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喻子平从来不敢奢求去融入别人的家庭, 只是……
他抬起眼眸,幽暗的眼中没有半分光点, 他看着对面脸上带着浅笑的池怀, 手指渐渐的曲了起来。
那天他虽然因为发烧而意识有些模糊,但是他还是听到,并且记得池怀唤他“哥哥”。
池怀一边和谭爸说着话,一边偷偷的看向喻子平, 在看到喻子平也向她看过来的时候, 池怀猛的移开了目光,十分的慌乱。
喻子平看到池怀的慌乱, 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父母过世之后, 就再也没有人把他当做过家人, 那些他的亲戚都是“喂”, “那个谁”, 这样称呼他,只有池怀叫过他“哥哥”。
有那么一瞬间,喻子平感觉自己好像融入了这个家庭,被谭爸和谭妈接受了。但错觉就是错觉, 永远都不会是真的。
他以前不会在意这个,但是一旦有了第一次,他就开始幻想着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更多更多。
喻子平看着眼前和睦的一家人,他站起身来,“阿姨,叔叔,我有东西落在了杂物间,我想去拿上来。”
少年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足够让客厅内的每个人听到。
池怀神情一顿,她看着有些消瘦的喻子平,以前喻子平要做什么事情的话,基本不会询问谭爸谭妈的意见,因为就算喻子平说了,谭爸谭妈也不会理会他。
虽然有些离谱,但这就是这本苦情文的设定。
谭爸和谭妈的目光像是黏在了池怀身上一样,根本没有听进去喻子平的话。
喻子平已经习惯了,他直直的看着池怀,“池怀,你可以帮我吗?”
被cue到池怀有些受宠若惊和不知所措,喻子平做什么事情向来不会求别人的帮忙,就连佣人都不用,喻子平将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放的很低,所以他从来不去请求帮助。
但喻子平这次居然问她可以帮忙吗?
谭爸和谭妈听到喻子平说到了池怀,他们总算有了一点反应。谭爸靠在沙发上,放松着身子,皱起的眉毛略显威严,“这点小事你自己……”
池怀抢在谭爸说完话之前站了起来,“好,我和你一起去!”
被打断的谭爸也没有生气,在他心中,池怀比什么都重要。谭爸话音一转,“那你就去吧,怀怀,杂物间东西多,你小心一点。”
池怀轻快的点了几下头,然后跟在喻子平的身后走出了别墅。
淡淡的花香被微风吹散,落在耀眼的阳光下。
喻子平打开低下杂物间的灯,他折起放在墙边的弹簧床,让池怀先走进去。
池怀之所以会答应喻子平,只因为这是喻子平第一次主动请求她做什么事情,以往喻子平从来不提要求,他只有一昧的顺从。
池怀想知道是不是喻子平对她的态度有了一点点的改变,这样喻子平说不定可以摆脱苦情文中以后那些悲惨的遭遇,她也能改变她恶毒女配的结局。
池怀已经仔细观察过了,由于苦情文的设定,谭爸和谭妈对喻子平一直非常淡漠,甚至不闻不问,他们只在意自己。但如果她变现的很在乎喻子平,是不是谭爸和谭妈也会多注意一点喻子平,这样喻子平或许就不会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了。
池怀这样想着走到了杂物间的最里面,因为喻子平一路上也没有再说其他的话,所以池怀也不知道喻子平具体要拿什么东西。
池怀走到一张落了灰的书桌前,借着昏黄的灯光,池怀可以看到桌上摆放着基本课本。
就在池怀想要拿起课本的时候,一直迟迟没有跟上来的喻子平不知何时走到池怀的身后,他抓住池怀抬起的手腕,用力的握在手中,不容池怀挣脱。
池怀被突然出现的喻子平吓了一跳,她想转过身来,但是喻子平和她贴的太近了,她的后背紧靠在喻子平的胸前,她根本转不过身来。
二人的体温透过衣衫交融在一起。
在喻子平的步步逼迫下,池怀腿紧贴在桌沿上,她一手撑在桌面上,好让自己稳住身子。
池怀不明白喻子平为什么会这么做,杂物间虽比不上外面炎热,但还是有些闷热的,二人又靠得这么近,就更热了。
“你……”池怀的右手也被喻子平桎梏住,她挣扎了一会儿,却一点用都没有。
喻子平垂下头,发丝扫过他额间的伤疤,他鼻尖上都是池怀身上淡淡的薰衣草的洗衣液味。喻子平轻附在池怀的耳畔,他似乎能够感受到池怀的心跳声。
“怎么不叫哥哥了?”
此时的少年不似之前那样乖巧了,他卸去所有的伪装,语气中多了些恶劣与捉弄。
池怀:咦?好……好恶劣qaq
喻子平用他有些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池怀,池怀愣了一下,喻子平呼出的气体轻轻的打在池怀耳畔,酥酥痒痒的,让池怀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本能的想要避开。
哥哥?
她只叫过喻子平一次哥哥,便是在他发烧的那天。
难道是喻子平不喜欢自己这么叫她?
联和此情此景,池怀无比确定一定是喻子平不喜欢被自己叫做“哥哥”。
他原来这么排斥她吗?
池怀原本还以为自己能够多了一个哥哥,但现在看来,她基本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喻子平特别厌恶做她的哥哥吧?
池怀收不回的手,只能任由喻子平抓着,喻子平用的力道有些大,池怀白皙的手腕上多了几道红痕。
喻子平靠的太近了,池怀只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热,背上也出了很多的汗,她吸吮了一下唇,然后小声的说,“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就不叫了。”
池怀心中没有底,反而很慌,之前因为与沈自离和白思成相处,让她逐渐忘记了他们是各自小说中的反派,现在她被喻子平堵在杂物间,才意识到喻子平是反派的身份。
喻子平因为池怀的话,眼眸顿时暗淡了下去,他舔了舔发干的薄唇,想着那天冰棍的味道,那天他一下子吃太多了,肚子整整疼了一晚上。
他因为太贪恋那熟悉的味道,一下吃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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