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诛除吕家,反抗暴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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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诏令一读完,那屯长把诏令揣进怀中,双腿一夹马腹,大喝一声:“驾!”带着一屯汉军,疾如流星一般去了,留下千余太学生,在广场之上大眼瞪小眼儿。一连三个杀气腾腾的杀字,早已使得他们之中的许多人胆战心惊了,如此凌厉的笔风,胸中自有数万甲兵的自信,使人难以相信,这一封诏令竟然是一个他们口中的女流之辈,昭懿夫人严嫣亲笔所书。

“老少爷们,三老四少,他大姨他大姑,他大姐二姐,散了吧,散了吧!太学生们祭奠同窗,与你们何干?有这看热闹儿的功夫儿,不如去做营生儿。”就在此时,洛阳县里的那些张头儿、李头儿、王头儿们带着三班衙役,双手打躬儿向着看热闹的小民百姓们招呼道。

“就是嘛,娃娃们骂也骂了,闹也闹了,也该见好就收喽。”“闹来闹去,还不如一场百戏好看,不值一回票价呀!”“你个吝啬种子,啥时候花钱看过百戏?”“散了吧!散了吧,就当看了一场猴戏好了!虽然也不甚好看。”“唉,白白耽误了一上午的营生儿。”

看热闹的小民百姓们一个个摇头叹息着散去了,说实话,太学生们的这一场表演就像木偶一般,不甚好看。比起精彩纷呈的猴戏马戏,那可是差远喽,更不用说是鱼龙曼衍,令人大开眼界的百戏了。唯一能看出点儿门道儿的,就是这帮娃娃们似乎对大司马很不满意。

百姓们纷纷散去了,蔡大家威严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来了。“击鼓!召集京师大学堂的学生们回校,我要讲话,要讲一讲什么是‘言行如一,砥砺身心’!一刻钟不到者,禁闭三日!”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激越的鼓声响起来了,在房顶上、墙上的京师大学堂的学生们立刻便大吃一惊了,京师大学堂师承并州军,以兵法布勒,是一向讲究临战合一的。

刹那之间,京师大学堂的学生们立刻便如猿猴一般,几个起落之间,便敏捷地翻下了墙头房顶儿,以临阵冲锋的英姿,箭一般地向着素日里讲习的大教室冲去。蔡大家放下了手中的千里眼,嘴角儿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些娃娃们都是他教育出来的,着实不错儿!至少比隔壁的那些眼高手低的娃娃们强多了。那些少爷秧子们,不知道会不会就此罢手。

“所有太学生立刻结束祭奠,返回学舍!当此危难之际,正当和朝廷同心同德,戮力同心,以应危局。尔等聚众鼓噪,莫非是想以身试法吗?”眼看那边厢京师大学堂的学生们都已经无影无踪了,这边厢看热闹的小民百姓只剩下了数千人,原太学祭酒卢植卢子干的身影儿出现在了太学门前。他站在高处,双手在身后攥成了拳头,脸上却依然风平浪静。

他的脸上淡如春风,心里却在滴血,若不是他就任太学祭酒以来,对太学生们过于放纵,如何会有今日的局面?如今大错已经铸成,即便是倾四海之水,铸九州之铁也难以挽回了。此时此刻,他已经是前任太学祭酒了,他的话太学生们买不买账,还是一个未知数儿。

看到卢植的身影儿出现在太学门前,正在看热闹的太学生们顿时便愣住了。卢植卢子干是海内大儒,在洛阳朝廷中的名气仅次于郑玄郑康成和蔡邕蔡伯喈,郑康成向来不理世事,一心研究学问,蔡伯喈的身上又有太多的并州烙印。于是乎,在太学生们眼中,卢子干便成了洛阳城中儒林的泰山北斗。可是,就是因为昨日的一场变故,卢子干吃了挂落儿,被免除了太学祭酒的官职。就因为这件事儿,太学生们对卢子干有一种深深的愧疚和惋惜。

“是卢祭酒!”“卢祭酒怎么来了?”“这位兄台,你说的不是废话吗?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朝廷连三杀令都祭出来了,卢祭酒能放心吗?”“原来如此!我等还是遵从他老人家的意见,返回学舍读书吧。”太学生们七嘴八舌,议论了片刻,便一个个抬起脚步返回太学了。太学生们毕竟都出身于世家大族,还是很懂礼数儿的,整队经过卢植身旁之时,一个个恭恭敬敬地拱手问安。“见过恩师!”“见过祭酒大人!”“卢祭酒别来无恙乎?”

看着太学生们排成整齐的队伍,徐徐从自己身边经过,拱手问安的样子,卢植身后紧握着的双手终于松开了,他心中一直吊着的那一块儿石头终于落地了。天可怜见!自己的这一块儿金字招牌儿还真的管用!只要绝大多数的太学生能够返回校舍,那便是天大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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