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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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什么?

殷誉北不冷不热的吐出一个字,花。

殷怀看不见他摊出的手,所以一下愣住了。

没想到殷誉北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拧起了眉,冷声问:你想要送给谁?

..

殷怀觉得这四少爷实在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么执着的想要这花,难道是发现了自己的意图在试探他?

想到这他就有些不情不愿的把花上交出去,因为看不见,他刚摸索着伸出手,就被人接了过去。

啊!

一道女声打破了此时的寂静,殷怀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小姑娘回来了。

果然下一秒便响起她兴高采烈的欢呼声,四少爷你回来了!

殷誉北收回拿花的手,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那个小姑娘显然和那个叫四少爷的人很熟,一直拉着他问东问西,四少爷,殷都好玩吗?

嗯。

有什么好玩的啊,那里的人是不是和这里的人长得不一样。

小姑娘眼珠子滴溜直转,瞥着一旁的殷怀,小声说:都长得那么好看的吗?

殷誉北眼神望过去,嘴角微扬,这回不再是简单的一个字了。

不是。

殷怀装作没有听到两人的交谈声,站起身来做出艰难摸索着走路的样子。

小姑娘看他这样果然跑来伸手扶他回去,嗔怪道:看不到路就不要随便走,要是你摔倒了出了什么事,我哥哥他们还怎么拿你换钱换粮。

殷怀:.

殷誉北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殷誉北微微垂下眼皮,脑海中浮现着刚才的那一幕。

那人立在重重花障中,乌发上沾上了几片落花,却浑然不知,眼睫微微翕动,听到了脚步声,这才蓦地抬头望了过来,神色迷惘又带了几分仓皇。

若是那双眼没有被遮住,应该是注视着自己的。

只看着他一个人。

此时屋子里正聚了不少人,郑二听到大家在讨论要了钱粮之后的打算,心中有些在意一件事,忍了忍还是问了出来。

大哥,我们到底杀不杀那个狗官?

被叫做大哥的刀疤脸脸色冷凝,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另外一个人。

让你去请他为什么请不过来?

郑二支支吾吾的,是是四少爷把他带走了。

刀疤脸微微皱了皱眉,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便听到门被人轻轻推开,走进来一道笔挺身影。

四少爷!周围的人立刻迎了上去。

殷誉北淡淡点头,看向刀疤脸,问:现在情况如何?

不太妙。刀疤脸沉声道:蘅洲城的人好像已经发现了人在这,那些官兵都和疯了似的,完全不要命,竟然敢在晚上踏进山群。

还有一些疑虑他没说,听说还有些殷都来的禁军,为了个钦差大臣,值得动这么大的阵仗吗?

有人恨恨道:怕什么,他们敢来我们就敢打回去。

对,殷都来的兵又如何,我们还是雁门关的兵,那群养尊处优的酒囊饭袋,恐怕都没上过真正的战场,恐怕见了死人半夜都会尿裤子。

这话一出立刻就得到了众人的附和,我们不怕!正好打一仗,窝在这个地方几年了,家伙都快拿不动了,正好见见血气练练手!

殷誉北摇头,淡淡道:现在还不到时候。

那到底什么时候杀出去啊!我们还要给老王爷报仇,把那群皇宫里的人通通拖出来,让他们给老王爷他们跪着磕头!

刀疤脸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殷誉北,叹了口气,四少爷说得对,我知道你们报仇心切,但是现在不是个正面交锋的好时机。

我们在这里养精蓄锐,就是为了一击必中,放心,皇宫里的人一个都逃不了。

一人忿忿道:可惜了,当年的那个狗皇帝已经死了,不能亲手替老王爷报仇。

他是死了,可是太后可是还在,他们生的那个小崽种也还在。

殷誉北听到这面色微微一冷,打断了众人的叫嚷声,好了。

他一说话,原本闹哄哄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殷誉北顿了顿,这才冷声道:我知道大家在想什么,放心,当年参与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到最后他眼里掠过冰冷戾气:

刀疤脸看了殷誉北一眼,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

他注意到殷誉北只提了当年的人,似乎把现在那小皇帝排除在外。

他按下这奇怪的念头,开口道:若是那些人找来了,将那被关着的人杀了便是,然后再走地道出山,不必发生冲突。

小香山位于群山环绕之间,山势陡峭,崇山峻岭,还有不少毒虫毒蛇盘在林中。

找到山匪藏身之处足足花了大部队几日的功夫,才终于在日暮后找到小香山。

此时小香山外被围了水泄不通,兵马皆严阵以待,

重苍骑着马手里拿着□□,身下马嘶鸣,马蹄乱转,他勒了勒僵绳,对身侧的柳泽道:我进去找他。

柳泽劝阻道:不要冲动,陛下定会平安无事。

重苍默然片刻,沉声道:大人明明也担心,为何不直接进去救出陛下。

此话一出,柳泽神情微微一凝。

旁边人忍不住开口驳斥,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大人说话。

重苍垂眼,是我失言了。

无妨。柳泽语气轻描淡写,似是完全不在意他咄咄逼人的态度。

他又淡淡一笑,道:既然国师说了陛下平安无事就定会平安无事。

听说小香山的山匪借助灾情在外招兵买马,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灾民,现在他们势力壮大,说不定比我们想象中还要难攻。

白日里警戒森严,易守难攻,机会只有一次,若是失败了便功亏一篑,现在强攻实在不是好时机,可等到半夜一举夺下。

他冷静的分析着局势,理智的做出判断,

重苍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退了回来。

夜幕降临,这几天没有再下细雨,屋外蛙鸣虫叫,闷热又聒噪。

郑二躺在草垛里看月亮,屋子里是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狗官,他必须寸步不离的守着。

他窝在这山里好几年,几乎从未见过长成他那样的人。

别说是在这穷山沟里,就是当年在雁门关,也没有见过他那样的绝色。

这样的人竟然还是个当官的,真是可惜了。

他正在心中惋惜之时,忽然一道火光划过天际,伴随而来的还有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他立即坐直身子,脑海里飞速的闪过种种可能性,心下一沉,暗叫不妙。

快走!官兵攻进来了!

有人跑过来赶紧通知他,走地道!外面全部围住了!

郑二回头看了看身后被火箭点燃的屋子,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一咬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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