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大司马府危在旦夕(1 / 2)
(正文)
大司马府正门外,瓮城的铁栅栏落下的那一瞬间,赵谦的一颗心立刻就沉了下来。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原来严宽严大郎一直在和卫陶虚与委蛇,他的一颗心终究还是向着自己的姐姐昭懿夫人严嫣和姐夫大司马吕布的。说句实话,他和卫陶都被严大郎骗了,而且被骗得很惨。且不说没能骗开城门,就连他们的首脑人物和大致措置,想必严大郎也知道了。
血浓于水,以宗族为重,这是本朝士人在生死攸关之际第一个想到的。只有保全了宗族,自己的血脉才能延续下去,至于国家、天子之类,都是过眼云烟。但是,严大郎能够舍弃妻子黄氏和独子严和的性命,直接选择站在了大司马吕布一边儿,多少还是有些出乎赵谦预料。
若是能够利用严大郎骗开城门,自然是省力省事儿,若是不能,就硬攻好了!在大汉的京师洛阳城里,我赵谦有三四万军队,严嫣手下的汉军,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一万人!我这三四万军队即便都是豆腐渣儿,也要把这一万汉军撑死!想到这里,赵谦终于下定了决心。
“传令!即刻猛攻大司马府!捉住太后唐姬、世子刘熙、昭懿夫人严嫣三个人的,一律官升三级,赏黄金千斤!其他出力将士,赏赐有差!传令!立刻将严宽的妻子黄氏、独子严和处死,枭首示众,以儆效尤!”赵谦毕竟是三世八公的贵胄出身,一旦下定了鱼死网破的决心,顷刻之间便有了决断。战事进行至此,只有抓住了唐姬三人,才能和朝廷讲条件。若是让这三个人逃出生天,或者是等到并州军的援兵赶到,此次起兵定然会必败无疑!
“启禀太尉,卫家主已经自告奋勇,带着他的人去收拾严宽的妻子去了!”左右连忙在一旁拱手答道。“走了有多久了?”赵谦诧异地问道。“有一刻钟了,严大郎走马进入城门的那一刻,卫家主就大叫一声不好,说是上当了!我等以为是太尉同意了的,就未曾拦截!”
看着左右慌张的面孔,赵谦长叹了一口气。古人云,树倒猢孙散,如今大树还没有倒,猢狲们就已经各寻生路去了。罢罢罢!既然骗不开城门,卫陶的那几百人就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那就随他去吧!等到我攻下大司马府,拿住了太后唐姬、世子刘熙、昭懿夫人严嫣三人之后,再跟卫陶算账!至少,他的那个九卿和乡侯,就不要再做春秋大梦了!
此时此刻,大司马府的攻坚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在赵谦开出的巨大赏格激励下,叛军们舍生忘死,拼了命一般往上冲。两万多人手里抬着杂七杂八的梯子,挥舞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大声地呼喊着,潮水一般涌到了城墙底下,然后放下梯子,一窝蜂般地蚁附登城。
把守第一重城墙的是大司马府中的一千多卫士,他们当中的骨干都是吕布的并州旧部,普通士卒则是司隶各县挑选出来的精兵。再加上投石车和床弩、神臂弓这样的大杀器,原本守得滴水不漏。可是,等到叛军们的投石车和床弩上阵之后,他们立刻便落在下风了。
轰隆隆??????嗖嗖嗖??????嗖嗖嗖??????城上城下,汉军和叛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圆滚滚的投石在空中飞来飞去,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城墙上,再弹起来,再重重地落下,开出一道道的血槽。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挡者披靡,刹那之间,大司马府周围变成了无间地狱。被圆滚滚的投石擦过的人,立刻变成了一滩滩的碎肉,大量的鲜血立刻浸湿了地面。
伴随着呼啸而至的的投石,床弩也发出了阵阵的怒吼,数百支巨大箭矢一齐发射,扑向敌对的双方。巨大的箭矢呼啸着掠过高空,洞穿了一个又一个士卒的胸膛肚腹,尖利地呼啸着继续向前,直到像串糖葫芦儿一般串了七八个人,这才重重地落到了地上,溅起一片黄尘。
被倚为长城的投石车和床弩被叛军克制住了,汉军的伤亡立刻就呈几何数字上升了。在短短的百余息内,便伤亡了一大半儿。站在高高的瞭望台上观战的马忠立刻便发现了问题。“用投石机抛射火油!先干掉叛军的投石车和床弩再说!这样下去,我们是支持不了多久的!”
马忠虽然不是临战冲锋的猛将,也曾经跟随着大司马吕布身经百战,舍生忘死,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关窍儿。“诺!”左右轰然一声应诺。在瞭望台上就布置着最新式儿的床弩和神臂弓,百余个神射手立刻张弓搭箭,瞄准了叛军的床弩和投石车,他们屏气凝神,一箭飞出!只听得一阵巨响,叛军的床弩和投石车立刻被浇上了火油,顷刻之间便燃起了大火!
↑返回顶部↑