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谁才是猎人(1 / 2)
(正文)
河首平汉王宋建站在乌垒城的东门城头上极目远望,方圆二十里之内,遍地都是尸体。焉耆国的士卒们大半都被斩杀当场了,只有少数人选择了投降。破损的的旗帜,折断的刀枪,盔甲的碎片扔得到处都是,濒死的战马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河首平汉王的部下们在方圆数十里的沙漠中游动,他们不断地跳下马来,搜捡着一具具的死尸,剥下死尸身上的铠甲,拾起落在地上的弯刀。两只大手熟练地在死尸身上从上到下摸过一遍,然后把尸首翻了一个个儿,让他们面向大地,这是已经搜捡完毕的标志。
这些匪徒们之间不时地发生着一些争斗,甚至于互相持刀对骂,但是很快就平息了。胜利的一方自去搜捡尸体或者抢掠马匹,失败的一方则灰溜溜地跳上马去,寻找下一个猎物。河首平汉王不怎么要求军纪,但是绝对禁止自己人打架斗殴,一旦发现定斩不饶!
远处腾起一阵黄尘,一支百余人的骑兵分波踏浪而来,片刻之后便登上了城楼。带队的军官将三具尸体放在了宋建面前。“平汉王,这三具尸体便是焉耆王和他的两员大将,击胡侯和却胡侯。这个小白脸儿是焉耆王,身中数箭的是击胡侯,断了胳膊腿儿的是却胡侯。”
河首平汉王只是用他那一双鹰眼扫了一眼三具尸体,便淡淡地问道。“那五千驼货物都是什么?”“这个??????”那个军官迟疑了一下,这才哆哆嗦嗦地开口了,“平汉王,那五千驼货物只是沙土,除了几百匹麻布之外,什么都没有!我们上当了!被辅国公骗了!”
“你说什么?”河首平汉王勃然大怒了,他双手勒住那军官的脖领子,愤怒地大吼着。那军官被他勒得都快喘不过气儿来了,几乎要昏过去了,宋建这才松开了手。“你仔细说来!”那军官双手捂住脖子,喘了好半晌儿,这才挥挥手让部下们抬过来一个大箱子。
军官打开箱子,上面铺着一层麻布,看上去就像为了防潮铺上去的一样,红色的泥封还在。那军官随手掀开了麻布,里面赫然是沙土、瓦砾,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平汉王,一万个箱子都是这般,什么也没有。我估计这是辅国公做的手脚,除了他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敢于这么干!这是彻头彻尾的欺骗!是一石三鸟之计!”
“辅国公!我要剥了你的皮儿,抽了你的筋儿!”城楼上响起了一声怒吼!河首平汉王宋建圆睁着双眼,两手张开,手心向上,一串儿急促的经文从他的口中脱口而出了。他满脸庄严,念得又急又快,苏沪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苍天大地世间诸神祈求着什么。
长长的经文终于念完了,河首平汉王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他疲倦地挥了挥手。
“传令,半个时辰之后,大军向东进发。屠灭焉耆国,夺回那五千驼货物。”
焉耆国的王都南和城西北一百二十里,有一座危须城,原来是西域古国危须国的王都,现在是焉耆国中仅次于南和城的大城。
危须国,王治危须城,去长安七千二百九十里,户七百,口四千九百,胜兵二千人。王之下,有击胡候、击胡都尉、左右将、左右都尉、左右骑君、击胡君、译长各一人。西至都护治所五百里,至焉耆百里。危须国水草丰美,资源丰富,建筑以城池为主,风格沿用长安的建筑风格,宫廷宅院多以飞檐、廊壁为主。危须国兵强马壮,是著名的"龙驹之乡"。
危须国源于危姓,是三苗族后裔建立的国家。本朝高帝立国之后不久,危氏族人的一支逐渐分迁西域,建有危须国。章帝建初二年六月,被西域都护史班超所灭,后又复国,再于永元六年七月,再次被班超之子西域长史班勇所灭。
此时的危须城仍然掌控在危氏族人手中,与焉耆国的关系,是君主与附庸的关系,听从调遣,按时送上赋税之外,焉耆国并不干涉危须城的军事内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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