤毛麟角,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只不过容承湳看那些书,本本都觉得不正经。
这大概就是做家长的通病吧,既想将那神秘的面纱掀开一角以保护孩子,又担心掀得过多破坏了孩子的那份纯真,适得其反。
感觉买书不靠谱,容承湳就实行了第二套方案——找老师。
他让人联系了容城各大高校,最后带着整整五位女老师,将将在午饭摆上桌前回到了别墅。
老管家、阴黎还有小红,三个人一起凑在门边正在打扑克牌。
容承湳上了楼,老管家感觉终于得了解放,再在门口坐半把个小时,他的骨头就该散架了。丫鬟小红倒是意犹未尽。
看到门口一堆糖纸,容承湳有些头疼,阴黎看到他直接扔了牌就是一声“哼”,爬起来往回跑,摔在床上,谁也不想理的样子。
他打开链条进到房间,弯腰抱起她,“好了,我可都没生你气呢,走,我带你下去吃饭。”
“哼,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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