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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知道,可是琴姨娘却是十分清楚的,这掌柜说的衣裳和发饰,她的确都有,且昨日才穿戴过。
叶澜渊转过头望向琴姨娘,见她脸上的惊愕,便知这掌柜所言非虚,眸光愈发沉了几分:“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琴姨娘眼瞧着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心中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怕是自己的计谋早已经被叶子凡识破,叶子凡将计就计,替她设了这么一个局。
他知道自己在那被子与灯油中动了手脚,却也清楚明白,她既然敢这样做,定然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她以为,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叶子凡发现了,闹到老爷面前。
若是他果真贸贸然的闹到老爷跟前,却又没有证据,老爷非但不会治她的罪,恐怕还会觉得叶子凡是在胡闹,肆意攀咬。
若是那样,她便可抓住机会,挑拨离间,让他们父子彻底离了心。
可是他却全然不曾按照她的设想走,反倒蓄意在那饭菜中下毒,蓄意留下马脚,一点一点地,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
除了那被子和灯油中的毒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刻意安排。
此前她虽然知道叶子凡聪明,却也总觉着,再聪明,也不过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她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还多,他又如何斗得过她?
却从不曾想到,他竟心思深沉到如此地步。
她输了。
琴姨娘突然笑了一声。
院子中的人听见那一声笑,皆是有些莫名。
琴姨娘却像是疯了一般,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竟是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笑什么?”叶澜渊蹙着眉头问着。
琴姨娘笑了良久,才止住了笑,抬起手来擦了擦眼角因为笑得太厉害而流出的泪水,挺直了身子:“不过是在笑妾身太过天真可笑罢了。”
说罢,才猛地跪倒在地:“是我输了。”
“我的确是向大公子下了毒,那油灯与被子中的毒,皆是我下的。可是汤里面的毒,却并不是我所为,厨房里那下人,我也的确不认得,还有这妙手阁的掌柜,我亦从不曾见过。我的毒药压根不是在妙手阁买的,而是在三元堂买的。”
琴姨娘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笑容讥诮:“我的确是想要除掉大公子,不过到底还是大公子技高一筹,让我不得不服输。”
琴姨娘抬起眼来望向叶澜渊:“老爷,大公子此人,心机深不可测,甚至夫人与二公子都是他害的,老爷,你可千万要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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