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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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头对常德启说:“我不让六叔打你,不看在任何人的情分和脸面上,你说的对,咱们班的男生我就是一个没看上,当初镇上的街华子找我麻烦的时候,你们谁站出来,替我出头了?还不是连个p都不敢放!现在说喜欢我好几年,我听着都恶心,实话告诉你,从那时候开始,我根本就看不起你们。”

疾言厉色训斥完,怕六叔再一个忍不住踹他几脚,她软哒哒地靠在六叔身上:“六叔,我刚才是口气跑了好几里地,头晕-----胸口闷,想睡觉-----”

下一刻身体腾空,六叔像小时候一样一只手便把她抱了起来,手臂托住莫小西的屁股,脚步沉稳,弯腰扶摩托车的功夫,莫小西生怕摔着似的,俩手搂住了六叔的脖子。

莫少北浑身的戾气终于消失殆尽,他把莫小西抱上摩托车的时候,问她喜欢坐前面还是后面。

莫小西急忙说后面,自己跑的这身臭汗,浑身湿哒哒、黏糊糊的,不得有味啊。

莫小西非常满意地把脸贴在六叔后背上,真好,六叔终于肯听她的话了。回家的路上,六叔开的又快又稳,又累又乏的莫小西差点要睡着了。

莫少北径直把摩托开进院里。莫太奶奶只来得及问了句:“怎么来的这么快?”人已经没影了。

莫少北脚刚一着地,莫小西麻溜地从后面跳下来:“我去烧点水-----”莫少北支好摩托:“你先去屋里等着,我把水烧好了叫你?想在哪里洗澡?”

莫小西红了脸皮,她自己都理解不了她到脑子里一天到晚在想写什么。有时候没羞没臊主动对六叔又扑又抱的,有时候又矫情的连自己都鄙视不已。

就像现在,她都没好意思在六叔跟前说洗澡俩字,一提洗澡肯定是脱光光,你想这脱光光的事怎么能在六叔跟前顺口秃噜呢。他----他一定会想入非非的。

莫小西内心里哀嚎一声:她自己已经没出息的想入非非了好不好?莫小西坐在床上,尽力不去看六叔一趟趟的搬洗澡盆、提热水、拎凉水。

一切准备就绪,莫少北抬脚往外走的时候,莫小西莫名来了句:“六叔,你不会偷看吗?”

莫少北回过头来,像是很不高兴的样子:“六叔是那样的人吗?”

莫小西放心地点点头:“就是----六叔是这世上最最正经最最让人信赖-----”莫小西的马屁拍到一半就被六叔截胡了。

莫少北一脸的浩然正气:“你是我媳妇儿,媳妇儿洗澡还用偷看,等我把门拴好,回来帮你搓背-----顺带着把今天的账算一下-------”

第42章 剩三天

终于到了8月25,一早起来,莫太奶奶就催促着儿子把西西送到娘家兄弟家去。莫少北不同意:“娘,干啥非得送这么早啊,天黑前送那里不就得了吗?反正两头挂撅都是三天。”

“瞅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娘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好,这都是老辈们留下的风俗传统,城里乡下的都是这样走过来的,你俩这还是好的,娘那一辈的盲婚哑嫁的多了,有多少年轻小两口,还不是成亲那一天才见第一面。西西这才要去三天就吃不住劲了?”

“想当年破四旧怎么没把这一旧规矩给破了?反正最早也是傍黑把西西送走,别的可没啥商量的了。”莫少北抬脚进屋,去找他亲亲的媳妇儿去了。

莫少北舅舅家住的是城郊的四合院,儿子在土产公司上班,住的是单位分的房子。

孙子----也就是姜诚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这也是莫少北一直对于西西要在这里住三天,为什么心里一万个介意的原因。

更吃味的是,他的女人得由姜诚从屋里背出来,新娘子脚不能沾地,一直背到花车上。

要命的是舅舅家的胡同很长……真是越想越酸啊。

姜诚现在的妈妈不是亲妈,他妈妈在他8岁的时候病死了,然后,仨月不到,莫少北的好表哥,也就是姜诚的亲爸,就热热闹闹娶回家一个。而且还是怀孕好几个月的年轻女人。

那个女人嫁到姜家后,对姜诚倒也没啥坏心眼,但姜诚对她不亲,连带着连亲爸都懒得理会,他一年回父亲那的日子屈指可数。

尤其是后妈又生下一个弟弟后,姜诚几乎跟父亲断绝关系,再也没去父亲的那个家,一直跟着爷爷奶奶住。

爷爷奶奶对爸爸新娶的那个,好像也没怎么看得上,毕竟那个女人比自己儿子小上十七八岁,更过分的是,那个女人是怀着好几个月的身孕嫁过来的!

