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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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万一是假死,这炼尸房一推,想活也活不了喽!这权利大了也不净是好事哈!”

随后是几人肆无忌惮的笑声。“cao!男人嘴怎么也这么贱!”王子昌听了羞愤交加,你爸才没死透就送火葬场活化呢!可恶!可恶!

可潜意识里,他莫名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无聊地摆弄着寻呼机,没有意外、更没有惊喜,莫小西从来不会主动call他一次的。

王子昌的哥们都不明白,曾经那么潇洒、花天酒地,换女友比换内裤都勤的西街小王子,怎么就生生折在莫小西手里了!尤其是那个曾经目睹莫小西一凳子砸晕小混混的王云盛,到现在对他的重色轻友很是怨怼,至今有骨气地不跟莫小西说话,更不去他家里。直到后来酒后吐真言:我特么哪是有骨气,哥们是吓怕了,好么,一个那么漂亮,那么纯洁、看着又那么娇滴滴的女学生,没想到真狠啊,说下手就下手,那混混脑袋瓜子都快被砸开瓢了!我是一看到莫小西就腿脚发软,没办法,医生说这是创伤后遗症!

放p,人莫小西砸的又不是你,还创伤后遗症!真没种!

第2章 婆媳战争

王念军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悠悠转醒后,下意识曲起腿,嗯,伸缩自如,又攥了攥拳头,很好,虽然没多大力气,倒也能攥上。突然忽地坐起来朝妻子扑去。

赵凤香被他突如起来的一扑,吓了一跳:“哎妈呀!你诈尸啊!”

王念军气喘吁吁地撕扯她肩上的包:“镜子,镜子给我!”

赵凤香没好气地把镜子掏出来:“就你那脑满肠肥的一摊子,没炼好的猪油似的,还用得着照镜子!”

王念军紧绷着脸,无视媳妇的热潮冷讽,对着圆圆的小镜子瞅了瞅:没有想象中的嘴歪眼斜!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见妻子怀疑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个不停。没好气地说:“我要是中风了半身不遂了,哪怕轻一点,嘴歪眼斜,我还能在这位置上呆下去?我要是下去了,你那个服装厂一年得多交多少税?跑多少关系?被同行使多少绊子?”

赵凤香想想确实如此,她大把大把的挣钱不假,可要没有丈夫的保驾护航,她哪能在谭城的服装行业混得如此风生水起的。更是拿来的底气跟他们斗智斗勇,明里暗里拆台较劲的?

“去!把你生的好儿子叫来!”

“我生的 ?这不还有你一半的功劳嘛!先说好,王子来了,有话好好说,不许横鼻子横眼的!”

“得得得!以后千万别再王子长王子短的叫了,整的好像自己是皇家贵族似的!王家有皇位要继承啊?”王念军一提起儿子,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再想想那个万恶的儿媳妇,心肝肺都快炸了。

赵凤香一看丈夫脸色阴沉,倒也没敢再刺激他,毕竟这顶梁柱万一倒下了,铁定要房倒屋塌,好好安抚了一番,于是起身找儿子去了。

好悬啊!幸亏妻子没刨根问底,她要是问起来,为什么被儿媳妇气成这样,他倒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是啊,这才刚苏醒,他得好好编一下才是!

一想起儿媳妇那咄咄逼人的架势,他就胸闷气短,要不是把领口的扣子解开,都要喘不上气了。

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以前家里有一只母老虎,日子还能熬,毕竟这母老虎只要不乱吃飞醋,能挣钱对父母又孝顺,虽然“贤内助”仨字搁在自家娘们身上有些亏,但也不至于太过。可谁知道,儿子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迷得七荤八素,跳着脚地宣告这辈子就认莫小西一个人了。要是不同意,他就从谭城最高的商业大楼跳下去!

小兔崽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的火苗一窜一窜的,透露着从来没有过的执拗和狂热。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和妻子稍稍一合计就同意了。

打小那小兔崽子被逞的说一不二的,在家里他的话就是圣旨,圣旨一下,一家子都屁颠屁颠的去执行!

从那以后,儿子好像就跟那帮子兔崽子疏远了,说是人家女孩不喜欢他是个混混。说实话,王念军倒油然对那位女孩生出三分好印象来。

自己和妻子整天忙于工作,四位老人对儿子又是一味地溺爱,被惯得不知道天高地厚,妻子瞒着自己,也不知道给儿子擦了多少回屁股。

自己要是对儿子稍稍严厉一点,还不够他们联合起来审判的。若是那女孩真的能把儿子拉入正途,娶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妻子却说那个乡下丫头根本瞧不上儿子!每次儿子献殷勤,要么不理不睬,惹恼了轮着扫帚把儿子赶出去。他那个傻儿子回来后,还自我陶醉地说:“我就稀罕这样的女孩!多有个性啊!多纯洁啊!别说牵手了,多看一眼都要急眼的!”

