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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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就知道忙,没有看见自己身体都成这样了吗?

自己生气明明就是因为他,他竟然还敢问!

温庭弈觉得陆绥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危险,刚打算往身后挪两步,整个人就被陆绥禁锢在怀中,然后就被他欺身吻上。

一吻毕,陆绥凑在温庭弈的耳边呵气如兰:“珩萧,不许叫殿下,叫我夫君,再敢叫错,叫错一次我亲你一次。”

“殿下……别这样!”

别这样,别哪样?怎么就不能这样那样了?叫他夫君有毛病?

陆绥觉得自己今天得被自家媳妇给气死!怎么珩萧平日里那么聪明,今天就这么笨了?

陆绥恶狠狠地又吻了上去,这次吻得很没有章法,接吻全靠咬。

“嘶——”温庭弈吃痛,轻嘶一声,陆绥这才意识到自己用劲狠了,连忙把人放开。

趁着空档,温庭弈连忙开口:“阿绥,别,我身上有病气,别过给你。”

陆绥闻言,突然就静了下来,怔了片刻,突然就把人揽在怀里,语气里全是满溢的温柔:“傻子,你也知道自己生病了,那你不知道乖乖休息,你诚心想让我担心吗?”

温庭弈没开口,只静静由他抱着。

“你生病是为了你我婚事,我就算是生了病,那也应该。珩萧,你知不知道,我陆绥不怕天,不怕地,蛮族鞑子的刀架到脖子上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可我怕你受伤,怕你难受。”

“就算没了文毅侯府,你还有汝阳王府呢,我疼你,宠你,一辈子敬你,爱你,就算哪天你想炸个王府玩玩,我二话不说陪着你疯。”

“珩萧,万事别总是一个人扛,我心疼你。”

多信任信任我,多依赖依赖我,把你自己交给我,好不好,珩萧?我不能再看你面色惨白的模样,不能再看你身似浮萍的样子,不想再让你孤苦伶仃,无枝可依地一个人走下去了。

温庭弈动了动身子,从陆绥的怀中挣脱出来,盯着陆绥的眸子看了片刻,突然叹了口气,而后用手捏住他的下巴主动吻了上去,讨好他般地小心翼翼的舔舐。

陆绥猛然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珩萧竟然主动吻他。等他回过神时,温庭弈已经抽出了身,略微喘息着说:“阿绥,帮我告诉丘婶,府中剩下的事,就拜托她了。”

陆绥知道这是珩萧在妥协,珩萧听进去他的话了。他急忙应下,然后叫人端来药,亲自喂温庭弈喝下。

可有一句话温庭弈没说出口,他之所以诸事亲力亲为,只是因为那是他们的婚事,他不想让别人插手,所以再苦再累,他都会撑着。

陆绥一直住到腊月十三,离成亲当日只剩不过三天时间。

走的那日温庭弈依旧是一袭雪白的衣袍,披了件绛红色的斗篷,将陆绥送到了府门外。

明明只有三天,三天过后他们两个人就会朝夕相处,白头与共,可温庭弈竟觉得舍不得,就好像是心里被人挖了一块,呼呼地漏着寒风。陆绥一走,侯府就又成了冷冰冰的冰窟窿,唯一的火熄灭了,就又是无边无际的冷了。

大概陆绥太惯着他了,惯的他没了陆绥都不会生活了。

陆绥刚想翻身上马,回头想再看一眼自家媳妇,突然心弦一动,又快步走回温庭弈身边。

“殿下可还有事……唔……”陆绥将人裹在自己的玄黑色的斗篷中,擒住了他的唇,温柔地细细地描摹。

许是分别在即,离愁难抑,温庭弈竟然也默许了这番动作,甚至两臂缠在陆绥腰间,加深了这个吻。

就让他放纵一会,只要一个吻,一个吻,足以陪他三天。

他最终还是目送了陆绥离开,只不过三天而已,他们还有长长的一生,可以陪伴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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