这意味着儿子对不住小诚的娘,对不住小诚。儿子没少被家具厂的工人戳脊梁骨。

说不是看上他家里的钱,鬼才相信。儿子年轻的时候还有个人样,中年后,人家发福,他瘦的跟猴似的。不图钱?图啥?图男人比你老?那城关掏大粪的老李头没钱,比你更老,你咋不缠着他过日子去?

就儿子那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尖头少尾三角眼,活脱脱戏文里黄脸奸臣一个。他们老两口怎么生出这么一个薄情寡义的东西来!

别的都是假的,唯有他这个大孙子可是爷爷一手抱大的,姜诚的爷爷早已经下定决心把全部家产都给大孙子,至于现儿媳生的孙子倒不怎么待见。

厌屋及乌,老头不疼还严厉呵斥老伴不要过于掺和,小孙子和儿子爱来不来,他不在乎,毕竟他们一家三口和美的很,可他大孙子从小缺爹少娘的,总之绝对不能寒了大孙子的心。

爷爷反正是把木器公司的利润牢牢攥在手里,他老了,退居二线后,原本想让孙子接班的,可孙子非要考大学。多学点文化也不是坏事,直接招聘了一个经理完事,儿媳妇很不高兴,说娘家兄弟就是干生意的料,怎么不用自己人用外人呢。

老头直接哼了一声,连人带东西赶走了,这下更坐实了贪图他老姜家财产的企图。就连妄想用小孙子打感情牌都白费。

那个女人不甘罢休蹿腾丈夫找姜家亲戚当中间说和人评理,同样是孙子,为啥不一碗水端平?

倔老头不给面子,倔脾气上来也不怕家丑,直接骂开了:还要脸不要?小诚娘还活着的时候,就把不住□□找野女人,6个月不到就生下野孩子,当我老头瞎啊,谁知道是怀的哪个男人的种,年纪轻轻不学好,勾搭有妇之夫!呸!滚!”

中间人把话既没添油又没加醋,痛痛快快地把话一字不漏学了一遍,两口子脸上像是开了染坊似的,红一阵白一阵又紫一阵,精彩至极。好久,那个女人一头撞在男人身上,要死要活的嚎开了。

问事的“嗨”了一声,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丢下句:“兄弟,你这事办的确实不地道,咱姜家门里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你咋着说话的?”女人恼了,想追出去说道说道,被姜诚爸一脚踹过去:“安生会吧,你还嫌不够丢人啊!”两口子扭作一团。

姜爷爷当天就写好了遗嘱,老伴骂他真是作的不轻,人家皇帝写遗诏,你还学会写遗嘱了。说的好像有万贯家产似的。

老头吹胡子瞪眼:“老子现在家底少吗?你以为我姜百万是白叫的?”

老头低头想了想,确实有不少水分,不过也没差几十万。重理直气壮地说:“叫她们那起子人趁早死心!我半辈子刨的钱都是大孙子的!外人别想捞一分去!”

姜爷爷觉得自己任重道远,想着孙子结婚后,有了重孙没人看,这么光荣艰苦的任务落在老两口头上。

虽然快七十了,但每天遛弯白裤白衫、随风飘飘的长胡子,再加上走起路来健步如飞。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架势。

莫小西小时候见过姜爷爷,不过那时候,他们还没搬到城里来,自从搬到城里后,奶奶不能坐车,逢年过节走亲戚,六叔自个蹬着自行车去,就是不让她跟着。

后来六叔不在家,莫小西那迷糊的性子,根本找不到姜爷爷的家,所以就没再去过。

这次六叔骑摩托带她来,莫小西背了个包,她觉得得有千金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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