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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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xanxus见他一直站在那里,语气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去那边。

他指着附近的座位,时绪慢慢的挪动过去坐了下来,但是身后有什么东西硌了他一下。时绪伸手拿了出来,是个不太大的礼物盒子。

拆了。xanxus冷漠至极的说道。

时绪拆开了上面的丝带,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块精致的打火机,上面并不是他想象的印着彭格列的花纹,而是只有简单的一个名字。

送礼物的人也有考虑到他现在身处的立场不同,所以选了没有印家徽的版本。

这个时绪拿了出来,不太确定xanxus是什么意思。可是上面那个名字,除了他,这里应该没有人叫「时绪」了吧?

忽然xanxus又朝他扔了个东西过来,时绪反手接住了,居然是盒烟。

别让那大垃圾看到。xanxus说完站了起来,背对着他,语气颇有些不耐烦,你可以走了。

晚了,我已经知道了。斯夸罗靠在门旁,冷着脸看着他们,又重新站直,朝着他们这里走过来,

他先是站在了时绪身边,对着他伸出了手。时绪转过脸,把刚刚才拿到手的烟交了上去,先前一点xanxus送的那个打火机被他装进了口袋。

斯夸罗看见了他的小动作,也没说什么,甚至还微微挑了下嘴角。接着他跑到那个瞎宠孩子的首领身边,扯着嗓门念叨他,你当那是好东西吗?他要什么你都给?平时好事怎么不见你教他呢?

吵死了。xanxus似乎也知道自己理亏,这次都没跟斯夸罗动手,赶紧出去。

斯夸罗冷哼了一声,转过来看着时绪,粗着声音说道,贝尔菲戈尔实名举报了你,居然还有心情跑出去抽烟,看来今天的训练还不够啊。

下午回来之后,他就被斯夸罗拎到了气死我巴利安的训练场,可能是出于好奇,巴利安各个小队的队长们都过来围观了。

时绪的体术是中原中也教的,虽然在港口黑手党里连前十也排不上,不过拿来唬人已经很足够了。加上还有异能力的辅助,斯夸罗也没有真的对他下狠手,最后的结果还挺漂亮的。

既然精力这么充沛,明天就跟我出任务。斯夸罗说道,看到时绪过于乖巧的表情又有些于心不忍,语气放缓了些,九代目递过来的,说要你一起去。

时绪想起来他下午拜托九代目的事情,立刻答应下来,我知道了。

接着他被斯夸罗赶回房间睡觉,时绪在这里的房间就是他小时候住的地方,和其他的小队长们一层,就在斯夸罗的房间隔壁。

房间的摆设和他在日本的家里还挺像的,看来这么多年来,他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时绪坐在了床上,忽然间看到了床前的柜子上摆着的照片,微微怔住了。

是与之前沢田纲吉给他的照片是同一张,他和父母的合照。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带着幼崽回家的时候,才只是晚上八点,但是小时绪说自己已经想休息了。

早点睡也好。中原中也蹲在小时绪的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和眼神都十分温柔,我带你过去吧。

太宰治坐在旁边,不经意的抬了抬眼,说了一句,晚上害怕的话就来找我哦。

或者晚上我在旁边陪你?中原中也被他一提醒,想起来面前的孩子才只有六岁,确实有可能会害怕。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小时绪拒绝道,然后很有自主意识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间,关门前还对那两个人说道,晚安哦。

他进了房间立刻锁了门,终于支撑不住一样靠着门蹲了下来。

男孩子将脸埋在手里,良久,终于从缝隙中露出一声抽泣。

还不能确认。他低声说道,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十分有目的性的在房间里翻找起来,无论是床前的柜子,还是旁边的书桌,都只有一个人的痕迹。

他在抽屉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封他可以看得懂的信。保存的很好,但是能看出经常翻动的痕迹。,信上的落款还是timoteo,小时绪从已经裁剪开的侧边里将信纸抽出来。

「秀人君敬启,

时绪在你那里过得好吗?自从琉生和爱洛去天国之后」

后面的字他看不清了,一天的怀疑终于尘埃落定。从库丘林说的时候他就有了这样的猜测,当时就差点绷不住了,之后也是勉强着自己打起精神来跟他们说话。

这个屋子里连一张他们的照片都没有,甚至也没有看到什么相关的物品,就算早就有心理准备,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件事。

他的眼泪不断地滴落,张着嘴却无法发出声音,就连大脑也停止了运转,仿佛他现在只有哭泣这一件事可以做。

死亡这个词对于孩子来说过于沉重,如果他更懵懂一些也许可以被善意的谎言骗过,但是他没办法装作那个样子。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挽回。

喂。

忽然有人碰了碰他的肩膀,小时绪感受到了,但他没有力气回过头看是谁了。

接着他被一双手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那个他很不喜欢的太宰治蹲在他面前,用着没有任何情绪的单纯的表情看着他。

这让小时绪稍微好受了些,如果被怜悯或者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可能会更加崩溃。

从之前我就想说了。太宰治的声音十分清楚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太勉强自己的话,迟早会断掉的。

小时绪抬起头,看着太宰治的眼神失去了焦距,只有眼泪大颗地落下来。

太宰治叹了口气,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手帕,勉强的拿袖子在小时绪脸上胡乱擦了一把。

他不是回去了吗,别哭了。太宰治说道,那孩子终于抬了抬眼,不像刚刚那样毫无反应了。

真是的,我可不会哄你哦。他露出了有些苦恼的表情,还是伸手抱住了小时绪。

小孩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太宰治很有耐心等待着,直到那孩子终于抱着他哭出了声音。

抽泣声慢慢停了下来,太宰治的声音带了点笑意,终于反应过来了?

你就是这样驯服他的吗?小时绪没有接他的话,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的,说话仍然像个小大人。

小时绪对于自己居然对着讨厌的家伙,露出了这样软弱的一面,感到了一丝羞耻。

他刚刚的注意力全部都在事情的结果上了,被太宰治提醒过后,才注意到「希望」的存在。

他比你可要难搞的多。太宰治笑了起来,露出了有些怀念的表情,「驯服」吗?这个词还挺有趣的。

或者说,是我被「驯服」了才对。

小时绪挣脱了他的手臂,站在了地上,让自己努力严肃起来,对太宰治说道,你是我最讨厌的类型之一。

差不多能感觉到。太宰治的笑容没有变化,很自然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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