岂有此理!王念军大怒:堂堂公安局长儿子,身量高,长得又不赖,不要说儿子了,就是这谭城市随便抓一个小子,哪哪都比乡下泥腿子条件好啊,她一个乡下野丫头凭什么瞧不上?这要是搁在古代,这种身份的给儿子做妾都不配!

于是,局长越想越生气,半夜做梦气醒了,推醒鼾声大起的妻子,如此这般一说,妻子点头如鸡啄米。

不出意外地那乡下丫头很快同意了,于是三个月后,在谭城市最大的饭店,办了一场低调奢华又有内涵的婚礼。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故事成为一段佳话。

不过,很快的,成为所在小区的一个笑话!因为费尽脑汁、机关算尽为儿子娶来的俏儿媳,竟然是个母夜叉!(虽然他不承认很大一部分是拜妻子所赐!进门给儿媳妇立规矩,没想到儿媳妇看着温吞确是个藏了利爪的小野猫)

自打儿媳进门后快一个月了,就跟个闷葫芦似的,从来没有跟他们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儿子小心翼翼地讨好,都当空气般神色漠然,看儿子的眼神是如此不屑。都是一个人在卧室里呆着,保姆做好饭,儿子把人哄出来,吃完把碗筷一推,径直进卧室咣当把门踹上。

气的妻子浑身哆嗦,刚要发火,却被儿子拦住了,儿子说,她心里憋屈,啥时候想开就好了。莫小西不是那不懂事的。

听听,莫小西不是那不懂事的,那谁不懂事?乌鸦跃到枝头变凤凰了,从破破烂烂的坷垃堆里搬到小洋楼,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的用的哪样不是最好的?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呐,打着灯笼找不到的好事,烧香磕头也难求得的好姻缘,难道不该心怀感激吗?

一次在饭桌上,妻子说明天保姆请假回老家相亲去,晚饭就有莫小西做吧,不求多好吃,做熟就行,赵凤香觉得自己说的够善解人意够和蔼可亲了。

谁知道儿媳眼皮一撩,这一个月来第一次开口说话:“你们还真不怕死啊,想吃我做的饭,就不怕我一个不高兴,往锅里下一包耗子药?毒死你们一家子!”

“老娘敢吃,你敢下吗?”妻子火气上来了,把筷子一摔。

“有什么不敢的?我一个乡下土包子,你以为还真怕你们不成?反正我的命不值钱!从嫁到你们王家,我就当自个已经死了,还真不要激我!”莫小西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婆婆。呵呵一笑,那笑容真恶毒啊!

于是婆媳战争正式拉开序幕。无论是远距离电话骂战,还是近距离火拼,莫小西越战越勇,越骂越精神!

赵凤香多年来骁勇善战、莫小西后来者居上、不逞多让。王念军在局里有多威风,回到家里就有多狼狈,每每刚到小区门口,好心的邻居,前退休公安局长夫人就会好心好意地提醒他:啧啧,弟妹跟王子他媳妇又干起来了,不是我这做嫂子的多嘴,像王子媳妇多惹人疼的孩子啊,硬生生被弟妹逼的改了性子!可怜的孩子!

王念军被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到底是谁逼谁啊!怎么整的像是他们王家挤兑儿媳妇似的。

有时候他就骂儿子,嫌他管不住媳妇,谁知儿子不以为然,他说:爸,你咋不管管你媳妇呢?见爸爸又要揍他,讨好地说:你不觉得你现在耳根清净多了吗?西西一来,妈妈立马把注意力从您那儿转移到西西身上,爸,是不是妈妈几天不闻你衣服,不拿胶带粘你身上头发,您就浑身不舒坦呢。

狗日的滚一边去!虽然踹儿子一脚,不过确实有道理!这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经过儿子一提醒,王念军觉得,晚上找一个清静舒坦的地方,很有必要,于是隔三差五往家里打个电话,说最近被你们闹腾的血压有些高,在宿舍住下了,你们啥时候消停了啥时候回去。

消停?赵凤香瞅瞅镜子里脸涨的跟猪肝似的自己,再看看生起气来脸色灿若桃花的儿媳妇,自家儿子那一副痴迷的如同病入膏肓的嘴脸!哼!不可能消停下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让老娘认输门都没有!

直到半年年后,赵凤香变相地认输了,婆媳战役,半年下来大大小小上百场,她几乎场场惨败!而莫小西大有越战越勇之势,只要看到赵凤香,立马进入备战状态。

要不是她这个儿媳妇惦记乡下的奶奶,每个月都要回农村住上十几天天,赵凤香早缴械投降了!

不得不说她这个儿媳妇不做生意太亏了,那嘴皮子真溜啊,你骂她没爹没娘没教养,她小嘴一张,叽里呱啦,一分钟不到的功夫,祖宗十九代都问候个遍!虽然很腌臜的话不多,但句句骂的你气血在脑门翻腾。

生意场上勾心斗角,回到家里更是硝烟弥漫、战火滚滚,赵凤香实在吃不消了,还没等她竖起白旗,向儿媳妇示好,这天在厂办公室的她,接到保姆的电话:“赵厂长啊,快回来吧,家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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