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勇者,也许都是默默无闻(1 / 2)
原以为霍宇琛会因为得知这个消息而激动起来,最起码也会问一句有关于安印桐的消息。
可霍宇琛却像是毫无意外地,没有作声,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她其实,现在人已经不在国内了。”
对方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安印桐向人事处请假的电话就是从境外打来的,她人现在不在国内,霍宇琛也早就知道。
“可我听说a国最近的政治局势不太好,发生过好几次暴乱了,随时都要打仗的地方,实在是有些危险啊……”
霍宇琛终于有了些反应。
却是突然站起身来。
“哎霍医生,你的药还没拿……”
霍宇琛人已经疾步离开了。
“呀,小霍你这是怎么了?”
人事处的处长看见他满脸是伤和血迹的样子,吓得连忙站起身来。
“我要申请长假。”霍宇琛干脆直接。
“长假……受了这样的伤是要好好休息一阵子的,但这个你直接打个报告不就行了么?还特意过来,这伤口是处理好了吗?怎么回事都是?”
处长走过来,替他拉了椅子,一边细细打量他脸上的伤。
“这脸上的,是蹭了哪里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霍宇琛随意回答了一句,突然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我要印桐上次打来的电话的号码。”
处长被他突如其来的要求说的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可那是个公用电话……”
“公用电话也要!”
*
关筱乔在房间里翻箱倒柜。
从衣橱到柜子,郗天祁的每一件衣服,甚至是卫生间里平时用的洗化品,都一一翻出来查看了一遍。
郗天祁走的很急,只带了几件随身的衣物,她总觉得可以在他留下的东西里发现些什么。
可查找了半天,仍旧是一无所获。
他们一起住在郗家的时间还太短,而且以郗天祁在这个家里的谨慎,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能联系他身份的蛛丝马迹。
房门突然被人轻巧了两声。
“稍等!”
关筱乔应了声,手忙脚乱地想要将东西给恢复原位。
拉开房门,果然是秦姨端着吃的在门口。
“我待会就吃。”
她直接将吃的给接过来,顺手想要将房门给重新关上。
“夫人!”
秦姨等了好一会才被开门,见她神色慌乱的样子,敏感地意识到不太对劲。
“夫人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她问的隐晦。
关筱乔想了想,索性直接将门给打开。
屋子里虽然被匆忙收拾了一遍,但还是可以看出被翻找过的痕迹,衣橱门没有关牢,地上还有一瓶没来得及收拾起来的洗发水。
“天祁走了。”
她也不再回避些什么,“你知道他去了哪儿?”
秦姨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样子,“六爷的行踪,这不是我该打听的事情。”
关筱乔看着她,“可我总觉得你是知道的。”
“秦姨。”
她眼神中带着乞求,“你能不能,告诉我?”
郗天祁究竟是去了哪里,他是去做什么事情。
秦姨将手中端来的饭菜给放下,“六爷离家二十多年,虽然期间我偶尔探望,他也念在我曾经照顾的恩情,对我信任有加,但还不至于连他的行踪,和所做的事情都会告知我一声。”
她说的对,不管是从情感上还是身份上来说,郗天祁去做什么,都不应该会让秦姨一个佣人知道。
关筱乔的眼神里流出失望。
不知道为什么,关筱乔就是感觉她会知道些什么。
好似看出她心里的不甘,秦姨温和地拍了拍她的手,
“夫妻两本来就应该坦诚相待,不该刻意对对方隐瞒些什么,但是如果有,那一定是因为有他的理由,或是苦衷。我想六爷不会是故意不说明白,只是想等到合适的机会,再跟你说清楚。”
关筱乔点点头,“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
她有些无奈地轻叹,“秦姨你知道吗?等并不可怕,被隐瞒也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未知的担心。很多时候,我甚至连担心他,都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缘由。”
她不知道郗天祁去做了什么,是不是对的,她是该担心他所做的事情,还是担心他的人。
这种无望而未知的担心,让她时刻被一种不安所笼罩着。
“我明白。”
秦姨朝她宽和一笑,“你在乎六爷,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担心。但是我想,他的心和你也是一样的。如果可以,他也不会愿意让你担心的。”
虽然这些道理她心里都明白,也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担忧,但这种时候,有个人在身边宽慰,心里还是好受了不少。
关筱乔朝她一笑,轻点了点头。
转身重新将衣橱给打开,将里面被她翻乱的衣服一件一件给重新整理好。
秦姨知道这个时候她没心思吃饭,只默不作声地和她一起收拾。
“六爷生性潇洒,平时不会带什么身外之物,也许就是因为会怕自己,会有挂念吧。”
许久之后,秦姨突然喟叹道。
怕自己会有挂念。
是啊,从前的郗天祁,说走就走,根本就不会跟谁说一声,也不可能会跟她承诺,会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他就算是时间紧急,也不忘抓紧回来陪她说上几句话,只为了让她安心一些。
关筱乔在衣橱前怔怔站了一会,衣橱里挂了好几件他常穿的花色衬衫,粉色柠檬色,艳丽花哨的,让他看上去像极了一个风流不羁审美恶俗的花花公子。
可关筱乔分明记得,他在临走之前,穿的是黑色的衬衫。
好像每一次,只要他打算离开,或者归来的时候,身上总是一反常态地穿的是沉稳的黑色。
郗天祁,其实与她,以及很多人所印象中的,都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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