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H,骨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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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国公次子时峦玉,六岁入国子监苦读六学,毕业后先入礼部为职。因为他风度不凡,集思广益,从不借武国公之名作威作福,深受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刁兴安的赏识,年纪轻轻就拜中书舍人一职。

他举止优雅,知书达理,是每年探春宴上,贵族的年轻女子间争相交谈的热门对象。然而那风度翩翩的背影却常常是孤独的,他不是嫡长子,也不想一辈子望其兄长项背,为此他付出了难以想象的努力,才能坐上中书舍人这个位子。

武国公夫人出殡之日,武国公没有回来。帷堂里众人白衣肃立,对着灵柩痛哭流涕。

峦玉身着细绢白衾静立不动,宛如雕像。哭声散尽,重归无声,他垂下的手却忽然被什么东西握住了。

低头一看,是个有几分眼熟的女孩,怯生生地看着他。峦玉恼怒地甩开她的手,冷冷道:“你是谁?”

“我是岚烟。”岚烟细声道。

云岫也低头看她,提醒道:“她是那个回鹘女人的女儿。”

“哼。”峦玉皱眉,看她又要拉自己的手,厉声道,“别碰我!”

“对不起……”岚烟把手收了回去,“那你别哭了,好不好?”

云岫侧目看了一眼他,发现他并没有流泪,怔然地望着岚烟,眼底流光溢彩。

良久,峦玉主动拉过她的手,沉声道:“我们回去吧。”

此时此刻,峦玉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女子,他的妹妹。那么多年纯粹如初的单纯天真和令他感到不安的妩媚娇艳互相交织,同时存在于岚烟的身上,存在于顾盼生姿之间,迷人得无以言表。

听到二哥如此直白地表露出自己的心意,岚烟怔怔地望着他。没有恶心与不适,比她想象得要轻松得多,心头居然浮上一种无可名状的奇妙喜悦。

若今天是满月之日,她一定会把现在这种心情尽数归咎到盈月丹上,但今天不是,她什么都无法解释。

她一定是疯了,既然如此,不如让她疯得彻底些。

岚烟闭上了眼。任和风细雨般的轻吻落到她的额头、眼睛、脸颊,直到她的嘴唇上,起初是带着轻微颤抖的试探,随后逐步地加深,温柔似水地打开了她的贝齿,宛如春日的雨露唤醒待放的花苞。

峦玉身上那幽谷兰草的馨香芬芳已是占据了她的理智,如同袅袅迷雾般,领着她走入了太虚幻境之中。

岚烟靠在他的怀里,被他拥吻着,温柔而细致地照顾到口腔中每一个角落,在丹唇上轻啄流连。重心一斜,她被压倒在微凉的白玉座凳上,两人的呼吸在深吻间逐渐变得粗重急促。

一丝凉意忽然落在了岚烟的眉心,她蓦地睁开眼,只见峦玉也望向了亭外。下雨了,这是京城初春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亭外景色在雨雾中如梦似幻,渐渐地看不真切起来。

峦玉望着天上厚重的云层,细雨欲有瓢泼之势,勾起他内心沉眠的回忆:“你还记得我母亲出殡那日吗?”

岚烟不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说:“记得。”

“你那时还很小,还不到我的腰。以前我从来没注意过自己有个妹妹。”他弯起和煦笑意,把她轻拥入怀,“那天我以为把自己的情绪藏得很好,连大哥都没有察觉,却被一个小女孩看出来了。”

岚烟埋头在他怀里,说道:“那时候你的气息和别人都不一样,除了悲伤还有别的感情,我已经记不起来了。”

峦玉微笑不语,正要解开她的衣带时,她却紧张地喊了一声:“二哥。”她还是没准备好接受他。

“岚儿,你以前常常与我提起苏青冥。”他怅然若失地说道,“我知道,他对你是不同的,和二哥不一样。”

岚烟正欲解释,却见峦玉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目光凝愁:“能与岚儿这样,二哥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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