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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手铐上缠了好几圈气泡膜,但毕竟吊了那么久,冬宁还是有点担心。
同样担心的还有他的肩膀。冬宁握住他的大臂,轻轻一动,便传来刻意压着的抽气声。
她立刻停住,问:“严重吗?”
男人无力地摇摇头,心情复杂。
羞耻心早在之前绝望求饶时便丢得一干二净,以至于他竟然可以坦然接受在她面前一丝不挂的样子,甚至忘记了自己其实是个哨兵。
她离他很近,并且没有设防。
凭借哨兵强大的爆发力,他其实足以趁机一击制敌,夺取逃脱的机会。
但他忘了。
他的所有思考力都用来猜一个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
吊着他的人是她,担心他受伤的人也是她;折磨他的人是她,仔细给她清理的人也是她。
现在的她看上去太过正常,正常到让他忍不住想问:你明明可以这么温柔,为什么非要那样对我?
而他也确实问出口了。
冬宁替他揉捏着肩膀,反问道:“非晚期精神高潮瘾症经过治疗可以百分百痊愈,你为什么非要嗑药?”
他沉默了一瞬,回道:“控制不住。”
冬宁顿了顿,问他的名字。
只得到含糊不清的回应。
她眯了眼,移开搭在他肩上的手,托住他的下巴。下一瞬,五指骤地收紧,变成掐的手势,强硬地让他仰起头。
“还没学会怎么跟我说话?”
又来了。
心慌的感觉又来了。
不知是因为浴室晃眼的顶灯,还是因为她摄人的眼神,他喉结滑动了一下,忍不住闭上眼,却听见了冷冰冰的警告声。
“我让你闭眼了吗?睁开!”
他眼睫猛然一颤,又慌忙睁眼,对上她不带一丝情感的视线。恍惚间,竟觉得她比那灯还要晃眼晃得他眼里泛起一阵酸涩。
“宋泱……”他哑着声道,”我叫宋泱……“
冬宁松了手,又替他按了会儿肩膀,直到他肌肉渐渐放松下来,才抬手关掉了喷头。
温水一停,凉意便爬上了身。
冬宁扯了一条挂在杆上的浴巾,简单擦拭一番后,将他拖拉到了卧室,用手铐固定在有着金属镂空设计的床头上。
冬宁没有将他扔上床,而他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吊着一只手,在床边软软地跪坐着。
有点乖。
冬宁盯着看了一会儿,舔了舔唇。
“宋泱。”
听见自己的名字,他抬起疲惫的眼皮,费力地看过去,看到的是她眼中不加掩饰的欲望。
冬宁注意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觉得自己可能有些急躁。可她又想起他失控时的哭腔,那么勾人,便忍不住心痒手也痒。
她一步步靠近,可他手被铐住,背后是床。
逃无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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